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无声息,来来,我是一只猫咪,咪咪咪咪咪咪,咪咪咪……
瞧着守备森严,还不是被我混了进来,貌似只有院外才有卫兵来回巡逻,院内毫无人烟,我小心翼翼瞅着,四下无人,便闪进了小二房内,这次丝毫未迟疑,便向那暗格跑去。
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我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缄默,缄默,身子不由自主轻颤开来,书呢?书呢?前天还瞧见了的,跑哪去了?难道被小二换了地方?那小二知不知道玉珠串没了的那件事?费讲,一定知道,我拍了拍头,欲哭无泪,怨不得内院怎么没人看守,原来,原来……我死定了了!
自怨自哀中,下一刻果然听到嘈杂声,门“碰”一声被大力推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光。
小二为首,傲然伫立在众人身前,面上裹着一层寒霜,眼中炙人的税意几乎将的理智烧光,骤然觉得呼吸困难,神思突然游回,蓦然惊觉一只冰凉的手掌已掐住了我的脖子,小二危险的眯着双眸凶神恶煞般,齿间冷冷屏道:“玉珠串呢?”
心中满是惊惧,颤颤噤噤将手伸入袖中,玉珠的圆润似乎灼伤了手,双手一哆嗦, “叮……”自袖中掉落了一串嫣红物体,空气似乎一下子凝滞了,我呆滞的瞥了一眼小二,神色慌张地凝神着掉落在地上的玉珠。
绯红的玉珠串落在镶白的砖面上,凝腻如脂,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脚下一软,几欲不支,脑中的晕眩让我无法顾及小二的目光,心中撕心裂肺般的莫名惊恐让我面前一黑,整个人骤然倒了下去.
梦,如此清晰……
寒冬的湖水真的很凉,幽深的眼眸注视着脚下已结细冰的湖水,轻轻的拨弄,清丽的面缓缓扭转回头面上陡自展开一抹笑靥,异常明亮。
我身子一僵,缓缓伸去的手指有丝惊惶有丝试探。如水波纹荡漾开来,我震惊地缩回了手指,如被蛇咬,竟然穿过了,幻像?
轻轻一声水响,面前的人已不见,细冰上残留着一缕红线,我瞬间惊慌开来,她自杀了?我想让人来救她,可是却喊不出,她不能死,谁来救救她,为什么我喊不出,谁来救她……
雪花细细,白茫茫一片的湖面暗含凄凉。
鲜红的锦衣已结着细小的冰晶,湿碌的发丝黏面苍白的面上,小巧的红唇已然暗紫,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是……我的面容……
她死了,溢水而死,我颤抖着,双眼剧痛到不能睁开,伸出的腿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动半步,眨去眼前的模糊,面前那冰冷的身体俨然已落入一个雪色的身影怀中……
他是谁?我想看清,却是迷蒙一片……
你休想弃我而去,休想……耳边是雪色身影痛彻心扉的咆哮。
雪色身影修长的手掌如变幻般出现一串玉珠,那嫣红的,夺目的色彩套在了那冰冷的手腕上,玉珠内分明镶刻着一个凤字!
吾以命起誓,便是千年,也会找寻到你……
整片天空突然暗淡开来,只剩下无边的黑暗,我跌坐在地,双手僵硬地环住了自己,一滴灼热的泪滑落在面郏,晶莹的弹跳,终入尘埃……
好奇怪的梦……
嘤呤的泣声在耳边轰鸣,泪,那般灼热,蚀心的热流似乎要将我烧得体无完肤,虚软的双手四处摸索,我喃嗫道:“别哭。”
双手立即被一双略凉的柔荑握住,一滴热泪掉落在脸郏顺着肌肤滑落浸入衣襟,清幽欣喜的嗓音却掩不了目中的黯然:“如玉姐,你终于醒了。”
四周淡淡麦结杆的味道,黑暗的眼瞳适应了四围的光线,我支起酸疼的身子,发现自己躺卧在乱草之中,双脚有铁镣束缚,心下疑惑,猛的坐直身子,束起的发丝立即散乱在肩际,我垂眸,心中一凛,记起了我被小二逮了个正着,逼我交出玉珠串,难道为此被关入牢房了?心臆之间激荡着,不知是悲是喜。
不见我回应,清幽神色担忧,又唤了声:“如玉姐。”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瑕自顾,也不管她,只淡淡嗯了声,突然似是记起了什么,我猛地抬头,忙不迭将头凑过去看她:“清幽?清幽!怎么是你?你不是受伤了,怎么在这儿?”
“如玉姐不知自己睡了几天了么?清幽只是流了些血,伤口却不深,再者有炎王好生照顾,这伤就好的快。”清幽缓缓说着,突然缓缓落泪:“如玉姐为何被关押在此?究竟是哪里惹了王爷?那次王爷大发雷霆,硬将如玉姐关入牢房……”说着,清幽啜泣的更为厉害,小脸泪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小二生气了?这真是遗憾,没让我瞧见那种人发怒是何模样,想来,被关入牢房也未必是件坏事,随即展颜,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傻清幽,没事的,这牢狱在何处?”说着,径自抬起手臂为她拭了泪。
清幽稍一停顿,大眼微愣,凝目注视着我似是不信:“这是王府地下的暗牢,王爷从未如此生气,我差点以为……以为……”清幽喉中一哽,一下埋入我怀中呜咽。
拷之!做什么这么哭,我又没死了,虽这么想,心中却一悸,为她的好意感动不已,便柔声安慰了几句。
这牢房不似电视中以铁制成,都以厚为10公分粗木制成,缝隙之间只容一只手出入,以木头制成?不怕关押的人都逃了出去?此刻的我到没什么悲愤,只纯粹为解心头疑惑,便低了头问:“为何竖梁不以铁条制成,木头太软了,没别的代替吗?不怕都逃了出去?”
清幽自我怀中抬头,吸了吸鼻子,随我的目光看向紧锁的木门,将泪拭了道:“铁不易炼制,一般都为生产武器所用,这不是一般的木头,很坚硬的,普通的刀具砍不动分毫。”
原来如此,真是受教了,我点点头,又道:“那用铜代替啊。”
清幽注视着我,眸光入骨:“铜用来铸钱或做成器皿或其武器,钱用来交易,一般不为之所用。”
“哦。”那电视上的监狱怎么都以铁制成,浪费,骗人,原来电视也不能全然相信。
“这些都是如玉姐告诉我的,怎么如玉姐还来问我?”清幽双眸一瞬不瞬注视着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端疑。
呃?我一愣,好半响回不过神来,脑子一转,手便捏了捏她的鼻头:“我考考你忘了没有。”
见清幽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暗叫好险,幸亏我脑子灵活,不然就破功了,不过,小二应该只关我一人,怎么清幽在这里?难道小二也牵连无辜?想到此,我不由紧攥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如玉姐一直昏迷不醒,清幽好担心,就求王爷让清幽照看到如玉姐醒来为止。”说着,清幽眼睛一红,泪如汩汩流水般涌出。
见她柔弱娇丽的面,我也是难以自持的痛心,眼神微黯,莹莹的泪光在眼中打转却强忍着,这怀中的女孩把我当女强人一般看待,此刻我要是哭了,怕得那泪源一发作止也止不住,就只能任她在我怀中哭泣,这小傻瓜,我又没死,当下又好气又好笑。
为免受感染,我只得强打精神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