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王府,
李道宗正对着自己的儿子李景恒大发雷霆,
“你是怎么做哥哥的,你妹妹在外彻夜不归,你还有心思在外面玩,你是不是要把老夫活活气死啊”
李景恒对此感到十分冤枉,心想腿长在妹妹身上,我又不是她的仆从,哪能随时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个妹妹也确实不让人省心,不过小丫头片子一枚,怎么就这么有主意,事先连个招呼都不和家里打。
还好李景恒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脾气,只要自己能少说两句,那他就是心里再生气,也拉不下脸来继续训斥了。
所以后来时间一久,他也就学乖了,李道宗发怒的时候,干脆就不吱声,
这样果然过了一会,李道宗见儿子不说话,也就不在训斥他了。
只是李道宗扔余怒未熄,坐在哪里呼哧呼哧直喘,显然这一次是被自己的“乖女儿”气的不轻。
待过了片刻,李景恒见父亲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大着胆子道。
“父王”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雪雁已经快成大姑娘了,又不是不知道轻重,想来也只是一时贪玩,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这句话不说还好,话音一落,李道宗那个气啊,刚刚强行压制下来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猛地一把从椅子上跳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还知道你妹妹是女儿家,这要传出去可能会损及她的名节,有你这样不称职的哥哥,只怕你妹妹都被人拐走了,你还一无所知”
对于父王的话,李景恒心里却是完全不以为然,
要知道唐朝风气开放,礼教对女子的束缚远不如明清那般严格,还没到大家闺秀足不出户的地步,
民间未婚先孕的都比比皆是。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李雪雁才敢夜不归宿,要是放在满清那个“吃人”的时代,那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了。
见儿子又装起了哑巴,满面的不服气,李道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这帮小兔崽子一个个都翅膀硬了,对老夫的话也是阳奉阴违,真是“不孝”啊!
只不过他毕竟教养极好,自然不会像老妖精那样直接打骂孩子们,人家可是凡事都讲究以理服人,就是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当下只得强压怒火,强装温和的道:
“你莫非是不认同为父的话?”
李景恒见李道宗似乎没怎么生气,就干脆利落的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父王,孩儿觉得你太大惊小怪了,雪雁还那么小,最多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何必妄加干涉?”
听了他没心没肺的话,李道宗怒极反笑,冷冷的道:
“你简直就是猪脑子,估计等你妹妹被人搞大了肚子,给你添一个亲外甥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不会吧,爹”李景恒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不知道那程老匹夫的为人,什么事和他一沾边事情就会变的十分棘手,那可不是个好打交道的货色。”
这段日子你好好的约束雁儿,长兄如父,你可不能让她“误入歧途”啊!李道宗苦口婆心着叮嘱自己的长子。
只是他很显然要失算了,他丝毫没注意到李景恒浑不在意的表情,说是当成耳旁风也不为过。
在他心里是根本不信妹妹和程家会有什么的,再说了就算有了什么,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直接把妹妹嫁过去得了,反正妹妹早晚也得嫁人,现在不过是替别人先养着罢了。
而且两家也算门当户对,总不能为了你的“脸面”,就不顾妹妹的终身幸福吧。
我有那看管妹妹的时间,还不如和朋友一起出去喝点花酒呢,那多逍遥快活!
不得不说程处政有这样一个堪称极品的大舅哥,简直就是神助攻啊!
不过有一点李景恒却是没猜错,李道宗之所以在听到仆人的话后那么激动,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老妖精的缘故。
这样的事如果传出去,李道宗还不得颜面扫地,让他以后怎么在老妖精面前抬得起头。
这对于一向自视儒雅,又死要面子的李道宗来说如何能够接受。
实际上出了这样的事,明日还不知道在朝堂上老妖精如何调侃自己呢!这让李道宗想想就感觉窝火,
要不怎么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古人真是诚不欺我,顺带着心里对于那个“勾引”自己女儿的“小混蛋”也有了些意见。
无独有偶,其实也不光李道宗为女儿犯愁,就是老李也不例外。
太极宫,立政殿
忙了大半天的老李同志,这下终于有了空闲,
此时正命侍女在桌子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只见李二轻轻的用毛笔沾了一点墨汁,然后放到身边的一个小女孩手里,
“兕子啊,从今日起,爹就教你二人书法丹青”
说完瞟了一眼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长相十分俊秀,就是样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这里就不得不佩服老李家优越的基因,男的都是大帅哥,女的尽是大美女,这份天赋简直让人嫉妒。
“谢谢父皇,”小女孩十分兴奋,不停的眨着精灵可爱的小眼睛,脆声声的应了一句,
末了,还在李二的额头用可爱的小嘴印了一口,让李世民大为快慰。
“儿臣多谢父皇”小正太也赶紧向李世民谢恩,只是看起来样子有一点点木纳,想说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身子微微一动与李世民保持了一点距离。
这让李世民有些叹息,这个幼子宅心仁厚,十分得自己欢心,只是这性格嘛!未免偏于柔弱,对自己这个父皇还有些畏惧。
不过还好他日后不过是个富贵闲王,忠厚仁义也是好的。
李世民一心二用,手中的毛笔疾速如飞,没一会已是写成一首诗还特意加上了标点符号,入眼看去正是那首《咏鹅》诗,
程处政当初依靠这首诗一举成名,一句奠定了长安神童的地位,而且由于此诗朗朗上口,短时间內已是传遍长安,妇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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