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弟弟,那可是三百两银子啊,你给就给吧,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说什么还不够我喝花酒的,我老侯怎么着也是个体面人,这次地英雄救美我怎么感觉我亏大发了呢!”
“三哥,咱哥俩谁跟谁啊,这次要不是你将吴大叔背回去,人家晓晓心里对你不知道有多感激呢!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云逸说道。
“也对,唉,不对,下次再有这种事,老头儿你背,妹子我拉……”
“行,行,行……”
……
……
尚书府内
“到底是谁?给我把他找出来,一群废物,滚……”
户部尚书许谦正大发雷霆,京兆尹衙门的捕快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一旁惊慌失措的下人们个个低头不语,生怕触了霉头。
许少爷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着,右脚裹着厚厚的纱布,鼻青脸肿。一旁的许夫人不时抽泣,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令她心疼不已。
“都怪你,吾儿遭此大罪,定是你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说不定哪天我们娘俩都会被你埋进王爷的大坑。”
“你胡说什么,王爷那是……好了,我会查清楚的,就知道哭。”许谦是个老狐狸,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许夫人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儿子。
……
……
两人回到怡红院,刚一进门就发现太子李恒在屋内,身旁还跟着两名随从,估计是仗了太子势,两人傲气冲冲看着他哥俩。
“先生,李恒不请自到,还望先生海涵!”
“殿下客气,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两名侍卫见太子对眼前这位少年毕恭毕敬,之前的傲气瞬间收敛了许多。
“先生,听说昨天户部尚书之子当街被人打断了腿,一夜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先生可有听说。”
云逸看了侯三一眼,两人微微一笑。
“哦,听说了,唉~也不知是哪位义士行此壮举,若能结识,云逸定当敬酒三杯,可惜可惜啊!”
李恒心里哭笑不得,明明知道是他干的,如今却不承认,既然如此,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先生,这是大内天子御赐金牌,见此牌如见天子,号令百官莫敢不从,先生若见到那位义士,请将此牌交于他,这是陛下的意思。”
云逸接过金牌,太子殿下和两侍卫及三哥纷纷下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送走李恒后,云逸仔细端详了金牌,金牌一面是一条浮雕金龙,另一面镌刻着如朕亲临四个金字。
“我的天哪,云兄弟,你发达了,有了这东西,管他什么张尚书还是李尚书之子,咱哥俩想揍谁就揍谁。”
“三哥说得极是。”
御赐金牌,云逸心里反而有点忐忑,李恒显然已经知道许少爷一事是他干的,这时候送来金牌时机过于微妙,太子这是何意,且他还说是陛下的授意,莫非皇帝知道他。
“三哥,这几天没事儿别瞎出去溜达,过了风口再说。对了你把老鸨叫过来,我找她有事!”
“得嘞,老侯我能在这里呆一辈子不出去,放心吧!”
嘿,这家伙淫心不改,上次的一百两看来花冤枉了。
三哥倒也听话,整日搂着小姑娘花天酒地,云逸也没怎么管他,该吃吃,该喝喝,就这样过了两三天。
……
“巡捕衙门抓捕嫌犯,所有人不许动!去你妈的,没听见老子说的吗,都给老子不许动。”
楼下传来一阵阵骚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将云逸哥俩睡梦中惊醒。
很快,衙役们迅速控制了怡红院,拿着画像四处比对,逐层房间挨个搜查。
“不好了兄弟,有官差过来了!”三哥着急忙慌推开云逸的房门,跑过来说道。
“三哥莫慌,你忘了咱俩有宝贝,怕啥鸟官差!”云逸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兄弟,接下来怎么办?”
“不要反抗,兄弟我自有办法!”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冲进来的官差拿画一比对丝毫不差,他们要找的就是他哥俩。
“害得老子好找啊!来人啊,将人犯押回去,听后发落。”
这群狗日的,审都不审,就听候发落了?!
到了京兆尹衙门,户部尚书许谦正坐在官椅上,底下站着的是京兆尹。云逸二人被带上公堂,许谦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哥俩生吞活剥。
“好大的胆子,见了户部尚书许大人还不跪下!”京兆尹大声呵斥道。
云逸微微一笑。“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狗官,信不信一会儿你给老子跪下。”
“大胆狂徒,如此放肆,来人,上刑!”
“且慢…”
衙门外传来苍老的嗓音。京兆尹和许谦抬头一看,原来是上官云老丞相。二人连忙上前去行礼。
“这京兆尹衙门统管京城治安,老夫本不该过问,为何连这许大人也在这里,故过来看看热闹,没有打扰办案吧!”
