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总督府的二公子,噶礼的次子丰全。
“二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非常仰仗你们那边的,在整个江南地界,哪里会有比你们家更有权势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公正,无奈你们来的太晚了,只有那边可以进行分配,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有人了,难道我要把其他的地方给腾出来吗?”
本来魏启元就是找事儿的,做出一种争斗的假象,当然不可能说的太委婉了,况且根据魏启元的记忆,这位两江总督没有那么长的命数,很快就要被皇帝罢官夺爵了,所以没必要对他们这么好。
“很好很好…”丰全都气得咬牙了,这还真是会打脸呢,总督府的牌子就算不如你们魏家,但在江南也是一家大户,让你们给安排到芜湖那种地方,这可真够不给面子的了。
“二公子还请息怒,我这个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公平,不管我的合作伙伴如何,我对待别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就算现在京城有人看上了芜湖的凤鸣楼,我也绝不会给他们让一点的,这就是我的生意理念。”魏启元说的这可是一个干脆,旁边的各家公子哥都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丰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现如今魏启元为何这样做,都是跟京城那些权贵有关系,魏家虽然权势赫赫,但也没办法跟京城那些权贵对抗,如果那些人联合起来的话,魏东庭也只能是退避三舍,现在拉上了江南这些公子哥儿,恐怕京城的人也要考虑一下。
但这位二公子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要跟江南权贵合作,那自己家里绝对是一等一的,除了你们魏家之外,没有人比我们家更强了,可为什么你们会这等做事,这很明显就是把我们往外推,这是个什么道理呢?
针对他的这个疑问,魏启元是没办法回答的,难道告诉你我是一名穿越者吗?我熟知近来的历史吗?你们家别看现在非常的不错,可很快就要不行了,就算魏启元把这个话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相信的。
丰全直接拂袖就走了,他知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还是赶紧把这个事情汇报给父亲,别看这是他们公子哥儿之间的一个买卖,其实这些人都是人精,没准在这个事情上就能找到其他的消息,魏家在京城的消息一向很准。
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魏启元也真是有些累了,一下子要开20家分店,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都是需要烧脑子的,况且现在这么多人还不懂得现在管理经验,都是需要自己去交给他们的,这两天都感觉到脑袋快要炸了。
“二爷,今天老太君要给大姑爷践行,晚上咱们还得回去的。”顺喜在旁边泡了一杯茶,同时提醒二少爷还有事儿呢。
对于孙成这个大姐夫,魏启元真是不愿意搭理,这两天在江宁城当中也没闲着,跟着这个吃酒跟着那个闲逛,反正一点儿也不像个道学先生,当着老太君的面儿就伪装的可以,出了大门就开始撒欢,难道不知道魏家是这里的坐地虎吗?想知道你的消息太容易了。
如果只是出去喝酒应酬,魏启元还没有什么好急的,但这个家伙竟然去喝花酒,这就不行了,当着小舅子的面儿喝花酒,你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找人去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我们魏家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以后还敢这样做事,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大姐姐那样好的一个人,总不能让这家伙以后欺负了去。”
按照魏启元以前的想法,绝不让这门婚事成,但老太君一意孤行,老太君也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孙儿什么地方都好,但无奈就是人情淡薄了一点,对自己家里的人还可以,对别人家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必须得让娘家和魏家的关系延续下去。
顺喜点头答应了,虽然这家伙还不是很大,但跟着二少爷这么长时间了,该怎么做事也都有分寸,凤鸣楼这里放着那么多的好手,让他们教训一个外来户,这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改日再会改日再会…”秦淮河边上,孙成走的一摇三摆,这家伙今天喝了两场了,如果不是因为晚上,老太君要给自己践行,恐怕下午还要继续去喝酒。
他的父亲是一个真正的老学究,在家里对他们要求很严,别说是出来喝花酒了,喝酒都不可能喝的多,每次都是浅尝即止,但到了江宁城之后,这里的很多公子哥知道他是魏家的大姑爷,那还不赶紧上赶着巴结,只要这个家伙想玩的,那些人都得送到口子上才行。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催的紧,再加上婚期快要到了,这家伙真想留在江宁不走了,杭州那边他只是五品官的儿子,虽然杭州织造还有其他的任务,但对外是不说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多少人尊重他,可在江宁就不一样了,总督府里的女婿,说出去也能吓倒一片的公子哥儿。
这家伙摸了摸自己的手,刚才那小娘子的皮肤真滑呀,正想要再回味一番呢,接着就眼前一黑,剩下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孙成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魏家的客房里了,只感觉到浑身的关节疼痛,脱下衣服来一看,里面有很多的红肿,这一定是刚才那些人下手做的,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在江宁这里敢对自己动手?
他第1个想法就是上报给老太君,让老太君给自己出气,不过很快压下来了,被抓住的地方可是在秦淮河边,正经的公子哥谁到那里去,这要是让老太君知道的话,没准儿这门婚事就要吹了。
魏家大姑娘他也见过,那可是一等一的贤妻,不管是样貌还是品行,都匹配得上自己的,没有老太君做主的话,这样的好媳妇怎么可能到孙家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