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之,有没有搞错,门仍是上锁的,刚才那两个人怎么进来的?也是爬墙进来的?见到一把大锁正压在门柱两侧,我心中谓然一叹,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那我怎么回去,在这里等到被发现吗,官然那小子到底在干嘛,知不知道我现在手很痛,好像受伤流血了,我如此拼命,他却软玉温香抱满怀,太不能让人平衡了。
“郭先生,前两****托人捎来了上好花雕,可否有意到舍下畅饮一杯。”是那姓仇的虬须大汉,我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将身子隐在树后。
“如此尚好,那郭某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两人信步走进,身形一晃已到门边。拷之,这两人走路真快,去参加田径,保管第一,为国争光!不过,我到是要看看,他们怎么出去。
“不过,郭兄,你说这玉珠串有什么好处,这翠倾第一大户便这样没了,老子心头总不是太爽,况且那官老爷子不坏,还与我略有些交情……”虬须大汉叩首长叹,似是惋惜。
“传闻玉珠串内藏了绝世秘宝,得之便得天下。”郭先生摇着玉骨扇,黑暗中那玉骨扇寒光闪闪,甚是刺眼。
玉珠串内藏了宝藏?这句话有些让我措手不及,一个玉珠串藏了秘宝?搞得像四十二章经似的。
“得天下?那是皇室的事,再说,那什么玩意儿有酒香吗?”姓仇的大汉嗤之以鼻,状似不屑。
“呵呵,仇兄乃性情中人,有酒便是仙,那玉珠串的确不是良物,受过诅咒的东西,郭某也是不以为意,不提也罢,咱喝酒去。”说着,手中玉骨扇轻挥,两人咻一声没了影,如鬼魅般在我眼前消失了。
噢……我惊天动地在心中吼了一声,嘴巴可以塞进一只鸡蛋,高手啊,想来,如果我也会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我就使劲折磨小二,让他欺负我!不过,我怎么出去呢?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
唉,认命吧,爬墙好了,说不定官然那纯情少男受不了尤物的刺激……那画面旖旎啊,不行,我不能让那个女色狼得逞!心下决定便附属行动,将袍子捞起系在腰间,抱着树干忍着手心火辣辣地痛慢慢往上蹭,啊,要到墙头了,得救了!
“下来。”淡薄的口吻偏冷,诡谲的几不可闻,我却听的真切,随口嘀咕道:“吵什么吵,没看本小姐正忙……呢……啊!”心中一惊,手便开始发抖“嗵”一声,狠狠摔在地上,枝条擦过脸郏,先是轻微的痒,后是细致的痛。
越来越痛,疼啊!浑身上下由于被拆散了架,我却不敢叫出声,慌乱地看着脑际的锦靴,顺着锦靴往上,黑暗中一双嗜杀的锐眼冷冽的瞥着我,身后站的是那个绿衣男子,——吱,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玩完了。
“那个……那个,有事吗?”我惊悚万分,心中强迫自己镇定,但颤抖的嗓子却泄露了内心的恐惧。拷之,是莫冉楼!
“你是什么人?”绿衣人上前跨了一步,似是俯下身来,可嗅到淡淡清香,这香味很熟,似是腊梅味。
“呃……那个……”听到有人问话,好歹感到丝人气,周围又有夜色掩饰,似乎没刚刚那么骇人,心臆之间已编好借口:“那个,在下是仰慕蝶恋花坊花影姑娘,便作了首情诗特来相赠,以表爱慕之意,想到此信笺便要赠佳人,就掏出来过目,看有无不妥,不料今夜风大,竟将在下千心万苦所作的情诗吹到围墙里来了,小人心情,见围墙门已上锁,便翻墙过来寻找……”心里真是佩服我的随机应变,机智过人,正当我说的兴奋,突被一人打断。
“找到了吗?”莫冉楼居高临下的问,眸子宛如幽冥之火,毫无温度,我脖子如被人攉住,有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这莫冉楼的气质跟小二好像。
“啊……呃,找到了……不,没有,没找到……”我忙不迭猛地点头,又猛的摇头。
“什么样的诗,要帮忙找吗?”那绿衣人居然温柔地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该感谢他吗?
“不用,不用……”我使劲摇着手,使出吃奶的劲忍痛站了起来,腿下一软,便一头栽在树杆上:“拷之……”
“没事吧,兄台?”绿衣人礼貌地问。
“没事没事。”没事才怪。
“我看兄台似是摔坏了,今日回去歇着,改日再来。”好啊,好啊,我正有此意,于是兴奋地接口道:“多谢关心,可是……”我瞧着面前的高墙,爬吗?
“兄台,那门侧还有一扇门,是未关的,只是隐在暗处,兄台不知道吗?”绿衣人好奇地问。
——吱,55555:“多谢……我好可怜,我好悲哀……”自怨自哀着,我苦着脸转过身去。
“兄台作的什么诗,可否透露一句,在下可以帮助寻找,送于花影。”
咦?这人怎么这么好心?我小小别过头去,那莫冉楼的身影已不见了,心中压力顿减,信口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越说越快,话还没说完,人已转了个弯使劲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