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医生的诊断结果,林蔚没有回警局,而是一个人回到了家。
林蔚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变得越来越黑的天色,心中那种紧张的感觉慢慢的涌上来。
林蔚试图去对抗这种感觉,但是很显然没有设呢么用,随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那种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在感觉到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林蔚步履蹒跚的朝着开关走过去,打开了房间的灯。
感受到房间里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林蔚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看看表,现在才下午七点,这一整个晚上,她要怎么办。
想到傅瑾瑜,林蔚心中一颤,没想到在她心中,在她的潜意识里头,傅瑾瑜始终是给她安全感的人。
想到医生的建议,林蔚猛的摇了摇头,就亮着灯,她还不相信她睡不着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林蔚家里灯火通明,所有房间的灯都亮着,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敢闭上眼睛。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又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个时间会来的人也就只有傅瑾瑜了,林薇挑了挑眉打开了房门,果然是傅瑾瑜,只是门外面站着的是淋得浑身湿透的傅瑾瑜,倒是让林蔚有些意外。
林蔚好奇回眸看了一眼窗外,“我记得外面没有下雨,你怎么变成这副落汤鸡的模样?新流行的行为艺术吗?”
傅瑾瑜一边擦着头发,一脚跨进了林蔚的家,林蔚双手交叉叠在胸口,靠在门沿上看着傅瑾瑜,“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事情是这样的,”傅瑾瑜说道,“刚才洗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水管突然崩掉了,我就说水管还是应该用金属的,其他材质都不靠谱。所以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蔚对傅瑾瑜的说法不置可否,以傅瑾瑜对生活的要求,他家的东西会不用最好的?
林蔚挑了挑眉毛,“所以你过来不会是想要跟我借浴室吧。”
“我过来其实想要,借宿一宿。”傅瑾瑜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现在已经水漫金山了,完全不能住人了。”
对于傅瑾瑜的话,林蔚是半分也不敢相信,傅瑾瑜刚刚来没有多长时间,家里的装修虽然没有大动过,但傅瑾瑜既然要住进来,肯定少不了维护,不可能那么快就管子崩掉。
为了一解心中的疑惑,林蔚去了傅瑾瑜家里查看,去看了所谓的崩坏的供水的管子。
傅瑾瑜的房间里确实如傅瑾瑜所说的弥漫了一层,水迹。
一般的洗手间设计,都比房间要低一点,水能从洗手间蔓延到客厅里头来,这恐怕不是崩了那么简单吧,这下水道也得堵上了吧。
在看地上的木质地板,已经不是很平整了,众所周知,木质地板虽然浸泡的时间太久会导致变形,但并非完全不能沾水的,踩了踩鼓起来的地板,这得泡多长时间的水才能变形成这样啊。地板已经泡得有些不规整了。通常情况来讲,木制地板没有在水中浸泡长达四,三四个小时,是不会有这种弯曲的。
林蔚在各个房间看了一圈之后,林伟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傅瑾瑜的家里资料有很多,上次林蔚来帮傅瑾瑜取住院衣物的时候,都已经看到了。
那些资料可以说是,到处乱放,可是这一次在进了傅瑾瑜家里的时候,客厅里一份资料都没有,这些资料都收拾的十分干净,所有东西都整理在了书房里。
资料完全没有任何的损失,明显就是十分刻意。
等林蔚逛到浴室的时候,更是发现浴室里面的水管,崩断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齐整,实在看不出崩断的痕迹。
作为一个警察,基本上在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判断的出来,这完全是一起人为导致的水管崩裂,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但是傅瑾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蔚想不通。
不过傅瑾瑜的目的不重要,她反正不会同意傅瑾瑜的提议的,林蔚回到自己的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傅瑾瑜,“傅专家,这是树大招风啊,竟然还有犯罪分子闯入你家,故意破坏你家的水管来迫害你,能耐啊。我做了这么多年警察,都没遇上这种宵小。”
林蔚的话说的傅瑾瑜一阵脸红,但是林蔚却咄咄逼人的不松口,“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我这里不适合收留你,你还是趁着现在还不是太晚,赶紧找个住处。你又不是没地方可去,不住这里,你可以回家,再不济,你还可以住酒店啊,警局门口的酒店就很好啊,上班近,环境好,价格还非常合理,五星推荐!”
傅瑾瑜身上搭着一条毛巾,头上的湿发,还没有完全干,抬头看着林蔚,大约是刚才淋了水,那眼睛也跟水润过了一般,黑亮的眼睛盯着林蔚,在加上这张脸,这个表情美好的简直勾人犯罪。
林蔚果断的转开了视线,“这么看着我,我也不会心软的。”
傅瑾瑜撇了撇最,“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算是,名义上的在一起了,你这样,把你的男朋友赶出去不太好吧。”
“我可以借你用一下洗手间,”林蔚踢了踢傅瑾瑜的小腿,“收拾好了自己赶紧走。”
傅瑾瑜还真站起来朝着林蔚的洗手间走去,林蔚看到傅瑾瑜这样走进去,有些心烦意乱,等到洗手间水声响起,林蔚才想起来,傅瑾瑜刚才就这样进去了,进去了……
林蔚黑着一张脸,“喂,傅瑾瑜,你不回家拿衣服,等一下要在我家里裸奔吗?”
林蔚只能翻出一件不曾穿过的浴袍,放在了洗手间门口,“衣服我放在门口了,你自己拿吧。”
半个小时之后,傅瑾瑜穿着林蔚的粉红色睡袍,坐在林蔚的沙发上,“我可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收留我吧。”
林蔚伸出一只手推着傅瑾瑜的肩膀不让他靠近,眉头深锁的看着傅瑾瑜,“傅瑾瑜,你到底要干嘛?自己将家里弄的一团糟,非要跑到我这里来,死皮赖脸的住下来,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