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棉花的掉落,身体的掌控权再次回归。
有人忍不住,抬起的手欲接下一朵,可是,尚未触及肌肤,那木棉花已然化无,消失了去。
花雨飘零,越来越多的木棉花零落于地又转瞬消失,一种异香也浮动而来。
“好多的金子,天上掉金子了,都是我的!”
“好多修为,每接一朵木棉花相当于长十年修为。”
“美人,我的美人。”
“……”
“不要接掉落的木棉花,可致人入幻。”乌客的声音传来。
木棉花?季光年的视线由那些不正常的人身上转了回来。
她手中之前不正接了一朵?
如烫手的山芋般,季光年忙将木棉花扔掉。
让她惊异的是,恍惚间,那被扔出的木棉花竟是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一戴红色面巾的红衣女子。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了这几句诗,且念了出来。
那红衣女子笑看着她,虽是转身离去,也仍是不忘回首。
眉眼弯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肆魅惑,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多看两眼,甚至追离去。
幻境么?不,绝对不是!若真是幻境,那女子又怎会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间,她已是越过众人,朝那红衣女子追去。
陌星离打橫抱着被他敲晕的陆风和,自花雨中走来,正行至不远,就听得季光年道来。
那女子他自然也看到了,只是,其虽是对着季光年笑,却也不忘挑衅地看着他。
花雨渐逝,随着季光年的追离,她的身体亦是隐隐泛着光芒,看上去似要消失的样子。
“季光年!”大感不妙的陌星离,急唤出声,来不及将陆风和放下,已是疾步追去。
声音传入季光年耳中,她微顿,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现下可没空!要去追人,并且马上就要追上了。
“季光年!!你再走一步试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这凶巴巴的语气,令得季光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迈出的那步,也不由自主地收回。
此时,正值乐停,花止。再朝前看去,哪还有红衣女子的身影。
倒是陌星离,晃眼间已是来到她面前。
“五…五师兄?”看着拦在面前,且黑着个脸的陌星离,季光年说话忽的不利索起来。
陌星离逼问道:“唤你为何不听!”
“我…我要去追人。”她有些心虚。
“追人?”陌星离的脸却是更黑:“那诗词吟得不错啊,倒是忘了,小九也是男人。”
那诗可是文学大家所作,还有,和她是不是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季光年更迷惑了。
那眼神,陌星离顿觉在对牛弹琴,他这是在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牛犊生哪门子的气!
让自己冷静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你险些消失!”
意料之中的,季光年傻傻地摇了摇头。
“非得把你拴在身边。一刻不看顾就出事!”
季光年:“……”
“这位小友看到的可是一位红衣女子?”
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二人望去,原是之前弹琴的南宫庄主,南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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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
(宋·司马光)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
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
深院月斜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