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鹤素衣将鲜衣怒马的少气显现的淋漓尽致,不显老气,不显孤寡。挺拔的身姿,高挑的细眉,是年少时的不卑不亢,傲骨嶙嶙。
花桐梧站在脏乱小巷的巷口,格格不入又有得一丝凡尘入味,巷里延伸是脚夫的家。
脚夫是个糙人,姓胡,因为得名胡叔,叫声叔都是给他个面子,这街坊邻居本是不易与他来往,奈何他那远方表妹争气,混上了一个县官姨娘的称呼,让大家都巴结上他,只可惜这还没过门,就失踪了。
“扣扣扣,扣扣扣”花桐梧敲着斑驳的红门。
“谁啊,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一个沧桑又不耐烦的声音
胡叔粗暴的打开门,市井之徒的恶劣程度全在他身上体现。
胡叔看到了一个白衣之士,逆着光只能依稀看见轮廓,青丝用一根玉簪插起,衣角卷着风,衣服是绫罗绸缎的,带着白云仙鹤之祥,手把折扇,轻轻平开。
“你是谁?”胡叔不客气的问
“在下花桐梧一个江湖的游说之士,想了解一下西宿村的事情,不知阁下能否告知一二?”他扇了扇扇子,特意收起了佩剑,拿出几年前下山买的折扇,这折扇的样式,放在现在已经是过时之物,他以笑脸相迎,却有点像狐狸,带点狡猾,又像一只羔羊,放和了语气,引着猎人一步步跳进陷阱。
胡叔瞬间变了脸色,不自在的说:“我管你是什么花,什么西宿村,我不知道,别拿你们文绉绉的话来问我,老子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自视清高的人”不由分说,一整锁门声留给了花桐梧
“哎,那在下下次再来拜会。”花桐梧眼尖的看到了什么,不执着于胡叔,而是拂袖转走。
待他回到客栈时,已是亥时
叶千尘:“大师兄你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晚?可打探到什么消息?”
花桐梧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放下。
“消息倒是没打探到什么,但是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花桐梧勾了勾嘴角,轻笑,好一个翩翩少年。
叶千尘:“哦?有趣的事情?是什么?”
花桐梧:“过会再说,现在可是有一件要紧事。”
叶千尘:“啊,那个贼人我已经……”
花桐梧拿手虚掩住了叶千尘的嘴,摇了摇头,道:“现在的要紧事可不是这个。”
“那是…”
敲门声响起,小二推门而入:“客官您要的包子我就给您放这了。”
花桐梧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而后这纤纤玉手拿起了这白嫩一般的包子,细细品尝。
叶千尘:“大师兄……”
花桐梧:“民以食为天,我们修行之人自是要以贫苦为乐,不可浪费一食一物,食时不易言语。而且我不是说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嘛,诺,还愣着作甚?”
“你这么喜欢吃包子,我以后就叫你…唔,二狗子怎么样?正好你二!”
是谁?花桐梧想着
梦中的影像逐渐清晰,两个粉嫩玉酌的小孩穿着破旧的衣裳。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
小女孩大笑着,男孩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号,却也纵容她拿他取乐。
“你要去花宫当道士了?”镜头一转,这次是模糊不清的脸庞,却清晰的看见眼角的泪滴,熠熠发光。
花宫?花桐梧迫切的想抓起女孩的手,追寻答案,但他做不到。
花桐梧皱起他清秀的眉,细柳一般的弯眉,被他紧紧皱起,破坏了美观。
鸡鸣伴随着日升,从地平线的一段高高升起,打破了这无边黑暗的寂夜囚牢。
辉映星河的眼眸睁开,却没有了焦距。
花桐梧扶额,叹息道:“又梦到了啊……”
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他是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