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衡额角的青筋蹦了下,自动屏蔽了大舅子三个字。
他冷漠地看着顾燃,开门见山:“你图什么?”
“我图什么?“顾燃刚拿起咖啡的手顿了下,扬了扬眉:“大舅子能把话说完整吗?我听不太明白。”
余衡见他还在装傻,唇角沉了沉,声音冰冷如寒冬:“小鱼知道你几年前就已经调查过她的事情么?”
话落,顾燃轻抿了一口醇香的咖啡,不紧不慢地放下杯子后,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笑得吊儿郎当又无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只是提前探探未来老婆的底而已,这应该不犯法吧?”
“……”
余衡听着他瞎掰,脸色阴沉:“你就这么确定她一定会嫁给你?”
“嗯哼。”
顾燃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抬了抬下巴,笑:“我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没把握的事情上。”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张狂。
余衡蓦地笑了,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声音又冷又沉:“小鱼嫁给你无非是想找到害死薛阿姨的凶手,你凭什么觉得她非你不可?”
顾燃勾了下唇:“因为我跟你不一样。“
余衡微微一怔。
“你有需要顾忌的东西。”顾燃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缓缓抬眼,收起刚刚还玩世不恭的笑脸,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我没有,也不需要。”
余衡绷着脸,良久没声。
“所以余总如果是担心我对你妹妹别有所图……“顾燃托腮,笑了下:”大可放心,我没那么缺德。”
……
下午,医院。
乔粟拄着拐杖从病房出来,在走廊上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沉见她突然停下来,低声问:“怎么了?”
江翰言也看到了乔粟,并且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姜沉犀利的目光上下扫了一眼面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学长。”乔粟率先开口,扬了扬唇,眼含讥讽:“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呆在国外呢,怎么舍得回来了?”
江翰言仿似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敌意,问她:“现在有时间吗?”
姜沉皱眉,刚要替她回答,就听见乔粟笑吟吟道:“当然有啊。”
“医生刚跟你说了什么?”姜沉不悦:“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乔粟撇嘴,不以为意:“怕什么,人家也是医生,出什么问题了找他不就行了。”她说着,还冲江翰言挑了挑眉:“是吧,江医生。”
江翰言:“……”
医院附近有个饭馆,因为乔粟是公众人物,为了避免麻烦被人认出来,江翰言订了二楼的包厢。
姜沉也去了。
乔粟无语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姜沉正在用热茶帮她洗一次性碗筷,闻言,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我以后也不用混了。”
“少吓唬我。”乔粟嘀咕:“明明比我还有钱,装什么穷光蛋。”
姜沉手一顿,侧眸看她。
乔粟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一慌,故作镇定,扬了扬下巴:“干嘛,要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