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像跑酷一样,凭借超人般的体力两三步跃上近百米高的高楼大厦楼顶,往远处某个高耸入云的标志性建筑物跑去。
两分钟后,吴敌临近标志性建筑物,停在了附近的一座高楼大厦上,与建筑物只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
“嗯,下面没人。”
吴敌从楼顶往楼下一望,距离地面有百米左右的高度,刚好附近没人,便往前一跃,控制身体、双脚朝下,四五秒后落到地上,跟没事人一样站起,往建筑物门口走去。
这座建筑物全称超能力者管理局总局中心,里面都是超能力者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专门应对各种超能力者引发的国内外事件,其中部分工作人员就是刚刚那个混混所说的执行官,是名副其实的暴力机构。
而吴敌母亲刘灯萍是这座大厦的最高指挥者,是超能力者管理局的局长,至于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名执行官。
这事那些混混并不知道,与混混们打架是吴敌自己引起的事件,跟管理局无关,他也不想以执行官的身份以势压人。
“吴敌!”
吴敌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一名短发少女小跑着过来扑在他身上,被他抱着转了一圈才放下。
这名活泼可爱的少女是吴敌的青梅竹马夏珊,从小就在同一所学校就读,现在都是纪元大学的大三生,因为正值暑假,再过不久就是大四生。
“你也是被我妈叫来的?这么说果然是有任务。”吴敌说。
管理局的执行官以两人一组为搭档行动,全是超能力者。
这个职位原本是超能力专业的大四生毕业后,经过一段时间考察才能担任,但吴敌情况特殊——他并不是那些能够控制物质、能量或法则的超能力者,而是打架凶猛、近乎无敌的超级人类。
这世上还没发现第二个像吴敌一样朴素又强大的人,从而作为特例,他在大二期间就被招为初级执行官,来不及经历考察再分配搭档的过程。
后来夏珊自告奋勇,申请担任吴敌的搭档,从此他每次执行任务时,都会有她陪伴。
如今两年过去,吴敌从初级执行官晋升到高级执行官,夏珊也正式成为初级执行官。
“是啊,不过也不一定是有什么任务啦。”夏珊扭扭捏捏地说。
“为什么?”
“你看,咱们也到适婚年龄了,说不定咱妈是想让咱们决定订婚日期、早日结婚生子,让她抱上孙子呢!”夏珊脸红地说。
“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啊!那是我妈!我妈!”吴敌连忙否认。
夏珊自告奋勇担任执行官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太喜欢自己,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着自己,但自己对她可没喜欢到这种程度。
“你妈就是咱妈!咱妈就是你妈!怎么叫都一样!”
“不!这区别可大了!我可是自由之身!”
“你哪有什么自由之身,咱们可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
“现在都是新历25年了!哪里还有父母一手包办婚姻的事!”
“才不需要包办呢!我们自己就能决定婚姻!”
吴敌感到头疼,夏珊一定是受双方父母的洗脑太过严重了,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赖上自己。
双方父母的用意一看就明白,吴敌母亲是当官的,位于政府顶尖的领导阶层,夏珊父亲是经商的,财富富可敌国,这就是所谓强强联手、门当户对的政治婚姻,他怎么可能接受?
“……先不说这事了,去见我妈吧。”
吴敌揭过这个话题,和夏珊一路来到总局中心的顶层,在局长办公室里见到吴敌的母亲刘灯萍。
刘灯萍是位精明干练的女强人,举手投足间就有领导的气质,不过这都是对外人的,在看见吴敌、夏珊后,便呼唤他们坐下,让秘书端上茶点。
“妈,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任务吗?”吴敌问。
“这不废话?没任务叫你们来干什么?”刘灯萍疑惑。
“哦,我就说嘛!”吴敌拍了下大腿。
“诶,我还以为妈妈叫我们来是要决定订婚日期呢。”夏珊嘟嘴。
“嗯?”刘灯萍认真地想了想,居然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你们都二十岁了,是到适婚年龄了。”
“妈!你说啥呢!我跟夏珊什么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关系?”刘灯萍眼神犀利地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又是指腹为婚,再加上夏珊人美心善又有钱,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更别说还对你一心一意,你从哪再找到这么优秀的结婚对象?你说你——”
吴敌一看不妙,这是长篇大论的节奏,立即打断:“总、总之先说任务!任务最重要!”
“任务?”
刘灯萍停下说教,饶有趣味地问:“当一个有钱人资产上亿、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物时,他怎么做才能在短短几天内变成身无分文、上街乞讨的乞丐?”
吴敌一愣:“这有钱人得是傻子才能沦落成乞丐吧?”
“你觉得不可能?”
“那倒不是,既然是有钱人,资产又上亿,那肯定不是花钱就能变穷的事,总结下来,大概就是被骗、破产或赌输,但也不可能一步到位直接沦落到乞讨啊,那些人只要不傻,总会留一些资产以防万一。”吴敌说。
“可安排给你们的任务里,就有十三个这样的受害者。”刘灯萍说,“那些受害者都住在越州省越山市,原本是那边的管理局分局的任务,现在转交到了总局,简称越山事件。”
“越山?十三个人?这也太多了吧。”夏珊惊讶地说。
“应该说太巧。”吴敌问,“有犯罪嫌疑人吗?”
“越山事件暂时没有查到犯罪嫌疑人。”
越山事件?吴敌注意到自己母亲着重提起这四个字。
“具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被骗、破产还是赌输?”夏珊问。
“都不是。”刘灯萍说,“那些有钱人全都把钱捐给国外的慈善机构,而且还向银行和亲朋好友借了一笔钱继续捐款,弄得自己身败名裂、无家可归。”
“他们自愿的?”夏珊又问。
“自愿的,因为他们自愿,所以政府无权在捐款当天帮他们要回,现在过了几天,也不可能要回了。”
“乞讨也是自愿的?”吴敌也问。
“也是自愿的,他们拒绝参与工作,连政府好心安排给他们的一般工作都拒绝。”
吴敌沉默良久,说:“答案只有一个,被催眠了,药物催眠、心理催眠或者超能力催眠。”
“不错,你们的任务就是抓住这个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