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姑娘!”
“青黛!”
几道声音同时传出。
宫青黛抬了抬手,“无事。”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没影响的吗?”看着她那与之前面色行成明显对比的惨白样,季光年忧心地道。
“我有分寸的。”宫青黛整理了一下仪容,待目光触及矮案上的碎裂石块,那弯曲的柳叶眉,亦生生颦成了一字。
末,她终是叹息了声,“看来,真的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占卜了。”
占卜之事,南宫乐虽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确一点:对于逆天改命或算命的占卜者,就算要为此付出代价,也该是卜算之后。
而宫青黛这…已然是在过程之中。
她半是关心半是不解地问道:“宫姑娘为何会如此?”
宫青黛那拧紧的眉头舒了又攒,“那女子行的是天运,而我如此做法是为险招,冥冥中虽有一股力量在支持着我,可还是被她糊截了。”
叫她不解的是,那股未知的力量虽相助于她,却又跟旁观者无差别。它的出现是适时的牵引,一旦要溯本追源,那加注在她身上的气运,就会无形地散离开。
南宫乐:“那女子竟是行的天运……”
白从白略为不解,“天机之卦者,难道不该行天运吗?”
乌客:“天运亦为天命,自古以来皆有‘天命所归’一说。天机却是不然。”
陌星离:“行天运,是为天道所助者;天机,是为天道机密。而对于行天运者,本身气运加身,除非能找到可制衡他的人,不然,旁人再是干涉,也无外乎与天道作对。一般说来,与天道作对的人,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白从白:“不是说得道者天助,失道者寡助?如此看来,那女子真可谓是一步升天,以一敌众啊!”
季光年:“所以又有得道者升天,失道者寡助一说啊。”
白从白感叹的时候,陌星离突然想到什么,他下意识地看向季光年。
感觉到他视线投来,季光年的眼角也流露出几分亲近的笑。
之前不是还避开他视线,外加故意无视他,现下又对他笑得这般欢喜作甚!对于那迷之笑意,陌星离万分不解。
延续着那笑的季光年,才不管陌星离此刻是何心思;她只知道之前他无故发神经,现下既是恢复正常,自然得补救一下咯。
“你之前为何要追她?”本已决定晾他一阵子,没想到还是忍不住搭理他。
“追?”季光年想了一下,很快便知,他指的是谁,“那女子由木棉花变幻,本就很奇怪,而且,她似乎认识我的样子,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我也是稀里糊涂地想要追上她,顺便问个明白。”
宫青黛:“这是怎么回事?”
白从白:“我们错过了什么?”
楚西儿:“是什么?”
三人对季光年这番遭遇,相当地好奇。
季光年深深叹了口气,将之前伸手接到木棉花,以及那木棉花又变作红衣女子,再到最后她险些消失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女子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旧识,邪是邪性了些,可是莫名地有种吸引力。”
宫青黛:“吸引力?这倒是奇怪了。我虽是通过冥神识海感应到的她,不过,她给我的感觉只有一种,那便是毛骨悚然。
从她身上所感觉到的邪性,不同于世间邪魅,那种邪,带了种莫名的力量,一种无端叫人害怕的力量。”
南宫乐赞同道:“宫姑娘所言甚是,那女子看似几分柔弱,几分散漫,身上却有着一种叫人无法忽视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