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看着报案人,被刨开腹部,看着被拿出的孩子,看着在一旁跪着双手紧扣地面,不敢直面老婆的报案人。望眼四周,被抛出的尸体,王义觉得内心有愧。他的心在流血,这就是他曾经对天发誓,生死也要保护的父老乡亲,现在人死了,尸体被挖出来。而且这事就发生在他管辖的地界,王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人们以前叫他包青天,他都接受现在他响起这三个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义看完尸体,让差役把棺材封好,并帮着报案者,下了葬,忙完已经天色大亮了,大家忙完,王义并没有让那些县衙的人回去,他要让他们看看,看看他们保护的百姓,看看他们的父老乡亲,惨到什么地步,王义没有说话,那些差役站在旁边,手里紧紧的握着刀柄。
过了好长时间,王义带着人回县衙,一路上大家谁也没有说话,表情都很沉重,回到县衙,王义把王元,周侯几个差役的头目,还有仵作,叫到一起,分析案情,王义说:“你们也看到了,歹徒是多么的凶残,我们县的百姓,被祸害成了什么样子,我决定,在这个案子,为破获之前,谁也不许回家,大家吃住都在县衙。”大家一致同意。
王元说“从被挖出尸首的伤口上,来看这些人的伤,和李东灭门案的伤口,手法如出一辙,这肯定是一伙人做的案子。”周侯说“我们可以把这两个案子并案调查。”王义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李东的儿子李宝,这李宝是整个案子的突破口。”仵作说“这伙人还会在做案,我们一定要严防,加强巡逻,绝对不能再有受害者了。”
王元说“加强巡逻可以,可是我们的人手,必定有限,这县城又这么大,我们照顾不过来啊。”王义说“从现在开始,除了王元,我们全部上街,王元负责在家里留守,尽可能的保护百姓。”王元说“我留在县衙可以,我老婆秀丽必须上街。”王元说“她去了孩子怎么办?”王元说“我不是留下了吗,我看孩子。”周侯说“全职奶爸啊。”
吃完早饭,王义带着人,分伙巡逻,王义带着人,正在大街上巡逻,对面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而他的后面,并没有人,在追赶,王义抬眼一看,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向他跑来,王义紧跑几步,跑到那人的面前,王义问道“怎么了?”那书生喘着粗气说“有人要杀我。”王义说“谁要杀你啊。”那人说“我也不认识那人。”王义说“你别急,慢慢说。”
那人说“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吃完早饭我正在看书,听到院门响,我抬头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进到我的院子,我老婆抱着孩子,迎了出去,我听到我老婆问他什么事,他说讨饭,我老婆说,我们早吃过饭了,锅碗也洗涮完了,你中午在来吧。那人说你们家没有饭菜,不如你把这孩子给我吃了吧。我老婆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快速的伸手,抢走了我老婆手中的孩子,我老婆大叫扑过去,就和他抢孩子,我在屋里看到,起身就往外走,那人抬起右手,插向我老婆的腹部,我老婆大叫一声,鲜血顺着她的衣服,流了下来。
我这时也到院子里,他的手从我老婆腹部,抽出我老婆腹部,留下一个大洞,血从他手上流到地上,他五指抓入我老婆的手臂,一用力,手臂被他拽了下来,他张开嘴,就吃那手臂,我的孩子被他扔到地上,我冲过去,想把孩子抢过来,可我刚到跟前,他把我老婆的手臂向我扔来,我一个柔弱的书生,那见过这些,我吓得后退几步,他手抓向我的孩子,他手抽出,我孩子的腹部,留下一个大洞。
我大叫着冲出家门,他在后面追了我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追的,我就一直跑,这不就在这里碰到你们了吗?”王义说“快带我去你家。”那名书生,带着王义等人,进入一条胡同,到了他家,院门敞着,院子里有一口井,在井口旁边躺着一个妇人,那应该是书生的老婆,在妇人的身边,躺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王义带人,冲进院子里面,院子里,出了死去的妇人,和那个孩子空无一人,书生抱起地上已经死去的妇人和孩子,大哭。
书生恨自己没有能力救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王义看看死者躲得伤口,闭上眼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和要抽自己两嘴巴的冲动。又是两条人命,又是一个破碎了的家庭,王义问那书生“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模样了吗?”
