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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

酒香不怕巷子深,而这坐落在闹市的酒馆对人的诱惑就更不用提了。酒也香,人也多。闲下来的忆秋也是很乐意光顾一下这个藏着很多故事的地方。虽然这些故事有好有坏,有真有假。

刚踏入酒馆大门的忆秋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一起喝酒的老李和老张。不待小二来招呼,忆秋便笑着走到了这两位身边。

“嘿,喝酒介不介意带我一个?”忆秋嘴上这样问着,但是其实他已经坐了下来,脸上还带着和蔼的笑容。

“小二!”老李高呼一声叫来了上酒的人,“再加一壶酒。”

“好嘞。”

虽然老李很爽快地添了一壶酒,但是忆秋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这二位并没有要主动和自己聊天的意思。

也不知道忆秋是什么时候拿到酒杯的,只见他把老张的酒壶一把抢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嘶……痛快。”

“还我酒,等你自己的。”老张也不敢发脾气,只是拿回被忆秋放到桌上的酒壶,同时顺口说道。

忆秋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笑着说道:“我很好奇你们是干什么的啊,早上还打得不可开交,这转眼间就一起喝酒啦?”

忆秋看着这长相粗犷的两人不怎么像那种一笑泯恩仇的人呐。

“卖艺!卖艺你懂吗?”老李一口气没咽下直接质问起了忆秋。“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昨天差点没把我们两兄弟打死。”

“啊?卖艺?”忆秋用指尖刮了刮自己的鼻梁显得有些尴尬,“我看你们出手都是实打实的样子,不像是卖艺的啊?”

“打表演谁来捧场?”老张插嘴道,“这个世道谁没个两下子,不动真格的谁爱看?”

“那我劝你们停手你们还要打?都快被我打死了都还没有停手的意思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要打?你哪里看出来我们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了?我们就是想抱拳示意一下,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忆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卖艺干嘛卖到我家门口来了啊?”

“你家?”老李惊呼道,“谁知道那是你家!那阁楼都荒废了不知道多久了,你突然就从里面冒了出来,谁知道你是何方妖孽!还以为只会遇到你一次,谁知道你今天也会出现。”

“嘿嘿……”忆秋摸了摸自己的头逃也似地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谁知刚好赶上小二把酒拿了过来。

“酒来啦!”小二端着托盘很是小心地问道:“哪位的?”

老李和老张同时朝着已经站了起来的忆秋歪歪头,小二得到示意把酒放到忆秋面前,说道:“客官,您的酒。”

待到小二走后,忆秋把酒壶往桌子中央一推,说道:“这酒就当是给二位赔不是的,有缘再见。”

老李把酒壶拿到自己手里,看看离开了的忆秋的背影撇撇嘴:“说是你的,你还就真的当成是你自己的了。”

老张踢了踢老李的脚,说道:“你收敛点儿,小命重要。”

老李看了一眼老张,端起酒杯放到嘴边,突然咧嘴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笑道:“怕什么?有尊者给我们撑腰呢!”

老张又踢了老李一脚,说道:“王又不知道,你小心自己的小命。”

老李又举起酒杯,笑道:“知道知道。”

……

秋城城门上的大殿内静坐着一位美女。她身穿男衣,将长发盘到头后盖在帽子下面,手持一把折扇,上有四个大字:秋城尊者。

在尊者闭眼假寐的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尊者闻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来啦。”尊者轻吐一口气站了起来,“没想到来的第一个人会是你。怎么,又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要给谁看啊?”

轮回殿主轻笑,迎了上去:“除了你谁还会欣赏我这老太婆呢?”

“哈哈。”尊者将殿主揽在怀里,“不要调皮哦,轮回殿的事安排好了吗就这么急着来了?”

“当然了,你还不相信我?”

“哈哈。”尊者右手揽着殿主左手打开折扇,直视着她说道:“当然不信,你这么调皮。”

“哎……呀。”殿主急忙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语气恢复了一点正常,“你越来越肉麻了,我受不了了。”

“怕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谁说得?”无比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忆秋?”尊者皱着眉头问道,同时四周看了一遍但就是没发现人。

“下面……”

尊者和殿主同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终于是发现了这站在地上的小忆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就是被王斩断的天命脉?”殿主一眼便把他认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天庭的其他人呢?不会就你自己来了吧?”

小忆秋一歪头,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庭的人要是来人间的话自身的能力会被限制,我在得知本体的具体位置后便告诉了他们然后就自己先赶来了。他们太慢了。”

尊者被他这一番话给逗乐了,挥着扇子问道:“听你这小家伙的话,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小忆秋似乎有点累,终于瘫倒在了地上仰面躺着伸展着四肢说道:“虽然不会像本体那样在三界内都不受任何限制,但是在人间还是可以比较轻松一点嘀。”

“喂,小家伙。”殿主轻轻地用脚尖碰了碰他问道:“其他人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啊?”

小忆秋顺力翻了个身硬气回道:“不知道。”

“哈哈。”尊者一收扇拉着殿主走向了一旁的座椅笑道:“我看这小家伙根本没有什么主次的意识,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所以我们还是安静地等着吧。”

殿主叹口气:“好吧。”

……

离开了老李和老张的桌子后,忆秋并没有离开酒馆,而是转头去了二楼。叫了一壶自己的酒静静地喝了起来。别说,这酒馆的酒还真的很带劲。

品着美酒,品到一半忆秋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很是嘈杂的酒馆里他的笑声并没有传出去多远,不过还是吸引了紧挨着的几张桌子上的客人。

大家一起看过来,瞅了一眼这个独占一张桌子的人,见无事发生便又重新转回头去聊起他们自己的事情。

笑罢,忆秋也不继续喝了,起身离去。在酒客间穿行的时候还带着调子唱道:“酒半不留客,还请入轮回。”

来到一楼,忆秋很随意地向着熟悉的角落看去,老李和老张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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