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棋很雀跃地来到了客房,见到程东君依旧睡着,便安静地在一旁等候,稍一会儿,程东君就醒了过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夫君,你傻啦?你昨天已经正式搬进来了,你忘记了吗?快,起来吃饭,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司棋很早就起来了,在下人的帮助下完成了一顿早餐,这是她第一次碰厨房的用具,看着食材变成食物竟十分欣喜,这也令她错觉家庭生活的美好。
程东君知道庄瑾妍就在司棋手里,只好言听计从,感觉自己像在陪她扮家家酒,但一切又不是童话世界里那般不真实。
“司棋,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么?”程东君问。
司棋点点头。
程东君又说,“我可以一直陪你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每年让我看到庄瑾妍和我孩子活得很好,不用和我说话,让我每年看一下就行。”
司棋吃了一口的蛋又吐了出来,望着程东君不做声。
而程东君也似乎猜到司棋并不想答应自己,于是拿起了餐刀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喷出将近一米高,司棋怔了一下,连忙让人将他送去了医院,而自己呆坐在自己精心准备的餐桌边,用食指蘸了一点程东君那还热乎的鲜血,舔了一下,好腥啊,整间屋子也充斥着血的腥味。
老管家带着下人赶来收拾,但被司棋制止了,她就这样坐在那里,一点一点蘸着桌子上的血,两个下人吓得面色发白,而老管家也从没见过司棋这样,只敢静静等她吩咐。
司棋笑了笑,换了身衣服也便向医院赶去。
这个时候,我的父母给我打了电话。原来听完演唱会后,父母又回到了北京去照顾庄瑾妍,没想到不仅庄瑾妍一晚上没回来,连程东君也没回,给他们打电话也都没人接听,这才在第二天一早联系了我。
如果换做普通人,我觉还好,但毕竟庄瑾妍不久前曾被绑架过,于是我立即联系了司岚,说明了下情况,就赶回北京。一下飞机,司岚给我的消息就是程东君割脉了,现在人在医院,而庄瑾妍的事她没有提。
我先自己去了医院,毕竟父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见到司棋人在病房时吓了一跳,她看见我也明显吃了一惊,轻轻皱了下眉头,但又马上展开,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有朋友在这家医院,告诉我的。”
“哦。”
“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输了血,没事儿了,躺几天就好了。”
“他为什么要自杀啊?”
“可能因为庄瑾妍和别人跑了吧,不过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他的。”
“呃,你能告诉我这都发生了什么了么?”
“很正常啊,就像你看到的,东君接受不了庄瑾妍和人私奔了,就自杀了,而那时他正在我那我们有个项目在谈,发现后就给送来医院了。”
司棋这时站起了身,继续说:“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对了,我留下两个人给他使唤用,你就陪陪你哥就好。哦对了,他醒了后,你告诉他,我同意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留下的这一男一女,男的很魁梧,是两倍于我的身型,而女的则很干练,似乎还很懂医学,不时看看程东君的情况。我只得坐在一边,等程东君醒来。
程东君还没醒,但眼泪先留了下来,没有睁眼,他就知道我在这里,叫我的名字,“醒尘。”
“哥我在,你怎么这样对自己啊?”
“无力,记不记得以前在出租房,我对你和李静茹说,没钱有无力感,我们要奋发去赚钱?”