那名书生说“他没有扎辫子,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他的身高,大约的六尺左右,他的手,对他的手,是铁手。”王义大惊“什么铁手?”书生说“对,他的手是铁手,我看的很清楚。”王义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凭人的一双手,怎么能够插入人的腹部,还能挖出一个洞。”王义转身,告诉差役“去吧县城里,所有的铁匠,都带到衙门,我要问话。”差役领命出去了。王义转身对那书生说“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书生说“那就谢大人了。”
王义走出书生的家,刚走没几步,在书生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普通的声音,王义赶紧往书生的院子里跑,书生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王义来到井口边,看到地上用血写了两句话“今生含冤死,化鬼报血仇。”王义往井里看去,井很深,里面还有水,差役都被王义派出去了,现在只剩他自己,他根本没办法下到那个井里,他冲出院门,找来左邻右舍得邻居,王义让一个人,去县衙召集人手,告诉县衙的人,带打捞工具,剩下的人找人,大家找来绳子和打捞工具,可水太深了,人根本无法下去,人们用打捞工具,打捞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打捞到尸首。王义眼睛死死的盯着井口,他现在感觉到,他是这么的无能,他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县衙的人到了,那些差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大家看看这个井口,全都摇摇头,井不比河里,井太深,直径又小,在里面,人根本施展不开,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传来,“都闪开,让本姑娘看看。”听声音,王义就知道,他兄弟王元的老婆,那位秀丽姑娘来了,秀丽姑娘为什么才来啊?”
咱们说过,王义,让她跟着王义上街,王义为了保护,衙门内的差役,分了几个组,他带一组,秀丽夫人带一组,周侯和那几个差役的头,带一组,这样即使遇到什么突发的情况,也都能应付。秀丽夫人,第一次巡街,感觉很兴奋,她手里提着两个锤,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差役,秀丽夫人的那体力,真不是盖得,就她身材,她那两条大腿,一步迈出去,够普通的人,走好几部呢,大家伙跟着她,都累得够呛,可她体力好,她没事啊,她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的人紧跟着,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们的这位秀丽夫人带人回家吃饭。
这位夫人,就这脾气,“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大的事情,也没有她吃饭的事大,她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王义派的人,去县衙里召集人手。秀丽夫人,告诉他们让他们先来,她随后就到,差役出来了,秀丽夫人,到了厨房,看到,王元,说“有吃的吗?饿死我了。”王元说“只有馒头,我正要炒菜,烧汤呢。”她掀开锅盖,伸手,拿了两个刚蒸的馒头,说“现在,谁还有空吃饭啊。
刚才听说,又发生命案了,我得过去帮忙。”话音刚落,她把手里的馒头掰成两半,一下把半个馒头放到嘴里,她嘴一动馒头就吃了,她又把那一半,放到嘴里,还没等,咽下,第二个馒头的一半,已经到嘴里,又伸手摸出两个,王义说“一会吃饭了?”她说“大人来召集认了,谁知道,他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我先垫垫,有这四个馒头啥我也不怕。”说着他大步向外走去,王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不免多了一些担心。
就这样,这位平时火急火燎的秀丽夫人来晚了,她到时,看到很多人,围着一口井,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喊了句“都闪开,本姑娘来看看。”大家听到声音,就知道她来了,都分开,秀丽夫人,挤到井口前面,看看这口井说:“怎么回事?”一个差役说“大人正在这里捞人呢,刚才有人跳井了。”王义看看她,点点头,她说“捞上来吗?”差役心想,这还用问吗,你不会看啊,可这是管家的夫人,又不好那么说,他只好“摇摇头说没有。”秀丽夫人,大呼“什么没有把,没有还都在这里站着,不知道人命关天啊。”王义说“我们知道,可我们没办法啊,这井里不比河里,再好的水性人也在里面施展不开啊。”秀丽看看那井口说“看我的,我下去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