一旁的许谦面色难看。“禀丞相,我儿几天前遭人当街殴打致残,听闻张大人已捉拿凶手归案,特来看看是何人,竟敢在这天子脚下肆意妄为,还请上官相爷主持公道。”
“哦,这么说来这二位便是许大人所说的凶手了?”
“正是!”许谦坚定说道。
“这位公子,许大人说你是凶手,你可承认?”
云逸头摇得跟个铃铛似的,予以否认。
“许大人,你可有证据!”
“来人,传证人李强王二。”许谦喊道。
这个李强和王二正是那天参与殴打吴大叔的家奴,上来便指证云逸哥俩。
“云公子,你还有何话说!”
“禀相爷,这两条疯犬胡乱咬人,许少爷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但那天我跟三哥正在怡红院喝花酒听小曲儿,今早不知为何,竟无故被官差抓来审问,是不是啊,三哥?”
“对对对,我跟我兄弟那天正喝酒,醉了几天几夜,今儿一早就被人抓到这里,这简直没有王法!”
三哥说得有鼻子有眼,确有其事似的。
“既然你说你们在喝酒,可有证人?”老相爷问道。
“禀相爷,怡红院老鸨可以作证!”
“传怡红院老鸨!”,不多久怡红院老鸨便来到了衙门。
“老鸨,许公子出事当天,这二位可曾在你那里喝酒。”
“哎哟,云公子和三爷都是我的贵客,他们俩啊一直在和姑娘们唱曲儿喝酒呢,许少年出事那天我敢肯定他们没有离开过包厢。”老鸨肯定道。
“这…许大人,怕是搞错了吧,这两恶奴户主不利,竟胡乱指证,该当何罪?”上官云厉声呵斥道。
俩家奴见相爷发威,瑟瑟发抖,吓得竟连说话都结巴了。不愧是一朝宰相,气场相当足。
京兆尹看了许谦一眼,本来铁板钉钉的事情,让上官云这么一觉和,直接来了个证据不足,别提他俩心里有多憋屈。
“相爷,既然这样,何不传唤我儿前来指证,他俩是不是凶手,我儿一看便知!”许谦这是出杀手锏了。这也正是云逸所担心的。
“唉,三哥,你东西掉了!”
一块金灿灿的牌子突然掉在地上。一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地上望去。三哥捡起牌子,小心吹了吹上面的泥土。
“不是我的,云兄弟,这不是你的金牌牌吗?”
“是吗,我看看,还真是我的,嗯,如朕亲临,没错是我的!”
哥俩一唱一和,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真的只是掉了东西捡起来那么简单。
“云公子,这金牌能否给我看看!”上官云道。
拿过金牌仔细看了一眼,上官云立马将牌子还给了云逸,慌忙下跪,高声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吓得众人也跟着下跪。
京兆尹和许谦彻底懵了,皇帝御赐金牌竟在眼前这位少年手里,简直不可思议。
“大家快起,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继续,继续,咱们说到哪儿了,对了,快传许少爷!”
云逸闹这么一出,这公堂的味道马上就变了,一旁的京兆尹和户部尚书二人脸都黑了,手持御赐金牌,审他就是审皇帝,这可是大不敬。而一旁的上官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老狐狸…
“误会,误会,误抓了云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这俩恶奴护住不利,错认云公子为凶手,来人啊,将二人打入牢房,听后发落。”许谦硬是强颜欢笑给云逸赔礼道歉,还将李强王二两人关进牢房。连一旁的京兆尹张大人也跟着笑脸附和。
“既然误会也解除,老夫也就放心了,京兆尹衙门本职京城治安,尔等务必公平执法尽守本分,以报天子隆恩!”
“丞相所言我等必铭记于心!”京兆尹恭敬道。
“那好,老夫告辞!”上官云朝云逸微笑看了一眼,就走了。
送走了上官云,云逸二人朝许谦抛了个嘲讽的笑脸拉着老鸨大摇大摆走了。“今晚爷要包场,把你那儿所有的姑娘叫来,通通有赏!”
“许大人……”
许谦一把将案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吓得张大人一哆嗦,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哼……”
说完甩袖而去,独留京兆尹不知所措。
……
怡红院内
“哈哈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云兄弟,许谦老匹夫今晚回去估计得气吐血!”三哥说道。
今天之事虽说平安过去,无惊无险,但这个上官云绝非只是路过,他一上来就叫他“云公子”,这足以说明问题,之前他俩根本不认识,朝中除了齐贤王,这位老丞相也是属狐狸的。
见三哥这么开心,云逸也不好扫他的兴致,照常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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