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吕顺,你们给我等着,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朱武强忍着疼痛,再无半点快感可言,若不是因为此行意义太过重大,他甚至都想马上冲出去狂扁二人一顿,天啊,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幸亏,吕马二人的任务只是把木桶运到车上,并不是需要一路抬着,待木桶在车上摆稳不再摆来摆去后,徐露也终于松开了嘴里的大猪蹄子。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咬人啊?”朱武看着留下齿痕的手掌,哀怨的像个小媳妇儿。
“我警告过你,不准动歪心思,再敢使坏,我还咬,咬死你!”徐露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我哪有动歪心思啊?”朱武不无心虚的说。
“你就有,我说有就有。”徐露不依不饶,一口咬定朱武不怀好意。
“我……”朱武悻悻的闭上嘴巴,果然,和女人讲道理根本是浪费时间。
经徐露收拾这一顿,朱武立马老实了下来,心里连半点多余的想法都不敢有,手上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玫瑰虽艳,无奈有刺啊。
未免继续尴尬,朱武开始全身心去感受外面,他眼睛虽看不见,外面正在发生什么却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秦虎一行数十人,赶着几辆马车,出了渠帅府直奔东城门。
车队出城后又继续在官道上行驶,沿路快马加鞭一刻不曾停留,也不知到底赶着去那里?
颠簸了一整夜,又无法活动身体,朱武和徐露实在累的够呛,幸亏他们身体素质够强,否则还真坚持不下来。
因为不清楚具体距离,秦琪也忘了给朱武准备食物,好在他们的储存空间里随时备着清水干粮,倒也能凑合着吃饱。
渐渐,天边已泛出了鱼肚白,车队总算缓缓停止了前行。
这是一处由人工打造的小型港湾,三面环山,面向大海,中间低洼处用木板搭建出一块平地,延伸出一条浅桥直通海里,正是方便上下船用。
此时,早有两艘楼船停泊在浅桥两边,从船头上高高竖起的黄色军旗来看,正是太平道之物。
见秦虎等人现身,船上哗啦啦下来好大一群人帮忙搬东西,清一色全是黄巾士兵,貌似已经等很久了。
“渠帅大人,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们先上船休息吧。”领头之人走到秦虎面前躬身行礼道。
秦虎点了点头说:“好的,奴隶们呢,都安顿好了吗?”
“大人放心,昨天就已经安顿好了,现在都老老实实待在船里呢。”
“那就好,走,我们上船……琪儿,琪儿,发什么呆?快走啊。”秦虎见秦琪站在原地发呆,连声催促道。
秦琪慌忙从木桶上收回目光,小跑跟了上去,“来了,来了……”
糟了,还要坐船呢,这不知道还得耗费多长时间,胡先生他们可怎么办啊……不行,上船后我一定得想办法给他们送点吃的……秦琪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
抬眼看到前面的吕马二人,秦琪急步上前对两人小声吩咐道:“马先生,吕先生,那个木桶还是麻烦你们去搬吧,那里面装着我的心爱之物,我怕这些人笨手笨脚给碰坏了。”
奔行一路,大家都累坏了,吕顺听说又让他们去搬木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飙,却被马奎抢先拦了下来,“少爷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大哥,他把我们当骡子使唤,这你都能忍?”待秦琪走远,吕顺愤愤不平的说。
马奎拉起他往回走,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了,木桶里绝对装着见不得人的宝贝……少爷既然非得让我们抬,那抬就是了,至于抬去哪儿嘛,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吕顺双眼一亮,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对,还是大哥聪明,这下我们发财了。”
经过一轮忙活,行礼很快被装载上船,两艘大船拉起风帆,在一众奴隶划桨的吆喝声中,开始向东深入大海。
待两艘大船驶出港口后,岸边的密林里忽然缓缓走出一个黑衣人,一个身穿黑色紧身劲衣,胸前用绿色丝线绣着个大大壹字的光头男子。
光头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海平线上的两个黑点,片刻之后再次隐没在密林中,观其行踪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非常的神秘。
……
海上多风浪,行船可比马车颠簸多了,而朱武两人已经在木桶里待了整整十几小时,其滋味如何,简直无法想象。
“朱武,还得多长时间啊,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此时的徐露已经顾不得其它,整个人都躺到了朱武怀里,这种密室行舟的感觉,简直就不是人受的。
朱武身体素质比徐露强得多,虽然也感觉到累,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再忍忍吧,应该快了,我们已经比下面的奴隶好多了,他们那才叫惨呢。”
朱武感应到底舱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就像鸡鸭市场一样吵闹没完,他都不敢认真去听,生怕会把自己耳膜震坏,那种人挤人的恶劣环境,光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忽然,朱武感应到有两个人正朝这边走来,慌忙把徐露嘴巴捂住,“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吱呀!
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就走了过来。
“大哥,他们都睡了,这下就没人打扰我们啦。”吕顺颇为兴奋的说话。
“别废话,操家伙。”
咯吱,咯吱……
不好,这俩二货在撬盖子!看着头顶缓缓伸进来的撬棍,朱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和他们动手的话,多半会惊醒到其他人,万一被秦虎知道船上还藏着敌人,肯定会放弃行程,那样我还怎么去无名岛啊……朱武大脑开始飞速思考,把能想到的后果都模拟了个遍。
“徐露,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吭声,更不要暴露实力,万事交给我来处理。”朱武在徐露耳边急声叮嘱,然后轻轻松开了她的嘴巴。
哐咚!
伴随着一道猛力,盖板被整块掀飞掉落在地,两张充满期待的丑脸忽然伸了进来,下一秒,两人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空气中仿佛透着一丝尴尬
“胡神医!你怎么会在这儿?”吕顺和马奎异口同声地说。
“二位,我们又见面了。”朱武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