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按照老妖精的安排,今年他就要和他的几个兄弟一样去国子监接受启蒙教育。
想到马上就要和一些官二代,皇二代打交道,不由有些期待,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也不知这座大唐的最高学府到底怎么样。
正月十五一过,程处政就和他的三个哥哥,准备出发了,崔氏早给他准备好了学生服,一件紫色丝绸的圆领唐装,上面秀着龙飞凤舞的图案,显得越发的英气,隐隐透漏着将门世家的风采,
“处政,你到了国子监要好好读书,给你妹妹做个表率,他们三个我是不抱希望了”
崔氏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原来三年前崔氏又给他添了个妹妹,叫程处秀,长的十分漂亮可爱,和崔氏倒十分相似。眼看着等再过几年就要教她学琴棋书画了,他可不希望他的女儿受一帮不良的哥哥的影响。
今天日子特殊,所以连老妖精都特意从军中回来了。
老妖精拍着拍他们四人的肩膀,
“你们几个小崽子,在外面可要好好互相照应,不要堕了我程府的威名,要是有不识相的尽管给我打便是,要是在外面吃了亏,看老子怎么拾掇你们几个。”
老妖精十分霸气的叮嘱四人,只是一见四人呆立在哪里,也不回话,不由有些不满
“都听清楚了吗?”
程处政四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大喝,“爹,听清楚了”
“那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了,滚吧”。
得,离这老货还是早点越远越好。程处政四人扭头就走,出外上了马车。
国子监位于太极宫的西侧穿越朱雀大街便是了。
来到近前,四人都早下了车,步行前去,这也是出于对老师的尊敬,正所谓天地君亲师,师虽然排在末尾,但实际上身份极为超然。毕竟尊师重道是中华的传统美德。授业之恩怎么说也不为过。
来到近前,却见牌楼上一块巨大古朴的匾额上书“国子监”三个大字,两边各放着两尊石狮子,显得异常大气。
程处政看着这刚劲的飞白体就知道这一定是太宗的亲笔所书,由此可见圣人对这国子监的重视。
“呦,这不是程家兄弟吗?。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啊。
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华服少年,这小子的穿着一身贵气。说话中气十足,只是面相浮躁,怎么看都是一副桀骜难训的样子。
程处政上下打量了这位一眼,心中了然,想来这就是圣人最不成器的皇子李谙了。
说起这位皇子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无语,欺男霸女,好勇斗狠,简直是无所不为,没少给李唐皇室丢脸,
要不也不会被圣人当众斥责为“禽兽不如”位列长安五大纨绔之首
而且李谙此人不仅不受当今圣人待见,在历史上也让李治那个小正太甚为厌恶,随便借口房遗爱谋反案贬斥巴州,落了个客死异乡的悲凉结局,现在看起来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李谙,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你是皇子便可以胡作非为,我老程家也不是好惹的”程处亮忿忿到。他脸色扉红,手指攥的直响。显然气的不轻,要知道程家在长安城何时看过他人的脸色。
“呦呵,我好怕啊!”说完还故意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天下竟有如此欠抽之人,不,这简直就是犯贱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评上五大纨绔的,真是个白痴。
程处政心下对其甚为轻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这副身体虽然还留着少年人的争强好胜,但毕竟活了两世,知道尽量压制情绪,这样的白痴兼草包根本不足为虑。
“李谙,你既然如此无理,就由我好好教训你,是个男子汉,待下学,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会会如何”程处嗣脾气最为暴烈。李谙如此挑衅,当下大怒。
见程处嗣发怒,李谙不由有些萌生退意,他就是这样的人,欺软怕硬,程处嗣比他还大两岁,壮的像头牛,真打起来他八成要吃亏。
其实他之所以找程处亮麻烦,就是为了提声自己在纨绔圈里的声望,都知道老妖精一门不好惹。若是把他踩下去,岂不是坐稳了纨绔之首的身份。
他也不是完全无脑,程处亮的脾气在程家三兄弟之中算最温和的一个,这让蜀王觉得有机可乘。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以为本王会和你做这无用的拳脚之争”。
李谙拉不下脸面服软,只得冠冕堂皇的来了一句,就这一句,还是他的老师天天挂在嘴边叮嘱的结果,他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只是这货也不知道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可笑,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呵呵。
“哼”程处嗣一声冷哼,脸上满是不屑
这让李谙感觉脸上感觉越发的挂不住,呆立在哪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好不尴尬
“蜀王殿下,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可是谁惹你不高兴。又要教训什么人了”
循声望去,却见又过来了两个十二三岁少年,一个油头粉面生的十分帅气,只是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另一个一身古朴的便服,面容有些猥琐,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柴绍之子柴令武,和房玄龄之子房遗爱,
二人可谓是虎父犬子的典型,平日里秦楼楚馆,斗鸡遛狗样样精通,同样“荣幸”位列五大纨绔之一
李谙脸色一沉,“二位来的真是好巧啊”显然这二人现在出来明显是在看李谙笑话,要说有这么巧的事,即便是以李谙的智商也是不信的。很明显这二人应该早就到了。
那是赶的好不如赶的巧,要不怎么能看到蜀王殿下大发神威呢。柴令武阴阳怪气的说到,他是平阳公主之子,虽然现在母亲不在了,但也根本不用怕这李谙。
李谙心里暗骂这二人混蛋,这是变着法的嘲讽自己。
要知道“同行”是冤家,作为顶级纨绔,这三人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眼下要不是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程处嗣对手,又是在国子监的门口,即便是以他的身份也不敢在一帮老夫子面前撒野。
只怕早就大打出手了。心中烦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