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烟半坐在床榻边,开口道:“殿下自个将衣裳褪下来,然后背对着我。”
君言脸色明显僵了僵,突然勾唇一笑道:“子烟要不帮帮本王?”
苏子烟受不了君言突然爆sao话,直接一掌拍向君言后背的伤口处。
苏子烟只听到了君言浅浅的闷哼声,嫌弃道:“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等一下就不客气了。”
过了片刻,君言老老实实地褪得只剩下下自己的白色里衣,背对着苏子烟。
苏子烟余光好像还瞥到了君言的委屈状。
这大男人还会闹脾气?跟个小孩一样。
苏子烟这才好气的哼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药和酒精。
苏子烟小心翼翼地掀开君言那件薄薄的已经溢出血的白色里衣。
入眼便是狰狞的伤口,彼时伤口还血淋淋地往外溢血,本来包扎地好好的针脚已经裂开了。
苏子烟正经道:“等一下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嗯。”君言轻声回应道,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澜。
苏子烟玉指拿起一小块纱布,沾了些酒精,想起刚刚君言那小孩子闹脾气的模样,没好气地提醒道:“忍着点,痛千万不要憋着,最好叫出来,让王府的人都见识见识太子殿下的娇弱。”
君言本来闭着的双眸突然睁开,低哑道:“苏子烟你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苏子烟咧了咧嘴,没有回应君言的问题,言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好好给你上药。”
苏子烟把加了酒精的纱布覆在君言的后背上来回擦拭,直至血被清理了差不多才把纱布取了下来。
再把缝伤口的线给挑开,一戳,一挑,线一伸一拉……
过了片刻,线已然解开,苏子烟打开自己闲着无事捯饬的药粉。
虽说是闲着无事捯饬的,但药效还是极好的。
随后苏子烟又拿出自己袋里的针,针尾连着条白线。
“我给你缝针了。”苏子烟提醒道。
君言没有回应,苏子烟也无暇管太多,手法娴熟地把伤口缝合。
待苏子烟缝好后,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待会你还是自己换个衣裳啊,我就提醒你一下下。”
说完苏子烟便跑出了卧房找梨子嚷嚷着自己饿了。
君言听着门发出的“吱嘎”声,随后才半扶着床榻站了起来。
承德一晚上都候在外头,君言唤道:“将朝服给本王拿来。”
承德在外头长声言道:“奴才遵命!”
卧房内突然出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苏子烟……有问题。”
君言的眉头不容察觉地蹙了蹙。
……
苏子烟这才推开梨子的卧室的门,便听到了梨子轻浅的抽泣声。
苏子烟关门的手顿了顿,蹑手蹑脚地站在榻旁,发现那丫头此刻还闭着眼。
苏子烟这才想起了什么。
梨花此时还在地牢里,她差点都忘了!
这一回府就是吃吃吃睡睡睡接着就是给人缝针,都忘记这档子事了!
梨子这丫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说到底还是念着姐姐的。
她咋就那么傻,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