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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俗事难料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

苏盏亭一路上不连断的说话。“哲玉,我们下山去哪里玩?”哲玉回她一句:“不是去玩的,今天清明。我去祭奠我爹娘。”

苏盏亭顿了顿,笑着说:“哲玉,你也是孤儿吗?”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笑容,这一看却入了心。“甜”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甜到入了骨。哲玉嘴角一勾,道:“嗯。”

虽然祭奠故人心情是难过,偏偏有这么一个人能带给她快乐。哲玉心里不禁感叹“苏盏亭这个人真是很奇特呢?”其实哲玉去祭奠的也不是她父母。当年赴灵祖死后,灵魂在人间游荡,想离开却又舍不得。遇见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当时她父母已经被凶灵所害,只把孩子救了下来。可不知,那孩子竟难逃一劫,赴灵祖便用她还没腐化的尸身配着自己的灵魂重塑了自己。怎料,后来长相却越来越像自己当年的模样。

终究是用了别人的身体,怎么说也要帮她祭奠一下父母,也不算对不起这副身躯。

赴灵祖:“盏亭,你等一会变回原型,我带你上去吧?”苏盏亭疑惑不解,道:“为何?我可以走的?”哲玉摸摸她的头,道:“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你变即是了。”苏盏亭摊开手,示意“好吧好吧”

几秒后,一只黄鹂鸟绕着哲玉飞来飞去,哲玉都被逗笑了。

苏盏亭:“看,我变得快不快?”

赴灵祖:“好啦!别飞了,都快被你绕晕了,赶紧走了。”赴灵祖伸出手,黄鹂鸟一下落在她掌心。她把手心微微卷曲,手臂往后挪挪,感觉在藏什么宝贝。舍不得拿出来。这个动作,她一直摆着,连手都没有换,直接御剑向山中腰飞去,寻到一处洞穴,进去。

这一点真的是很奇怪的,听哲玉说,那里比较清净,没有什么人去打扰。如果只是为了清净,为什么不去最顶处?哲玉轻描淡写说出缘由“太高了,那个时候爬不上去。”

这是什么理由?苏盏亭知道在问下去,又会有什么奇怪的说法,干脆就不说话了。哲玉看了掌心里的那只黄鹂鸟,用手指轻轻抚上去,理着她身上杂乱的羽毛。她当然晓得苏盏亭在想什么?也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也不知道苏盏亭知道自己是赴灵祖会是什么感受?这件事总是要揭开的。要不要提前给她点提点。

便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苏盏亭说的,还有,苏盏亭更不知道听没有听?

“有一天,你会发现,很多事都和你想的不一样,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假中有真,真中混假。有些人的话,不该信。有些人更不能信……”哲玉在说她自己,她让苏盏亭不要相信她。也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这个身份都是假的,还有什么真的呢?况且,身份,她也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愿意面对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里带血,她不配。

正当哲玉伤感之迹,苏盏亭一下变回人形“反正我知道,哲玉是我最好的朋友,哲玉是不可能骗我的。”哲玉叹了口气,原来,这么傻的吗?

二人一路直上半山腰,普通的山洞,深处藏着一块牌匾,上刻爹娘之墓。哲玉不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只能这副刻法,而“哲玉”名字还是本来名字的衍生。赴灵祖本名“玉谨哲”………再后……说了也没意思。

乱石作响,脚步声渐近。有人来了!谁会来这?

来者乃是浦异辰。不过,看到浦异辰的出现,玉谨哲还是惊讶的,她早就以为他死了。“真是令人兴奋呢?”玉谨哲不禁感慨。护着身后的苏盏亭,不让他靠近。他来找我定不是好事?

浦异辰:“想不到,你也活着?这算是在苟且偷生吗?怎么,不报仇了?哈哈!”不断向她们那里靠近。哲玉仙剑出鞘,一划。“滚!”浦异辰真的没有再向前走了,撇了她身后的那个女孩。道:“她是妖吧?真是出人意料,你某一天也会护着别人?”

玉谨哲截了他的话,直入正题“你来找我做什么?”浦异辰道:“警示你,出来了,就别忘了正事。还有,还有一个麻烦要来,自行解决。”说罢,直接消失。说他只是来给我一个警示的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麻烦?哼!果然顺后真的有人来。玉谨哲是不怕的,可是身后的苏盏亭却躲了一下。死抓着自己的衣袖,甚至感觉到她在发抖。玉谨哲关切地问一句:“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了吗?”

一个身着道服的人走来,正是当年那个烧死苏盏亭的道人。更是玉谨哲现在身体的叔叔。

这关系真是够乱的。

不提长相,看人就带着几丝不屑和傲慢。“把身后的妖交给我吧!”玉谨哲将眸子抬起,一双冰冷的眼眸渗出寒气。她的态度很明显了“不交”。拉着苏盏亭就往外走,一避开那个人的视线,就拉着她跑。现在的她不是打不过,只是不能暴露身份。

凡间有一种所谓的仙术,将妖练成丹药服用,可长生不老,更能增进修为。可妖也不是那么好抓,有些邪心重的人就先将人练成妖,再将它们练成丹药。虽不如真妖,但也是不错的补品。男子吃了能长生不老,女子吃了还能越来越年轻漂亮。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要?

可到底有没有这些功效,谁又知道?不过是那些修真者的幌子。玉谨哲也曾看过那些为了长生不惜手段,抓人练丹,人吃人在那个时候早已经不稀奇,更不会有人去过问,也没人敢去过问。能活着就是万分庆幸。

那些个世道,估计今天这个人也是有这个打算。能被看上,兴许身体里有有些妖缘。

逃跑过程中,苏盏亭忽地整个人扑向玉谨哲。剑光划过,后背划出一道口子,衣服也破了,露出皮肉。两人摔倒在地,玉谨哲赶紧去拉苏盏亭,一道剑光再次划来,鲜血已从玉谨哲手臂往下流。身后的那个人不紧不慢的向两个人走过来。

苏盏亭:“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人:“是妖就该死!”

苏盏亭怒吼道:“我不是,我不是妖。”

转而化为原形,被人一箭穿心射了下来。玉谨哲呆住了,说:“这就是你说的最差的结果?”

刚刚两个人逃的时候,苏盏亭就对她说:“阿玉,如果发生最差的结局,你能帮我照顾我姐姐吗?你千万不能告诉她我死了,她会很难过的。”玉谨哲道:“不能,你就不能想点好的?或者你杀了他?你难道不恨他吗?”苏盏亭嘴角微微向上,道:“恩怨是要放下的。姐姐说过,切勿执迷不悟。”

她死了,彻底死了。连来世都没有?“盏亭?盏亭……”那一瞬间,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原来,在意她的包括她在意的人都是不配活着的。“放下?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呢?说放下真的就能放下吗?”

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苏盏亭,谨潇言,呵呵哈!都死了。什么是非分明?谁能说清?”一把扼住那人的喉咙,眼神对着他,看得出来,那一双眸子里含着三分怒火六分可怜。原来我玉谨哲很重视这个人啊?

“我玉谨哲和浦异辰设了一场局,因为我想报仇。我做不到你的这种放下执念?根本做不到?苏盏亭,其实我没想过杀你,真的没想过?为什么你要闯进来?”一瞬间看向那个人。

“你貌似做了让本座很不高兴的事,贱民。”杀了你就太可惜了。哈哈。不过,有个人肯定很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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