“我记得。”
“有钱也会无力,人,就是渺小,最可怕的是渺小的人之间彼此不放过。累,又无力。”
我听的一知半解,但这事儿肯定和司棋有关,于是我对程东君说:“哥,之前司棋也在这里,她走之前让我和你说,她同意了。”
听到这个,程东君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两个站的立正的人,说,“嗯,老天还是给了我一丝生机。醒尘,给我办理出院吧,我想回家。”
这时,那个精明的女人出声了,“程先生,您现在出院可以,但您不能和这位先生走,我们大小姐吩咐,您出院后得把您接回去照顾。”
我不知前因后果,只好看着程东君,让他做决定。
程东君叹了口气,对我说,“醒尘,我没事儿了,你该忙就忙你的吧,告诉干爹干妈一声,就说庄瑾妍被她国外的亲戚接去国外生孩子了,我也忙自己的事业,就不回去住了,他们喜欢就住北京,不喜欢就回安阳。”
“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我问。
程东君无奈摇了摇头,“醒尘,有些事儿没法和你说,你只需要知道哥就剩你和干爹干妈这最后的稻草了,你也快找个老婆,看着你们幸福,我才会幸福。”
程东君说的我也眼泪直打转,但在这里看见司棋,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一定是司棋搞的鬼,这个老妖婆我第一次见她就已经感觉到她是个十足的变态了,只是程东君怎么招惹到她就不得而知了。
司棋长的其实比司岚好看,但眉眼间太过魅惑,会让人感觉一丝妖气。如果不是朗朗乾坤,我真觉得这就是当代的妖精,而且她本人也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在令人生畏。
但躺在病房的程东君不知,这司棋的盘丝洞不仅盘住了他,也蔓延到了我和我的父母。
当天晚上,我胡乱编了通瞎话骗了我父母后,没想到司棋竟然派车来别墅要接我们三个人去四合院住,说程东君在那里,方便我们一家团聚。
我知道一些情况,但我父母一听程东君病了,二话不说上了车,这不长心的两个退休老年人,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我也只好上了车。
一进到四合院,司棋就身穿一身黑旗袍,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在迎接我们,“叔叔阿姨,醒尘,你们来了。”
我父母一脸懵,从张雅娜到庄瑾妍让他们已经觉得挺快了,这也就一两天功夫又从庄瑾妍变成了这样一个女子,我父母一时都没敢吱声。
还是我清醒,问她,“我哥呢?”
“哦,你哥还需要留院在观察一晚,明早就会回来。我想让他一回来就看到叔叔阿姨和你都在,这样温暖,所以提前一天把你们接了过来,希望没打扰你们。”司棋微笑地说着,像个假人。
人的气场还是很有作用的,我父母见这姑娘人不人妖不妖也挺吓人,就往我身后躲,让我拿主意,我心想你俩早干什么了,推辞不过只好住在,好在我有司岚做后盾,想司棋也不能把我们一家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但四合院必然是老院子,一入夜有有点影影绰绰,外加上人少院子空,虽然和父母的房间是挨着的,但人俩相互抱着,我一个人不免担惊受怕,所以睡不着,于是走到院子里想找老管家唠嗑。
没想到老管家没找到,倒是看见披下头发的司棋,吓得我都叫出了声。
听我吓叫了,司棋倒是笑了起来,“怎么?以为我是鬼?你来,你来看看我是人是鬼。”
这么一说,谁还敢靠近?我摆摆手,就准备往客房走,但司棋很快就窜到了我身边,趁着月光和地上微弱的小灯一照,这白脸真就是一点血色没有。
我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轰轰的声音感觉整个院子都能听见。而司棋鬼魅一笑,抓起我的手就放在了她的心脏上,那是心脏附近,但也是她的**处啊,我被这突入其来的举动又吓了一跳,毕竟司棋之前在我心里的印象还是很高冷的,怎么今天这样开放。
我立马缩回了手,她却问:“怎么?不再感受一下我是人是鬼了么?”
“你,你怎么可能是鬼,是鬼,鬼不敢晚上出来,有有月亮。”我指指天。
这时,司棋又靠近了我一些,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你还真是不如你哥哥好看,不过多了几分男人的粗犷。你和司岚做过么?”
“你说什么呢?”
“字面意思。”
“那会儿我们是情侣,这很正常。”
听我说完,司棋突然要摸我的耳朵,我后退了一大步,想必这氛围太过蹊跷,于是撒腿就跑回了客房,后来觉得客房不安全,敲开了父母的房门,在他们那屋的美人椅上睡了一夜。
我父母也没有赶我,因为他们也觉得这个院子很阴森,并十分后悔没听我的在家住。
第二天,我们既没看到司棋,也没看到程东君,三个人谨小慎微等待着,还好老管家这时进来了,“哎呦,莫爷,对不住了啊,昨儿个没伺候您,在外面有点事儿。”说着又和我父母打了招呼。
我父母可能觉得老管家身上带着人气儿,自然也就舒展了一些,追问了程东君人在哪里等情况,老管家边安排人给我们端茶倒水,边解释傍晚程东君就能回来,让我们稍安勿躁。
就这么一个鬼地方,怎么让人稍安勿躁?于是我当时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一定不住四合院,以后旅游也避开这些老房子,年头太久易生妖,房子不妖也容易蛊惑了住的人,实在是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