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季光年突然捂头。
“你别瞎动!”陌星离低声制止。
“我也不想的,头疼得厉害。”
突的,一道吸力将季光年吸了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样摔在了莲花法坛上。
咦,头不疼了!实在是诡异,就好像刚刚的头疼只是错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及季光年多想,坎的声音已是带了些许兴味地传来,“那雨滴竟是对你不起作用?”
季光年从地上爬起,也不理会说话之人,直接朝坛下走去。
“既是上来了,何故急着走!”
莲花坛上瞬间升起一道防线,将正要下坛的季光年拦了个正着。
没法的季光年只好看向那人,“把我拉上来做什么?我只是个小卒,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甲。你拉我上来经过我同意了吗?快放我下去!”
季光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坎却并没未发难,他反笑道:“这小哥倒是有趣。可有兴趣入我魔门?”
她想过诸多对方听到这言论时的反应,却没想到会是让他入魔门,“你认真的?”
“本护法从不开玩笑。”
“我若说没兴趣,你是否会强人所难?”
“那倒不会,只是个提议,你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就免了,一山焉能容二虎,未来弦月宫宫主的位置还等着我去继承,我若离了开,宫中之人可要伤心难过了。”
继承弦月宫宫主的位置?那不正是弦月宫少宫主该做的事!难道这人便是弦月宫那被人传道的废材少宫主?
众人当下了然,只是了然之余,又带了几分疑惑,都道弦月宫少宫主胆小懦弱,这人若真是弦月宫少宫主,和传言却是不甚相符啊!
“原是弦月宫的人!”
“可以让我走了吧。”
“不能,弦月宫人的话我反倒更感兴趣了。”
季光年微怔,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她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怼他,就是因着在强者面前一旦胆怯懦了弱,就会丧失话语权。一个人一旦丧失话语权,那还不被人给玩死!
话语权意味着将自己摆在与对方相同的高度上。而如果连最起码的话语权都丢失,就一定会被人轻视。
在有的人面前,你表现得越懦弱,他越是不将你当回事,不严重地说掐死你或许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你若是不服输,哪怕是弱小,也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这反倒能求得一丝生存的机会。
毕竟,有的人就是喜欢看弱者在逆境里生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就是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大抵是这种心态吧!
对了,他们管这叫有趣!
只是眼下这般,弦月宫人难道碍着他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会说弦月宫人反倒更感兴趣?
季光年强压下不安,“在场的弦月宫人可不止我一个,你若是感兴趣,需不需要我为你引荐引荐啊!”
台下的季如贾和季仲游面色均是一沉,他们尚且不知道季光年在打什么注意,难道是要将他们拖下水?
“我只对季如凡的儿子感兴趣,其他人,呵。”
他那个呵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如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会有这么大魅力?“你这样半举着个手闲聊,不累?不如将那黑气放回葫芦?”
“想要与我闲聊?也好!待我先办完正事!”
臭嘴巴!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季光年向坛下看去,却发现,若干众人竟然用一种希望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顿感受宠如惊。别逗,好吗?她能做的也只是耍耍嘴皮子,苦中作乐一番。还指望着她去抢圣火?尊者们都已经团灭了好吗!哦,不对,大师父可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