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黛摇了摇头,“神子的身份被人施法隐藏起来了,除非神子遇险,或是自行解封,再么就是破了处子之身,不然根本没有办法。
上次遇你之时,魔门之所以要撸走我,我猜想正是为了此事,不过后来也可能是想通了其中缘由,就没继续找我的茬了。
我们看的原著,根本只是冰山一角啊!只是按着他们的爱恨情仇发展的。这之中,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提到。”
季光年接着说道:“没错,而且我之前问了那神仙,他说,我们所看的原著,都是还没发生的事,既然我们来此拯救世界是有效的,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在我们到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著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凡事我们也还需小心对待。”
见着时间也差不多,季光年付了钱,正欲起身,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阿年,可算找到你了。”
一身特属于弦月宫的统一着装,这人季光年不陌生,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随身侍从阿南。
算来也有四年的时间不见了,瞧他如今这副模样,倒是比跟在原主身边时混得好。
季光年淡笑:“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白鸦宫的人足足在弦月宫等了三天了,都没见你露面,就向揽尘阁买了消息,这才得知你已回倾乐城,现在,大家都满城的找你。”阿南说着就朝四周望了望,而后继续说道,“好在我先他们一步找到了你,你在何处落脚?我们快离开这。”
季光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为何?”阿南奇怪地问道。
“他们已经找来了,而且,你太累赘!”
这话什么意思?
阿南还来不及反应,一刀手已是朝他砍了下去。
季光年:“快走!”
宫青黛:“嗯。”
十多分钟后
倾乐城中某棵大树上
宫青黛:“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跑到树上来。”
季光年:“你没听到刚刚那人说,满城都有人找我啊。”
宫青黛:“你也得照顾照顾我啊,我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和你一起来爬树,撇开二十一世纪的身份,好歹我也是巫族的圣女,悬医谷的大小姐。”
季光年:“这里不是比较有安全感嘛,站得高,看得远。不过他们为找我还真是铺张浪费,居然向揽尘阁买消息,你说,如果将买消息的钱给我,那不是更划算,我自己走到他们面前,还不需要满城满城的找。”
宫青黛:“前提也得先联系上你呀。”
季光年:“也对哦。”
宫青黛:“对了,刚刚那人谁啊!”
季光年:“从小就跟在原主身边的…侍从,不过原主拿他当朋友。”
宫青黛:“朋友啊!难怪叫你阿年。对了,你不是要入弦月宫的吗?为何还躲着他们。”
“先捉个迷藏,不然,哪对得起揽尘阁卖出的消息…坏了…”季光年突然想起什么。
“怎么了?”
季光年摸了摸耳朵,皱眉看着宫青黛:“这个翠玉环是清伶馆的标记,有追踪功能,而清伶馆的馆主与揽尘阁的阁主,同为一人。”
宫青黛研究了一阵,最终摇了摇头:“取不出来。”
“别管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你打算站在这喂一晚的蚊子?”
“那还是回季家吧!有事琉璃坠找我,哦,还有传音。”说着季光年就将十余张传音符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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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回了弦月宫的季光年可谓是睡了一晚的好觉,她伸着个懒腰从房间走出的时候,所遇之人均像见鬼似的看着她。
季光年没有理会,直接去了待客堂。
大堂里,一行人正围着桌子,吃着丰盛的早膳,且笑语不断的说着什么,可谓是宾主尽欢,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然而,这样的欢乐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季光年进得大堂的那一刻,整个待客堂就陷进了一种诡异而又沉闷的氛围中。
看着众人皆盯着她瞧,季光年祥装诧异:“大家都看着我做甚?该吃吃,该喝喝啊!”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如看怪物般地看着她。
季如贾是季光年的二叔,也是如今掌管着弦月宫大小事物的暂代宫主。
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亦是不怒自威,将一宫之主的身份拿捏得游刃有余,“有贵客在,如此高声喧哗,成何体统!还不快过来拜见白宫主。”
季如贾口中的白宫主,说的正是白鸦宫宫主--白进鹏,
若论辈分,白进鹏为白湘梓的大哥,与她自是同辈;若论地位,白进鹏为白鸦宫宫主,她这少宫主的名分虽是名不符实,却也实实在在占了个少宫主的头衔。
但凡按着规矩办事,老宫主闭关,而宫主之位随着季如凡的失踪,亦是行如虚设,这弦月宫说了算之人,也是该紧着少宫主,季如贾只是暂代宫主,凭什么对她颐指气使的。
更何况少宫主就是未来的宫主,代表的亦是整个宫门未来的形象,她虽是不稀罕,也不是可辱没的。
单论见过,都是给那白进鹏极大的颜面了。
季光年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如何个拜见,光年作为弦月宫少宫主,平日甚少见客,可未曾拜见过甚的宫主,不若二叔教教我?”
眸中全是认真,眼皮却是未眨一下,如此模样的季光年,看在季如贾眼中,宛若脱胎的醒狮,眼下看似温和,却极有可能不知不觉中就被他反咬一口。
季如贾皱着个眉,季光年如今的变化,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女声已是传来。
“你算什么弦月宫的少宫主,我们弦月宫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季光年看过去,是三叔的小女季可人,这季可人虽是季家老三季仁山的女儿,平日里却很得季如贾的宠爱,不夸张地说来,待她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厚几分。
这也导致了,季可人的娇纵任性,以及、没有脑子。
季光年在季家虽是不受待见,但到底也是季云宁的儿子,至于少宫主之位,当的当不得,季如贾都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妄议。
季可儿敢如此说,不就验证了季光年虽为一宫少宫主,在季家的地位竟是连一叔伯女眷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