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边工作,一边修行的日子,过了二日,突发奇想,那混沌图中,呼吸都很舒服,不知在里面修炼怎么样,遂看了看时辰,进入混沌图中,修炼起来。
如此三日之后,乐山在混沌图中,只觉得麻麻的无数小虫,向着脐下三寸之地,爬行过去。心中已经知道练气第一层突破在既,乐山详细的按照书中所说,体会丹田的变化,以便印证书中所说的,第一层突破的征兆。
在练习凝气诀五日之后,丹田聚气成形,已经突破练气第一层,又在混沌图中,练习了两个时辰,一个是为了巩固修为,第二个是为了等到晚饭的时间,好知会谭道士。
吃晚饭的时候,乐山告知了谭道士,自己已经突破凝气诀第一层的消息,那谭道士难掩一脸的惊讶,心中暗忖,莫不是这个乐山是传说中具有灵根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到了凝气诀第一层。
这谭道士在元洲道人开始收徒时,就成为了元洲道人的弟子,灵根一说,还是听元洲道人所言,据说仙家门派招收弟子,是否具有灵根,是入门的首选条件,只有具有灵根,才可能拜入仙家门下,否则是万万不得入门。
元洲道人开辟的元洲道,却是世俗道门,所以对于所谓灵根,从没有任何要求,当然导致的结果是元洲道开门收徒两年来,从没有人修炼到凝气诀的第三层。
但无论对于元洲道还是元洲道人,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因为这元洲道本来就是元洲道人为了聚敛财富,享受世俗生活的工具。
门下弟子,只要能够画个符,养活自己,并且让元洲道人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不过谭道士惊讶归惊讶,心中倒是清楚,画平安符是元洲道的大事,不能怠慢,收了一个具有灵根的弟子,这样的事,只能禀报元洲道人再做打算。
随即一脸讪笑,对乐山恭喜一番,然后告知乐山,明日去他那里领取符纸和画符所用的笔砚,从明天开始就可以有工资了。
那些师兄们也都是表情精彩,好像只有今天乐山才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一样,有几个甚至是和乐山开起了玩笑,受了这些人的感染,再加上自己确实有喜事,乐山的心情也很是愉快。
第二日,乐山到谭道士那里取了已经裁剪完的符纸和笔砚,回到住处,认真的画起符来。
为了确保元洲道弟子画的符都能灵验,每人画的符都要做上特有的符号,以便出了问题,能够找到相关的责任人,所以由不得乐山不认真。
元洲道画的平安符,用的只是普通的笔,不过墨水却是朱砂。
按照书上所说,最重要的是,开始的第一点,这第一点叫做‘混沌开机’,要把阳刚之气点上,这所谓的阳刚之气,就是乐山丹田中,刚刚修炼出来的灵气,画符中间不可以产生杂念,直到这一张符画完,就可以起到镇宅辟邪的作用。
试着画了几张,乐山发现这种符,果然和寻常画卷有所不同,似乎有那么一种的灵动,跃然纸上,符中所显现的字符,一笔一划,钩钩点点,如同活的一般,别有一番景象。
心中对这制符之术使用时的效力,也是相信了几分,甚至憧憬自己学会了这画符之术,有机会出去,送给苏二几张,从此苏二的平安符也不用再购买了。
这边乐山认真学习画符不提,那谭道士已经把收到了一名有灵根的弟子的事情,禀报了元洲道人,那元洲道人只是轻轻一笑,谭道士跟了元洲道人两年之久,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也不多话,也是含笑退了出去。
这画符可不如裁剪符纸轻松,也是乐山刚刚学会之故,整整忙了一天才算是完成,不过按照那书中所说,这画符之道,对于神识却是大有好处,因为常常需要屏气凝神,长此以往,对于神识的锻炼,不言而喻。
且说乐山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倒头便睡,睡梦之中,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觉得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登时精神起来。
细听之下,觉得有人在推门,心中正自奇怪,何人会深夜前来。
只见一物,似是黑色,在门缝之中,就挤了进来,随着此物的深入,乐山看了出来,原来这物是一个女人的头部,黑色只是头发,脸部可以说是眉目如画,比那元洲道人那里见过的两女,还要漂亮。
乐山心中暗暗惊觉,一个女子的头部,怎么可能自门缝中钻出,莫不是什么阴魂鬼物,这乐山毕竟是少年心性,已经是吓得不轻,手中也已经是暗暗的摸向了自己的短刀,心中暗想,无论是什么东西,总不至于束手待毙。
在乐山胆战心惊之际,那女子已经在门缝中挤进了身体的绝大部分,只见这女子腰zhi窈窕,穿着一身的黄色裙子。
那乐山也只是少年,对女子的认识还是懵懵懂懂,面对如此景色,也是未有什么知觉,又加上自己心头惊觉其是阴魂鬼物,只待那女子过来,奋起而杀之。
此刻那女子已经全部自门中挤过,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展现在了屋子之中,向着乐山画出的符篆只是扫了一眼,就袅袅婷婷的向着乐山走了过来。
乐山下意识的把身子缩了一缩,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那女子走到乐山身边,却是伸手摸了过来。
乐山却是心头一紧,手中的短刀也是探了出去,直奔那女子的心脏之处,扎了进去,只感觉手中一轻,却没有扎入血肉之中的感觉。
看那女子,中了一刀之后,也是面无表情。
乐山心中暗想,自己所料不错,看来果然是个阴魂鬼物,自己刚刚学会画制符篆,怎么不灵呢?明明都放在那里,却是克制不了此鬼物。
心中这样思想,手中却是不慢,短刀一划,把这女子就斩为两段,探过头细细一看,哪还有什么女子,只是一张黄纸上的画像罢了,只是那画像也是由心口处被斩为两段,分明是自己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