冀贝刚出屋内,只觉一阵寒风袭来,撞到脸上一阵刺骨般疼痛,便不由地低声暗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他裹了裹自己的身子接着朝前方走去。
当路经一个小巷的时候,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冀贝还未反应过来,便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了起来,整个人直勾勾地倒了下去,然而还未等他身子撞上地面,一双手便出现在了他的腰间将其轻放于地上。
“还有两个。”温赋翻找了一下冀贝的全身发现并无兵器,摇了摇头便继续回到了那破屋附近。
此刻的屋内,岑交正擦拭着他所带回的财物,一双眼睛笑眯眯地,仿佛就像几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瞧见一头肥壮的老母猪似的,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至于桓辉则是在一旁侧靠着墙墩,紧闭着双眼歇息,不过让温赋想不通的是,明明有一张睡塌摆在那儿,却将麻袋放置睡塌上,人则睡在地上,难道那人就不怕感染上寒气么?
温赋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桓辉与岑交身上,这二人的体格看上去并不像习武之人,因此温赋倒不害怕会败于此二人手中,相比武艺,温赋最自信的还是自己的速度,那才是他的优势。
“嗒。”
一块石子落在了空旷的地面上,引起了一声轻响。
桓辉的耳朵抖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警惕地朝外面看去,然而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天上若隐若现的星光外几乎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不见五指的地步。
见状,桓辉招呼了一声岑交:“方才你可曾听到什么响声?”
岑交疑惑地看着桓辉,摇了摇头回道:“不曾听到。”
“怪了!”桓辉非议了一声,同时提醒道:“莫要再看那些物件了,它们又不会长腿跑掉,若是这里出现什么变故,我等皆无法逃脱。”
“是是是。”岑交懒散地回应了一句,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外面,说:“这地方如此偏僻,除非有人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这,不然肯定找不到我等的。”
桓辉皱了皱眉,虽然他对岑交的敷衍很是不满,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岑交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别看兴庆城看似十分繁荣的样子,但也有许多破败的房屋,这里一般都是普通的穷人居住的地方,因为原本兴庆发展之前就已经存在,所以官府也就没有将他们驱逐,故此才留下了这片较为偏僻的区域。
所以一般人没事是绝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的,不仅是治安很差的原因,还有就是很多曾经在此地呆上许久的人都会得上一种怪病,需经过药石半月的调养才能缓过劲了,因此没人会冒着这种风险来这,所以这样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他们三人暂时的落脚点了。
“嗒。”
桓辉刚一转身想要继续躺一会儿,结果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想起,这下不仅是他听得清清楚楚了,就连方才满不在乎的岑交也不由地警惕了起来。
“方才那声音是?”
“东南那边传来的。”
两人相视了一眼,遂拿着遗留在角落的棍棒走出了房子,因为夜色的问题,他们并不敢相离太远,保不准对方就会因此来个各个击破。
“你看到了什么吗?”桓辉扫视了周围一眼,无奈一点也看清四周。
岑交摇了摇头带有一丝的不肯定的语气说道:“根本看不清周围,兴许是我们都听错了呢。”
“放屁,先前或许是我一人听错,这次莫非是我二人一同听错?”桓辉怒气冲冲地大喝了一声,同时朝着回去的放向走去:“我不管了,若是那贼人敢来,我定要他好看!”
也许是感应到桓辉真的回去了,岑交也遂不敢耽搁,连忙跟着桓辉后面,深怕落了单:“等等我啊!”
桓辉怒气冲冲地踢开了大门,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心中一股怒气怎么也挥之不去,然而当他斜眼看去的时候不由地愣住了,因为在那桌旁,一名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那边,双手捂着热气腾腾的茶杯,不时地还喝上一口。
“你是谁?”桓辉双眼微眯,右手的棍棒藏在了身后,摆出了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温赋放下了茶杯将双手放入袖带当中,同时朝着桓辉拱了拱手说道:“温某在此见灯光通亮特地前来讨要一杯茶水暖暖身子,还望这位先生行个方便。”
“呵。”
桓辉哪会信这种鬼话,只见他慢慢地靠近温赋,有些不经意地开口道:“方才那些声音是你弄出来的吧?”
“什么?”温赋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傻傻地问了一句。
“既然你不知,那我就不客气了!”桓辉上前一跃,挥起棍棒朝着温赋就是一抡。
温赋瞳孔微微一缩,他还以为对方会与他再纠缠一番等另一伙伴一起将自己拿下呢,没想法居然真莽撞,不过倒也随了自己的心意了。
“轰!”
棍棒砸在了桌子上,直接将桌子砸成了碎片,只见温赋一脸惋惜地站在旁边瞧了瞧破碎的桌子,说:“力道有了,就是准头差点。”
“去你娘的!”桓辉反手将棍棒一甩。
温赋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刹那间便出现在了桓辉的面,随后右膝向前一顶。
“咳!”桓辉只觉得胃被一重物击打了一下,下意识地放下了棍棒,蜷缩着身体躺在了地上。
温赋踩在了一条断了的桌角上,冷冷地说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温某只好教教你怎么做人了?”
“............”桓辉捂着肚子一言不发,此刻他心中不禁有着失败的屈辱感,还有着满腹的疑惑,自己到底哪句话得罪对方了,居然一言不发就将自己打倒了,这个实力未免也太过惊人了吧?
恰时,屋外传来了岑交的声音,只听他有些埋怨地声音从外面传来:“桓辉,你走那么快做甚,就算有贼人也不可能会在房子里面等我们............”
岑交在看到温赋的那一刹那,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当看到一脸痛苦的桓辉在地上蜷缩着的时候,岑交不由勃然大怒,手握柴刀指着温赋怒道:
“大胆宵小,你可知这是何处?”
“感觉像是贼窝。”温赋随意地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一听这话,岑交哪还忍受得了,二话不说就挥起砍刀向我劈去:“我让你像贼窝!”
“小心!”
桓辉忍着腹痛大呼了一声,然而只见温赋快速地朝岑交冲去,在岑交还未落下右手之前便将他击到在地。
“那么接下来......”温赋拍了拍手,在桓辉与岑交的身上扫视了两眼。
一刻钟后,只见全身被五花大绑的冀贝、桓辉及岑交静静地靠在角落处,他们每人的嘴上还塞有一块破布,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做完这一切,温赋便好奇地打量起了岑交扛回来的麻袋,他很好奇这三人究竟从文家把什么给带出来了。
然而当他仔细瞧着麻袋的时候,猛地瞧见了一样物件,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马上前手忙脚乱地将麻袋解开。
果然,在温赋的视线当中,一名身着华丽的女子静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