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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5.在这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那一个夜晚,禾木苒忘记了是怎么度过的,不过很平静。

因为到最后也只有四个人,还有两位看来明天才会到来,或者已经到来,却住在学校附近的旅馆。

最后到来的那名,禾木苒不陌生,也不熟悉,但很有缘,加上这一次,禾木苒已经见到她三次了,而接下来似乎要一直看见她了。

禾木苒自到了寝室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其他人也一样,寝室没有任何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着;就这样一直在沉默中度过。禾木苒很喜欢这种感觉,直到夜幕降临,阵阵蝉鸣声刺入整片校园,这个夜晚就这么度过了。

当清晨醒来的时候,禾木苒脑袋感到一片昏沉,无尽的倦意从四处袭来;逼迫着禾木苒在睁开眼睛后的几秒又重新闭上双眼。

直至思绪在眼前弥漫着困倦的黑暗里渐渐清晰,过了一小会,禾木苒感觉好了许多,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是那陌生的白灰墙顶。

眼中还残留着几分酸涩与疲倦,这种感觉是因禾木苒还未适应身边的环境所造成,但昨夜禾木苒睡的很早,也很安心。

现在的时间还很早。禾木苒看了一眼窗外一片朦胧的天确认。

禾木苒看着身旁在下两张床铺上还是酣睡的凌乱身影,她们的睡姿不是很好。

窗外的世界此刻还是还是朦朦胧胧,来自山间的雾气依附在玻璃上,凝聚形成一滴滴水珠,缓缓滑落,透过水珠滑落的足迹,窗外隐隐显出一片绿影。

那无尽清新的气息似乎迎面而来,寝室中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浑浊了起来。

既然已经醒来,禾木苒也不会再赖在床上,昨天提着那个行李箱的手现在还感到几分酸麻,耐着这些感觉。禾木苒利索的起身,穿衣,下床,没有发出响重的声音,走过她们的身旁,还可以清晰听见她们酣睡时的微弱呼吸声。

禾木苒压低脚步静悄悄的走向洗手间,拿起杯子牙刷,做好每日清洁工作。

做好这些日常工作,禾木苒压着脚步,走到窗前,轻轻的打开窗户的钩锁,“哗啦”一声瞬间划过窗户的响声环绕在寝室中。

被窗隔阻在外的山间气息一下子涌入其中,微润的清新空气带着树木那独有的香味,禾木苒感觉清醒的思绪更加的清醒了几分。

禾木苒这样也惊醒了一个人,那位将行李箱粗暴一踹的同学,她起身望了望,眼中闪烁着迷离的色彩,脸上也带着疲倦的表情,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望了一眼后,就又重重的继续瘫倒下,陷入被困意的支配的脑中。

寝室中的浑浊空气在被逐渐取代为清新的空气,随着清新空气的流入,她们也一一的转醒。

禾木苒已经准备好今天所要带的东西,一切正常学习用品,今天学校也还有很多琐事要做,所以正式上课还要等到明天差不多;不过高二的学生们今天已经正式上课,学校所要处理麻烦的是高一学生。

禾木苒也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办好,今天也还是要去办的,昨天在报道时禾木苒见到了她往后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姓林,看上去四十多岁,带着副黑色眼镜,穿着西装,镜片很厚,度数应该很高,脸上线条很硬朗,身材很壮实,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干练。

事实上他说话并没有表面这幅干练的模样,软绵绵、文绉绉的。不缓不慢,但却像是绕口令一般,一本正经的说着正经的话,但就是感觉让人晕乎乎的,但他却是一名数学老师。

禾木苒感觉他去教国语的话会更好一些。

禾木苒现在的班级号比起以往前进了很多位,所以教室所在位置也不像以往那么偏僻。

高一(二)班。

在1栋教学楼(建业楼)二楼,位置偏在中间,不靠近厕所也不远离厕所,总体是一个相当好的位置。禾木苒昨天也以去看过,环境很好,教室里的位置禾木苒一眼就锁定了往后所要坐下的位置,只是不知道分配座位时,会不会随她所愿。

背着那个用了很久的小书包,禾木苒走出寝室,在寝室长长的楼道上,也有着和禾木苒差不多时间出门的人,走下寝室楼梯口,人已经聚集起很多,各者之间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让楼道里充满嘈杂响声,

这些人一小团一小团围聚在一起,她们身上都以穿上学校那白加黑的肥厚校服,胸前印着红色的四个大字(淮江中学),禾木苒交杂在她们身边,顺着人流,缓缓下楼。

直至离开宿舍楼,外面的天到现在还是一片蒙蒙亮,到现在,时间也还不到七点,还很早。

禾木苒现在所要前去校门外,买一份早餐,禾木苒不知道在这个学校外有没有卖早餐的小摊,但也只能去看一下。

学校内的食堂今天早上不开放,直到中午才能开放,所以她只能去外面买一份早餐,草草解决。

学校的面积因没有大到一种程度也没有小到一种程度,禾木苒只需走上七八分钟就能走出校门外。在走出学校的路上,禾木苒遇见很多刚进入学校的学生还有家长,在走到通往学校大门的那一条笔直相聚六十米长的路,可以看见在学校大门口拿道通向上方的那条斜道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影。

这些人影看去,比起禾木苒昨天所见到的要多少不知多上多少,至于卖早餐的小摊,禾木苒没有望见,想要知道是否真切,也还是得要去外面转一转。

今天对学校的保安来说是最讨厌的麻烦的几天,但在麻烦也要对自己身上那两字负责。在这一天对外出的学生,他们不会有着丝毫提醒与制止。已经明确后果自负,是他们最不用担心的事情。

走到校门那,禾木苒才感到人群的数量到达一种能被称为“很多”时有多么恐怖,四处都有着人像是会挤压着你一般,禾木苒迈着缓慢的步伐,逆着进来的人群走出,人群之间的缝隙虽然很大,但也还是会让人感到四处都喘不过气。

这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或许是在这条爬上去就会累的半死的斜道上爬的原因吧……

这条斜道也是名不虚传,禾木苒走到一半,腿就沉甸甸的,快要迈不动,呼吸的频率也高到像是跑步一样,禾木苒已经有些撑不住,脑中时不时感到眩晕,身边不断走下的人群在眼中闪过,让这种感觉更加沉重几分。

虽还是清晨,但身边袭来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的温度像是置身与火炉,四处都流荡着火热的气息。

这一段路,真的要比走上那十几公里路要恐怖的许多,这些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爬山时,比起这道斜道更长,差不多爬完三分之二时才有这种感觉,但这条不算怎么长的斜道走完一半就体验到了这种体力快要耗尽的感觉。

禾木苒的脑袋在最后都是一片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当踏上那平稳的地面,那一刻置身身边还是一片密密麻麻人群中的禾木苒思绪一下子从迷糊中转醒,有种解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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