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不高兴,who care?”林蔚瞪了甄俊一眼,“重要的是,你让我不高兴了,既然如此,结案报告就由你来写吧。”
林蔚抛下这句话潇洒的走了,留下苦着一张脸的甄俊,苏昊老神在在的走到甄俊跟前,“你明知道,没到写结案报告的时候林队总是相信各种办法把这个锅甩掉,还自己往上撞。不过我想这些年来,你也练出来了,加油!”
将锅甩给甄俊的林蔚一身轻松,又将注意力放到乔家的身上,乔家的关系其实比较简单,但是看来看去,林蔚却觉得谁可能会有动机。
这个姜琴不喜乔峰表现的十分明显,不想乔峰再出现,确实很有动机。
至于乔峰的这个父亲乔大勇,林蔚有过一面之缘,表现是很伤痛,但是在骗取乔峰母亲遗产的事情上做的并不怎么磊落,两人发生争执,并非不可能。
最让林蔚对乔大勇产生怀疑的是他们要求迅速结案的态度,父子相残,虽然这是个不想让人相信的假设,但是做警察这么多年,林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表现的悲伤被不能打消林蔚的疑虑。
至于乔家的企业里还有的一些亲戚,这些人在乔峰死后都不会是最大的受益者,至少不会因为经济上的纠葛有杀人动机,而且有这个浑厚的财力能在市区制造车祸的人没有几个,而这些仅仅只是在公司做事的亲戚,做不到。
将乔家的人物分析了半天,林蔚最后还是觉得乔大勇跟姜琴这夫妻两最可疑。
苏昊从外头走了进来,顺便给林蔚带过来一份报告,“林队,交警那边的结案报告,刚送过来的,他们那边以意外交通事故结案了。”
林蔚一副我就知道会是如此的表情接过了结案报告,“我就说要他们来查,一周就以意外结案了,果真如此,我没想到,竟然还没到一周,就结案了。”
苏昊说道,“这次毕竟死了我们两个同事,上头对这件事很关注,所以他们那边看查不出什么结果,就尽快结案了,我看他们查的也挺仔细的,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了,但是没有找到人为的痕迹。”
“我也看了。”林蔚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个酒驾者的全部资料交警队的同志都翻出来了,没有家人,也几乎没有朋友,也不存在什么来源不明的收入,除了爱喝酒,没有什么爱好,曾经就因为酒驾被教育罚款过两次,都没有引以为戒,看起来确实是一次完美的意外。”
“这个肇事司机就没有留下点什么?”林蔚眉头紧锁的看着结案报告上的内容,十分不甘心的问。
苏昊摇了摇头,“还真是没有,我偷偷去见了见那个来送结案报告的交警,跟他打听了点情况,说是因为这起事故,上头的领导们都很关注,所以交警那边查的也是格外的用心。”
苏昊接着说道,“他们将这个肇事司机里里外外都查了,他家里的每样东西都搜查过,最后才得出这起事故是个意外的结论。”
“你的意思是,”林蔚朝着苏昊看了一眼,“这案子是个铁案?”
苏昊点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我觉得即使我们重新查,也不一定能找到新的线索。”
林蔚气得将结案报告甩到桌面,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林蔚只觉得似乎有一张织的很密的网,正在朝着她落下来,而她却有些像拿网中的麻雀,看得到网,却找不到网的边缘,困在其中,飞不出去。
苏昊看着气愤的林蔚,试图安慰道,“林队,现如今情况已经这样了,破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你也不要逼的自己太紧。”
林蔚冲着苏昊微微点头,然后转头,就问甄俊,“我让你查过的,乔家生意上往来的,可有嫌疑?”
甄俊抓了抓自己的头顶,“林队啊,这商人呢,做事情不跟我们小老百姓一样,什么都好查,他们会把那些想让人看到敢让人看到的东西放在台面上,那人家不想让我们看到的呢,就真的查不到啊。”
“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甄俊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个,去他们公司查账,估计能找出不少问题来,有厉害关系的人也就清晰了。”
“案子都结了,”林蔚精神稍微萎靡的坐了下来,“拿什么理由去人家公司里查,再说,这查账也不是我们擅长的,是你懂还是我懂?”
案子结的虽然留下了很多谜团,但是对于林蔚等人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比如说大家终于可以按时下班了。
于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神清气爽的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傅瑾瑜没有来。
林蔚刚进来的手就发现了,只是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这傅瑾瑜少爷做派不小,说不来就不来。
只是到了中午的时候甄俊突然冲进来,“林队,傅专家住院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医院送温暖啊。”
“谁住院了?”林蔚的心隐隐的动了一下,林蔚刻意的忽略到心底的那一丝一样,“傅瑾瑜他怎么了?”
甄俊有些讶异的看着林蔚,“林队,你不知道啊,就是我见傅专家今天没来,就打电话给他了,结果被别人接起来了,就知道了他住院的消息,至于怎么了,为什么住的,我没细问,林队,你看,我们……”
“去,”林蔚点点头,“刚来上班就住院了,别人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他了呢,去医院看看他。”
一路上,林蔚都一直沉默,在她的印象当中,傅瑾瑜的身体是很好的,记得那时候她讨厌晨跑,还是傅瑾瑜经常拖着她,硬生生的将她的八百米逼近了及格线以内。可是昨天见傅瑾瑜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想到这里,林蔚又有些自嘲的想了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会变的,她都从以前那个一百米都能喘半天的人变成现在单手博匪徒的女汉子,傅瑾瑜的身体状况有变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