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秒的功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的,那个挟持了他的男人就瞬间放开他和那些后边跟踪的厉鬼打起来了。
刀刃相向,寒光逼人,锦弦缩在巷子角落里观战。
厉鬼少说也有四五个,不用看也知道差不多都近千年了,虽然先前没直接打过交道,但凛哥还是给他说过厉鬼之间的区别。
就光眼前这几个厉鬼身上的怨气,锦弦都想拔腿就跑,可是他不敢。
锦弦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就聚在了一起,平日里就算不是在千里外的荒山野岭,也该是被鬼差给制服了吧?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鬼差管,为什么没有?锦弦也不敢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厉鬼冲着他来的,他们一直在朝他这个方向进攻,若不是男人拦着,恐怕他现在死状应该挺惨的。
锦弦又往里缩了缩,他小心翼翼的借着月光观察出去的路,都被厉鬼堵的死死的,锦弦无力扶额,他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而恰好活的时间长一点的普通人啊。
平日里被冥界鬼差朋友们和凛哥护着没觉得厉鬼有多可怕,今个儿实打实见了,锦弦已被吓的说不出话,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男人的背上和胳膊上就多了好几道口子。
锦弦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男人拿着剑的手在颤抖,似乎就要撑不住了,他下意识的觉得,男人应该没有这么弱。
殊不知,男人其实本可以不用受这么多伤,只是为了锦弦和一些不能言说的原因,他没法反击,只能尽力拦着,这四五个厉鬼精的很,只要有一点点的差错,他们马上就能要了锦弦的命。
男人持剑拦在厉鬼和锦弦之间,平复着因为打斗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墨镜后的眼神里透露着凶光,“这个人你们不许动。”
“谁说我们要动他了。”领头的厉鬼停下攻击,哈哈大笑一番,他舔了舔发青的嘴唇,看着被男人护在身后的锦弦一脸馋样,“我们哥儿几个只是想要点他身上的血而已,长生人的血,可是大补啊。”
男人虽看似不动声色,但在他抬手的同时,一道剑气便顺势劈了过去,霎时,厉鬼身后的废墙成了一堆废墟。
他继续道:“我不管你们受谁指使,只要敢动他一根汗毛,就别怪我不遵守规则。”
“这不太好吧。”领头厉鬼故作为难,阴阳怪气的说道:“您是什么人呐,至于为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和我们撕破脸吗。”
男人冷笑一声,“那你们也没必要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的血吧?”
锦弦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他摸着额头上刚刚男人甩他过来时被嗑出来的包,心里则在想:我总觉得自已被他们骂了,可是我没有证据。
“哎,这话可就是您的不对了,”领头厉鬼摆摆手,他仰天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料。
男人看不透领头厉鬼在笑什么,只觉时间这样耽误下去不是事,他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根本就没有空在这里耗。
这么一想,男人身上的戾气突然就重了起来,眨眼间,原地已留一道残影,而人则是突进到领头厉鬼的身后,拿剑抵着厉鬼的脖子嘲讽道:“不过是几十年没和你动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个不足千年的小厉鬼也敢在我面前这么狂?”
锦弦更加懵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敢情这人还和厉鬼有交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