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只有告诉高执行官了。”姚荒冷冷地说。
“告诉高执行官?他是特工局的人,能为我们出头吗?”黄中益问。
“如果只是一般的斗殴事件,高执行官肯定不会为我们出头,可那个吴敌,他的态度不一样,仿佛他才是寻衅滋事的一方,如果他在别的地方也这么做,那高执行官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姚荒顿了顿,又说:“再说他们的能力都是身体能力,想必高执行官会对他多感兴趣一点。”
“这样,但我担心高执行官打不过那个吴敌……”黄中益却感到担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高执行官的实力你没见过?”姚荒皱眉。
“我是见过,可高执行官当初跟您对战,他也没能打断你的手臂。”
“哼,我的手臂被打断,只是中了那小子的技,被他引诱了全力出手,加上他本身比我强一点,所以才刚好打断了我的手臂,如果我全力防御,他不可能打断!”
“是、是这样吗?”
姚荒恼羞成怒,喝道:“少废话!给我滚!”
“是!是!”黄中益连忙告退。
姚荒喝走黄中益,平息了下呼吸,仔细想想,觉得黄中益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但吴敌不可能比高执行官还强,他表现出的全力只有九百战力左右,并没有破千,而高执行官成为高级执行官多年,战力早已突破一千,单对单,肯定碾压吴敌。
“呵,高执行官怎么说也是特工局的十三名高级执行官之一,我在担心什么?”姚荒摇头,当即拿出手机,拨通高执行官的电话。
……
“哦?是吗?吴敌?身体能力者?有意思,我会关注一下。”
高亮挂掉姚荒的电话,脸上不屑地冷笑了下,并没有电话里说的那么感兴趣。
姚荒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厉害的混混罢了,战力也就跟局里那几百名中级执行官差不多,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若是有重要的事也就罢了,区区一场打架,打不过,居然找到自己这里来了?这姚荒当他是什么了?混混头子?他可没这么低级!
高亮是谁?随便逮住一个局里的工作人员问问就知道了,特工局十三名高级执行官之一!
他在十四年前初入太洲大学超能力系的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名列年级第一,被誉为几年才出一个的人才,往上数三届、往下数三届,没有一个能打!
当时的他,比现在的欧阳泽较之更甚。
十一年前从太洲大学毕业,立即成为初级执行官,一年后,成功晋级中级执行官,之后又花了三年,如愿以偿地攀登上执行官们的顶峰,成为高级执行官,如今七年过去,年仅三十二岁的他,早已成了高级执行官里颇具盛名的高手。
反观太洲大学超能力系开设二十年来,绝大多数年级第一都停留在了中级执行官这一阶级,能像他一样成为高级执行官的,只有仅仅四人,每个都是几年才出一个的人才,这怎么能不令他骄傲?
“话虽如此,能打倒姚荒的年轻人,估计潜力也不差,有资格被吸收进特工局。”高亮打了个响指,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钟文,查一下吴敌这个人,大约二十多岁,听说是身体能力者。”
“好的,前辈。”钟文应道。
他是比高亮小五届的太洲大学超能力系毕业生,毕业于支援班,如今二十六岁,在三年前高亮的搭档决定退居一线时,被高亮选中,成为高亮的新搭档。
三年过去,他在高亮的提携下,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支援型中级执行官。
十分钟后,钟文查完情报、与局内工作人员通讯完毕,汇报道:“前辈,吴敌这个人,非同一般啊。”
“哦?怎么非同一般?”高亮问。
“说起来太复杂,正好工作人员发来了他的情报,你看看。”钟文将情报发送到高亮的手机上。
高亮翻看情报,脸色从不以为意渐渐变得了严肃:“吴云的儿子?吴瑕的弟弟?而且是史上最年轻的高级执行官,晋升到高级只用了两年,仅次于他姐姐的一年记录……这样的人钱局长怎么会让他进入我国?而且是长达半年的合法身份!”
“根据监控记录,这个人刚来第二天就在市里插手了三件不良事件,他以前在自己国家,也是出了名的爱惹事份子。”钟文补充。
“走,去找钱局长问问!”
高亮起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乘坐电梯,往这栋楼的顶层前进。
这栋楼是太洲联邦军特工局总局中心,整个组织结构模仿纪国的超能力者管理局,从局长到执行官、一般工作人员的阶级划分完全一致,高亮口中的钱局长就是特工局的最高领导人,地位等同于管理局的刘灯萍局长。
高亮、钟文来到总局中心顶层,敲了下局长办公室的门,得到里面的应许后,开门进入。
钱局长是名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人,一副老当益壮、精明干练的模样,看到高亮、钟文进来,面无表情地问:“高亮,坐,有什么事吗?”
“有,我听说吴云的儿子吴敌来了我们国家,成为太洲大学的交换生,我来问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会允许这种事?”高亮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问。
“这很奇怪吗?只是遵守构建邻国友好关系的一项制度的合理行为。”钱局长说。
“可他的身份也太敏感了,这样的人,明明有充足的理由可以拒之国外。”
“可以拒绝,但我们商量过后,决定允许他的到来。”
“为什么!?”
“这是我国与纪国之间的试探。”钱局长淡然地说,“我国与纪国之间迟早会有一场战争,或许是几年后,或许是几十年后,为了应对那场战争,我们需要摸清双方的实际对比。”
“就为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发生的战争?那我们未来几百年、几千年,也许能和全球各个国家都进行一次战争,是不是就允许各国互相试探?这不是加快战争的到来?”高亮质问,“我们该做的难道不是维护国家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