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把书交给尹老师以后,她独自一人回到了桃花村。她刚进家门,外公就对她说:“可不好了,家里发生大事了,你刚走没几天,就有个男人深更半夜爬进了咱们家,我用木棍把他打倒了,我和邻村的二狗把他送进了派出所,他说不是偷东西,是来追求你。全村人都知道了,真是可恨。”
沈怡对外公说:“别相信他的鬼话,那人就是来偷书的。我已经把书送给了尹老师。”
外婆蹒跚着走到沈怡的身边,轻声说:“那是本好书,是你父亲家里祖传的书,你妈活着的时候,就拿这本书当宝贝,整天东藏西藏的,舍不得交给国家。如今,把书捐出去,你爸也会高兴的。”
沈怡对外公外婆说:“姐姐我找不到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姓侯的想要害死她,我很担心她。”
外公坐在炕上,他看着沈怡,慢慢地说:“你和你姐姐不是一样的人,你姐姐跟姓侯的,都是一路人。你还年轻,看不明白,我啥都明白了。”
说完,拿起旱烟,慢吞吞地抽了起来。
沈怡站在外公外婆的面前,闻着那熟悉的烟草味道,她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回,站在家里的泥地上,她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沈怡去了自家的菜地,她要采摘蔬菜,回家做午饭。
沈怡出了院门,往菜地走去。
当她刚走出院门不远,就看见了一男一女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沈怡走进了才看清楚那两个人的脸,一个是姐姐,另一个是侯嘉利。两人站在地上,姐姐的手挎着侯嘉利的胳膊,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沈怡看着沈佳:“你们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侯嘉利不说话,嘿嘿嘿地奸笑着。
沈佳看着沈怡,娇滴滴地开腔说道:“哟,妹妹,我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姐夫。”
沈怡吃惊地看着沈佳:“你说什么,他是我的姐夫,你们两个结婚了?”
“干吗啊,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巴,你以为你是大灰狼啊。”沈佳在调侃沈怡。
这时候,侯嘉利说道:“我现在才明白,我一直喜欢的女人是沈佳。怎么样,沈怡,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越恨的人,现在却成了你的姐夫,怎么样?这游戏好玩吗?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侯嘉利大笑起来。
沈怡看着侯嘉利,冷笑道:“说吧,你和我姐姐又做什么交易了?”
侯嘉利笑着看着沈怡:“小姨子,别这么说我,我可是你姐夫,你爹妈没教你礼貌吗?”
“呸!”沈怡向侯嘉利脸上吐了一口浓痰,“我妈教给我很多礼貌,但是,对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狼,我妈告诉我,要痛打色狼。”
说完,沈怡拿起篓子砸向侯嘉利。
只听得侯嘉利大叫一声,脑袋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沈怡砸完,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沈佳站在原地,搀扶着侯嘉利钻进了车里。
车子开动了,冒着烟尘消失在了村子里。
从此,沈佳再也没回过村子,侯嘉利也消失在了沈怡的生活中。
沈怡依然待在小山村里,她从报纸的娱乐版面上了解了姐姐的一些消息:今天是与侯嘉利分手,明天又是与富二代结婚,后天又爆出她与某巨富去国外度假,还与某知名唱片公司老板闹翻。又过了几日,报纸上又刊登出沈佳的新闻:著名歌星陷入桃色门;著名歌星遭遇黑社会恐吓;著名歌星在演唱会上遭遇男人骚扰;著名女歌星在飞机场殴打追星族;著名女歌星耍大牌拒不演出,遭到粉丝的抗议;著名女歌星涉嫌吸毒被抓,有知情人爆料,她已经吸毒五年。
沈怡看着姐姐的这些负面新闻,心里很难受,她知道姐姐跟她已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了,姐姐无法接受她的生活,她也无法接受姐姐的生活。
沈怡继续她的民间歌舞团的工作,她带着歌舞团日复一日地到全国各地的农村和厂矿演出,她总是对民间歌舞团的孩子们说:“音乐与歌声都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它们不是商品,即使同商品联系在一起,也必须闪耀真与美的光彩。它们在那个是给人类灵魂最神圣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