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转醒的?”心月把了一下牛二的脉扭头道。牛二的脉象很乱,就连他本身修炼的真气也暴动起来,不停冲击自己设下的禁制。脉搏时而如涓涓细流,随时都可能干涸,时而如滚滚大河,波涛汹涌。更糟糕的是自己禁制得太早,还有一部分未消散的天地灵气盘踞体内,将牛二的经脉作为战场和他本身的真元争斗不休,看来不打个头破血流、经脉破裂不会善罢甘休。
心月虽然身为玄玉门一代,心月一脉首座,修为达到元婴初期,但对于理顺真元、出手救人却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禁制得太早导致天地灵气未曾散尽此刻再生异端。
牛二更是如坐针毡,两股真元互不相让,你争我夺,将他的整个身体作为战场纠缠不休。尽管牛二喊了无数次‘和平、谈判、通过外交途径解决、老子的身体老子做主’,不过两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似乎并不卖帐,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理会牛二无聊的奔走呼吁。
深吸口气,心月双掌隔空悬在牛二胸口处,两股茫茫金光缓缓落下,融入体表,杀入牛二经脉中。她准备以自己强大的真元作为后盾强行为牛二梳理经脉,平复躁动的真元。
谁知金光刚一没入牛二体内就脱离心月的掌控,欢快地叫了一声冲向战场,和牛二本身的真元与天地灵气‘乒乒乓乓’打得不亦悦乎。
苍天哪,大地呀,是哪个神仙姐姐诚心拿我出气啊!牛二一声悲呼。这下好了,两个变三个,单挑变群殴,三股真元在牛二体内争夺每一寸经脉,每一滴血肉。而正主儿牛二只有在一旁忍着,任凭那三个‘家伙’胡作非为,没有丝毫办法。最可恨的是该死的神经,为什么不统统坏死,或者受不了这么猛烈的刺激让自己直接晕过去也行。
国匪、汉奸、叛徒……打别人的时候怎么没间‘你们’这么卖力?牛二闷头大骂,希望临死前能过过嘴瘾,等到了阎王那,没准儿真得把自己扔进拔舌地狱。也不知道阎王那边工作环境怎么样,是不是遵循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工作八小时,加班儿另外付钱的制度。有没有医疗、养老、大病、意外伤害保险和住房公积金,每年是不是有五天的基本年假,生孩子有没有产假,女人每月的那几天可不可以休息,结婚要不要结婚证,可不可以到公证处公证‘二奶’,流行不流行养情人……还有房价高不高,油价贵不贵,领导干部给不给配车,子女上学问题有没有解决办法,可不可以去阳间探亲顺便夹带几个美女回来……
如果以上条件都允许,还不如死了算了,前提是那里不要闹金融危机!牛二无聊地想着,下定决心,这次到阴间,一定一定一定不走了,如果不给安排个满意的工作就赖在那。不过大病之类的保险就不要了,鬼要有病,估计没人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