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往西南方向六七十里,有一片老旧的居住建筑群。
其中一座建筑楼天台。
浑浑噩噩地臧夏右手握在门把手上,低着头,“你要进来坐坐吗?”
玄醴在臧夏的思维空间里,找到他住的地方,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阳台上不允许再建房屋,你看到的属于违建,租金很便宜,好在我上大学前不用拆。”臧夏回过头,拽过在玄醴手里一直拿着的书包,看见玄醴在打量这座小屋,出声解释。
“嗯...”玄醴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进到屋内,从外观便能猜到里面是有多小,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干净整洁的和屋外墙体破旧形成一个反差。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经常来客人。”臧夏平淡下来的语气,令玄醴皱了皱眉。
哪怕是经历的再多,这种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会冷静的这么快?
“没事,我待一会儿就走。”玄醴努力微笑。
“嗯。”臧夏回了一个笑容,笑的有点难看,看得出很牵强,“那你随便坐,我烧点热水。”
看着走向厨房的臧夏,玄醴元力扫过他的全身,并没有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思维也没有被控制。
刚才自己强行使他冷静下来没有伤到神经,不禁心中有疑惑,但是找不出答案。
“你是不是好奇?”臧夏将水放在玄醴面前,坐在她对面。
“什么?”玄醴碰了碰水杯,是凉的。
臧夏看了一眼玄醴的动作,摸了摸水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脑子不是很灵光,我重新烧水。”
“不用。”玄醴拿过水杯。
“我脑袋从小就是这样,除了学习和收拾东西,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臧夏傻傻的笑着。
玄醴笑了笑,算是做了回应。
“你信托梦这回事吗?”臧夏歪着脑袋问。
“不信。”玄醴摇头否定掉,她知道臧夏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是进入了你哥的思维世界。”
“原来是这样。”臧夏没有太多惊讶,一甩刚才的浑浑噩噩,萎靡不振的模样,“我哥跟我说了好多,我信我哥哥,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真的。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是证明并让我更加确信了。”
玄醴没接话,用手摸了摸水杯。
肉眼可见的速度,杯子里的水沸腾起来,升起蒙蒙热气。
玄醴抑制自己的内心,接下来有些东西可能会认证一些她极度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臧家在这座城市里,和众多普通家庭一样,臧夏的爸爸是银行职员,妈妈是一位老师。那时的哥哥臧燃还在上初中,臧夏出生时,和睦的一家三口并不知道,愉悦迎接家庭新成员的同时,他们一家也迎来了灾难。
时间过的很快,臧夏已经三岁。
冬天寒假,臧夏和爸妈去接高中补习还未放学的哥哥。
路上没有下雪,等候臧燃放学的时候也没有下雪,在臧燃放学上车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小雪。
那是那年的初雪。
“我们一家四口看初雪,难得啊。”爸爸笑道。
臧燃搂住弟弟肩膀,额头碰额头小声道,“爸爸电视剧看多了。”
“嘻嘻。”臧夏捂住小嘴巴,偷偷笑着。
路灯下,飘雪在光的映射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模样,煞是好看。妈妈看的入迷,心中却总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觉。
“专心开车,到家了我们一起出去淋雪好不好。”妈妈微笑道。
雪越下越大,路迟迟没有尽头。
本该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到家的附近。
“你开车是不是走错路了?”妈妈担心问。
爸爸减缓车速靠边,心中满是疑惑,“怎么会,大雪天,我不敢开得快,况且这条路走了五六年了,怎么会走错。”
臧燃迷迷瞪瞪,眯着眼睛看着弟弟已经躺在自己腿上睡着,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准备问爸妈怎么回事时,出现了惊悚的一幕。
明明爸妈说话的声音还在耳边,只是眼睛揉了一下,爸妈就不见了踪影。
臧燃瞬间惊醒,害怕吓到弟弟的他,拉开大袄拉链,将弟弟罩住子自己怀里。
拿出手机,强作镇定打电话报警,发现没有一点信号,他不敢下车。望着车窗外,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听不到任何声响。
“咦?”伴随声音,主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各出现一人。
一个光头,一个长发。
惊讶的声音是从光头嘴里发出,女人的声音,“技法的威力,对普通生命伤害是大,按道理说不会出差错啊,你看你,让你用,你不用,出了问题了吧!还留了俩。”
长发不以为然,说话声是个温柔的男人声音,“你懂什么,技法伤到普通生命的魂魄,会沦为没有多少智慧的低级生命,可你别忘了还有一种可能,还会直接催化,进化成化神生命,若是出现了这种情况,这才是差错。”
“哎呀呀,不得了,就你懂。”光头女人娇嗔调笑道,“那现在怎么办?”
“刘弗陵,爱新觉罗清。”车内收音机发出种千百人一起说话的音调,“圣子出现双数,是劫数也是吉兆。长者为尊还是废长立幼,你们这都抉择不了?”
“我等明白。”刘弗陵、爱新觉罗清坐在车里弯着腰道。
“你们速度最好快点,三次元星云本源很快会将二人带回世界星体,到时候,再想出手,就要等上十年。若是怪罪下来,谁来承担?你们吗?”
“哟!我当是谁呢。”声音似水如歌,来人一身宫装,身材娇小可爱,笑道,“长官们在二次元星云办事,又是我奈何桥桥边,不打声招呼,很不礼貌哦。”
收音机声音迅速消失,车内臧燃听得此声,再看车窗外,哪里还有纷飞大雪,车子停在一座桥边,鸟语花香,春意浓浓。
刘弗陵讪讪笑道,“孟婆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你看我们是奉了命令做事,不敢叨扰神王们,才低调行事,还望行个方便。”
“真够低调的呢。”笑容在孟婆脸上退去,“车内四条生命,你们占了两条魂身我就不追究了,还剩两条未死魂身,你们是无视我孟婆的规矩吗?”
“不敢,不敢。”刘弗陵拉了一下爱新觉罗清,肉眼可见的速度,刘弗陵与爱新觉罗清的面容变成了臧燃父母的样子,昏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