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瑾瑜的话,警局里头一片欢腾,林蔚被这种气氛冲击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初衷,分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事情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林蔚走到门口打算透透气,就看到了刚好走到门口的温南,看到温南的一瞬间,林蔚想像是一个乌龟一样缩回办公室去,此时此刻见到温南,总觉得有几分心虚。
就在数日之前,她义正言辞的果断拒绝温南,然后说短时间内自己都不打算考虑恋爱这件事,结果打脸来的如此之快,今天警局就传遍了她跟傅瑾瑜在一起的消息。
温南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不自在,最终满眼都是苦涩的问道,“我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林蔚觉得如果此时此刻她能够看到自己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气氛实在是太过尴尬,不过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林蔚只能点点头,“是的,在一起了。”
温南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复合了,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在那顿饭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
“我……”林蔚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从以前到现在,自始至终,让你动过心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温南苦笑一下,“你别不承认,就算你不承认,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看着温南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林蔚心里也有些复杂,不过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然后走进了办公室。
林蔚回来的时候,傅瑾瑜跟甄俊已经开始审讯了,林蔚自然而然的就走进了监控室。
傅瑾瑜说道,“易沛,关于你的住址,你的进出的监控,我们已经研究的很明白了。你避开了监控的死角离开了你家,你当天晚上没有在家?说说你当天晚上在哪里吧。”
易沛依旧不承认,“我们小区不仅是楼梯有电梯,下楼离开要经过大厅,我从来没有进出过大厅。”
甄俊在一旁将证据调出来,“不要以为你乔装进出大厅,我们就不会发现了,你那天晚上穿过的工装,跟范旭阳的代驾一模一样。而你进出的时间跟你去找范旭阳麻烦的时间是吻合的。”
易沛沉默了半晌之后,“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
傅瑾瑜眉头深锁,“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事情?前面两起案子的资料,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易沛说道,“当初白娟的案子案发的时候,我刚好就在附近,我看到了。我本来打算报警的,但是我看到,有个人报警了,我就没有行动,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下。”
“其实当初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受害者很可怜,因为我也以为那个受害者死了,”易沛说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林蔚出现了,我就看到林蔚带着她的小队出现在了现场。我回来之后,调查了苏楠楠的案子,我以为是她从中作梗,谋取私利,所以我其实是很恨她,对她的恨,应该跟对范旭阳差不多吧。看到他在现场之后,我脑子里,就生出了这样一个计划。一个一石二鸟的疯狂计划。”
“然后我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我先是摸清楚了范旭阳的主要行动场所,摸清楚了他的行为方式,然后打算让范旭阳成为这个案子的凶手,我觉得,我的计划非常有可能成功。”
傅瑾瑜问道,“那程静呢?你是从何得知的?”
“说来也巧,”易沛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程静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是打算到那个地方去踩点的,既然要嫁祸,就得将案子做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去了现场。我本来想说我看好了地点,我就可以直接诬陷范旭阳了。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那天晚上又发生了另一起案子。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所以我仔细的观察了,程静身上神子捆绑方式。我本来,打算多研究一会儿。但是那天晚上警察到的快,所以我很快就开走了。大约是我在你们接到报案的消息之后才抵达的现场,所以我没有在你们的排查范围之内,所以你们没有找到。”
接着易沛勾了勾嘴角,“那个时候,因为突然有了第二起案子的发生,而且关于这起案子,警方一直也没有给出一个解释。所以我就想,你们一定没有抓住那个凶手。加上白娟案子扩散的太广,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很多女性市民都人人自危,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你们警方不作为,那一定是因为还没捉到凶手,我觉得这是上天都在帮我,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这个时候只要推波助澜,就能够将他置于死地。于是在知道了,范旭阳晚上的行踪之后,我就设计了这一系列的计划。”
“我并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易沛问道,“我只是按照之前的凶手的方式,去捆绑她,将她放在街头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真没有做。”
“我们知道,你做了什么,在受害者身上都有体现,我们的法医都有自己的判断。”
“我会被判刑吗?”
“你犯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被判刑,”甄俊气愤地说道,“还害的林队被人说,我们只知道,你确实违法了,具体的量刑,要法院法官给出,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易沛沉默的接受了这个结局,最后看向傅瑾瑜,“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见见林警官。”
“你还有脸见她?”甄俊不满的嘟囔。
林蔚在监控室里看着,然后说道,“我答应了,我去见他。”
易沛看着眼前的林蔚,眼神澄澈,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还是傅瑾瑜他们的话是真的。
易沛问道,“我那天听,他们说,你为了楠楠的案子,付出了很多。”
林蔚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说,我当时确实尽力了,我认为我作为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在听到苏楠楠死讯的时候,我也很难过,”林蔚说道,“我有想过,如果我去找过她的家人,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但很多事情的发展,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控制的。你作为受害者的亲友,我可以理解,你对待我时候的心情和对我的敌意,但是我从没有做过愧对我职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