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头埋得有点低,“殿下,明月认错,此事只因明月而起。”
君言摆了摆走,“且下去罢,等太子妃醒来后一切再议。”
他君言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意思。
可有些事,还是要照着规矩来,岂可以让苏子烟不顾自己,任他人胡作非为?
明月点了点头,自己退下了。
君言随意瞥向还在亭子里的高厚,身子还不停哆嗦着,走近道:“高老不回去待这干嘛?”
高厚一脸卧槽,早点给他讲他可以回去啊,浪费他时间!
但是他脸色假装正经道,“怕太子殿下需要微臣。”
君言拂袖而去,丢下了一句话:“那你便可以滚了。”
高厚敢怒不敢言,刚刚站起身子,君言有折回来了。
撇下一句:“高御医且看完云桃的药后再走。”
高厚现在可以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认命启步向太子府的医阁。
君言折回了卧房,随即一股冷气侵袭而来,他顿了顿,将门带上。
抬眸一瞥就是床上瘦弱的身影,此刻她是倒趴着睡的,后背有伤口,只能委屈于此。
苏子烟现在的肤色已经恢复成平常那样肤如凝脂,确是病态十足。
像极了早些日子那个无趣的苏子烟。
小时候的苏子烟是个窈窕淑女,三句话里两句精,唯唯诺诺,是个大家闺秀,许是自小病弱,脸色没有多好。
每次到宫中便是捧着一本《女戒》在看,因为父皇和国公的安排,两人常常碰面,却不曾多加交谈。
自许配给自己后,她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那样的芊芊女子,娇弱无比。
他倒是对她没有任何兴趣,入门后没有去碰过她。
入门后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始以自己病弱寻各种借口求他同情,似乎是变了个人。
看着着实无趣,自己也对她产生了厌恶,倒是这两天她变的不同。
以前她遇到他,定然是怯生生,昨日确是那么的放荡不羁,完全没有一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子,一袭红衣确煞是好看。
今日上午在国公府倒也让他刮目相看,她竟然也会医术,看起来不像是略懂一二,比得上大多御医。
毕竟国公夫人的病可无人可治,她却胜筹在握。
他现在能给自己为什么对苏子烟这么好的解释就是:她受了委屈,他同情,仅此而已。
苏子烟,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亥时。
君言手里拿着刚刚命人拿来的奏折,时不时落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字,或是看一半,或是看一本,都会抬眸看看榻上的娇媚美人。
君言按了按眉头,有些疲惫,看向榻上的苏子烟,她还是昏迷状态。
起身将她轻轻移了进去,自己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苏子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背后带着些许疼痛,她呆滞了小半分钟,终于反应过来。
给自己号了号脉,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把手缩回去,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却意外感受到了不来自自身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