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惜坐进车里看着窗外无数零星的灯光快速后退。
她旁边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说完还给她盖了盖腿上的毛毯。
他的眼睛里闪过璀璨零星的波光,他是那样英俊帅气和沉稳。
“我腿不冷。”
南知惜想要收起这张手工刺绣的毛毯,非常好的质地,也很名贵,让她弄脏就不好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你的腿没有知觉,但医生说要注意保暖,才有恢复的机会。”
他还去问了医生。
“是宋湛宋医生说的是吗?”
“既然认识就更要听话。”他握紧她的手,又给她盖上了毛毯。
盯着她的白色棉裙看了看,“以后穿厚点,不要为了好看穿太少,吃亏的是自己。”
这个男人很疼她,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二十年了,这是除了家里刘阿姨之外,第二个人对她说这样关心的话。
“那天,在酒店电梯遇上,在此之前我不认识他。”
南知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着急和宋湛撇清关系。
“那陆云深是谁?”
南知惜呼吸一紧。
这个在她心口占据七年时间的男人。
原来关于她的堇非远什么都知道。
“我会慢慢忘记他。”
南知惜坚定回答看着男人的眼。
他轻笑,搂住她说,“还有一点你忘了,堇太太,是不是应该尝试爱上我?或者记起我们的过去?”
“我……我会的。”
南知惜脸色微微发红。
南知惜看着手里的两个红本本的时候还是很茫然。
她就这样在一个夜色黑沉的夜晚结婚了,和一个认识了才两天的男人,虽然堇非远说以前认识她,但她记忆里没有丝毫的痕迹。
或许就是偶然的一个瞬间,他接触过她,她没有在意而已。
下车,司机摆好轮椅,堇非远又想要抱她下车。
“我可以下去不用抱我。”
南知惜往后退了退。
她只是对他很陌生一时间不习惯这么近的接触。
“可我不放心。”
堇非远还是抱她起来,她双手一时不稳,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头只好缩在他的心口,男人的心跳强劲有力,听得她的脸红红的。
堇非远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混合木草清香的味道,干净,清冽。
“堇先生,太太,回来了。”
雕金的铁大门轰然打开,两边是站队整齐的佣人。
南知惜被这仗势惊了惊,堇家果然是奢侈。
整个别墅灯火辉煌,宛如一栋豪华的皇宫。
堇非远感觉怀里的人浑身绷得紧紧的,就加快了脚步走进屋里。
以为她是冷的,实际上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很紧张。
浴室在放水,堇非远脱下西装外套,问她,“你先等会儿,水还没好。”
“我自己洗就可以。”
在南家是刘阿姨帮忙洗澡。
“有什么事记得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堇非远知道她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