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回到中央办公区的位置,想起趾高气昂回来的许可可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以为,夺走她引以为傲的老公,常常炫耀的市区学位房,将她赶出一德就是可以把她踩在脚下,她就是赢家,但现在看来不是的,只要许可可存在就是她的人生障碍。
她立即拿出手机给魏威打去电话:“老公,我托人算了下日子,明日是个黄道吉日,不如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
今天是母亲出殡的日子,许可可请了假,来到墓园。
天灰蒙蒙的,下起雨,她撑着伞走过去,看着人群中妈妈那若隐若现的十分难受。
七大姑八大姨亲戚们看着许可可,纷纷议论纷纷。
“她居然还有脸回来?”
“就是,害死自己亲妈,还被丈夫扫地出来,真是丢进我们许家的脸。”
姑姑许莲瞟了一眼许可可,过来推搡着她:“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走了,我来送别难道不应该吗?”
“不应该。”
“为什么?”
“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送,就你没有,别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你爸是怎么病重入院的,先你还出现在这里,是想我们哪个人再受你的诅咒?”
姑姑的话如锋利的剑,刀刀刺入许可可的心里,致使原本就自责难过的她情绪崩溃,嚎啕大哭起来,而头上,是无数人的唾沫星子。
“是我对不起爸爸妈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哥哥许昊天抱着母亲的遗像过来,有些心疼蹲下:“可可,你先回去吧,妈妈的后事,我会安排好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替她说话?”刘莹莹气到不行,看着自己的老公:“有心还是想着凑爸爸的医药费吧,现在他住这ICU,一天两万多,哪里是我们这个家庭能负担的起的。”
说起医药费,许昊天无奈摇摇头,看着亲戚们,而亲戚却都面目难色,纷纷躲避他的无助眼神。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亲戚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几乎大部分都是在家务农的农民,能养得起自己算不错,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家的事。
许莲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许昊天的手里,想起自己哥哥家的不幸,她热泪盈眶:“姑姑钱不多,这是两万块,你拿去应急。”
他握着姑姑的银行卡,哭了,无助又无奈。
见姑姑如此,亲戚们也从兜里掏出几百块,塞给哥嫂,但面对父亲的医药费,都是杯水车薪,看着这样的画面许可可望着自己的身穿的衣服,包包,内心绞痛。
回到天銮,她的情绪十分低落,除了哭,毫无办法。
眼下能帮她走出困境的,只有顾一城,可是等她翻阅手机,却发现根本没存他的号码。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睡着了。
漆黑中,她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衣服也接连褪去,她知道,他回来了。
他的气息冲入她的脑海,他的吻抓住她所有的思虑。
一阵欢爱后,顾一城进去洗澡,她也披着浴巾走进来。
借钱的事难以启齿,但以他们关系,她知道他会给。
“顾先生,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顾一城洗好出来,拿着浴巾擦干身体,转过身看着她。
“客厅的茶几上,有你想要的答案。”
她还没有说出口,他似乎就知道她的索求,许可可出来拿起茶几的一小张纸,才发现那是一张黑金卡,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名字,莫名的,她心有点暖。
顾一城从冰箱里拿出气泡水,朝着她过来,喝着:“卡是给你的,钱你随便用,密码是你生日。”
他坐在沙发上,朝着她挥手:“过来。”
许可可走过来,被他抱在腿上。
她怯怯的,不敢看他的眼神:“顾先生,谢谢你。”
“吃着我的,喝着我的,用着我的,居然还叫我顾先生?”
“那,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