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是魔鬼吗?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一个一个都这么暴力,将来谁还敢娶你们……啊!我的胳膊……”
谢连岳夸张地皱眉大喊,嘴里嘟嘟囔囔不断抱怨。
元柔暗笑一下,这次没讨饶,还算有进步。
“驸马,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姐妹几个,可不能嫁人的,我们的任务是追随殿下,保护殿下,嫁人是什么东西?姐姐你知道吗?”
紫珠调皮地推推紫苏。
紫苏掩嘴笑道:“就你最不老实了!回头找个小子,第一个把你发配了!看你还磨人不磨人了。”
“殿下!你听听!紫苏姐姐要卖了我呢!我可不走,谁想走谁走!我要一直追随殿下,替您办事,给您分忧,您说好不好呀?”
紫珠来到元柔身边,撒娇似的笑道,元柔轻轻瞥了她一眼,安慰似的笑了,脸色缓和了许多。
“别闹了!殿下不是派你出去调查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查到什么没有?”
紫苏边替谢连岳揉肩膀,边问紫珠道。
“我也是刚回来啊!本来想给殿下一个惊喜的,结果还是被她给看穿了。殿下实在是太厉害了!”
紫珠轻飘飘又是一记彩虹屁拍过去。
谢连岳吃了一惊,元柔这小身板,难不成还是个隐藏的高手?
倒不是不可能,之前自己偷看她洗澡那回,不是差点被她给一剑砍了吗?还有,难怪她每次出手打自己,都是那么“稳准狠”,果然深藏不露啊!看来以后单独跟她在一起,也得小心了。
谢连岳暗暗咽了一口唾沫,想起紫珠去调查的事,赶忙问道:“怎么样?有结果吗?”
紫珠看了一眼元柔,见元柔在一旁坐了,向她点了点头,便正色开口道:
“启禀殿下、驸马,奴婢这次出去,确实有所发现。奴婢遵照殿下的指示,从那个周管事下手,发现她果然有问题。她背着包袱,从阙府出来,出了城就雇了一辆马车坐了,一路向南去了。那辆马车从外观看十分普通,也没有任何标记,但是奴婢发现,那马车的车盖,做工十分细腻,普通马车是绝对到不了那个水准的,所以奴婢判断,那车一定就是在专门等她的!奴婢跟着车来到城郊三十里处,果然听见了那周管事的求救声。奴婢就出手把她给救了,现在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想灭口的杀手,也被奴婢给抓了起来,上了点手段,就全招了。果然是阙凌云指使的。那周管事还不算笨,包袱里还剩着一点粉末,也被奴婢给带回来了。“
说着从腰间的暗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递给紫苏。
紫苏小心打开,用小拇指甲挑了一点凑近细看,然后倒入一个茶杯里,端起来闻了一闻,最后用指尖沾了一点茶水,放到舌尖品了一品,然后赶忙把茶水倒了。
“启禀殿下、驸马,这确实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毒性不烈,但是剂量足够的话,会无声无息使人疯癫,最后要人性命。”
谢连岳道:“对对!跟尹姑娘说的一样!她还说这东西来自荆楚之地,那是哪里?”
紫苏道:“应该是出自芝岭的蛇床子,这味药倒也不罕见,但是咱们本地的蛇床子是用来杀虫止痒的,芝岭因为地理位置特殊,蛇床子毒性很强,这里面还加了另外几味药。只是那里是南越国的领地,阙凌云怎么会跟南越国有联系?”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明天这趟宫里,不去也不行了。”
一直一语不发的元柔目光一寒,森然道。
“殿下,那两个人怎么办?”
紫珠问。
“放了他们。”
元柔道。
“放了?他们可是证人诶!放了他们,万一再被人搞死了,我们哪里说理去?”
谢连岳忍不住说道。
元柔皱眉,“蠢材!现在我们只是暗中调查,只有这些算什么证据,别忘了刺杀你的人还没抓到!如果被对方察觉,那两个人平白失踪了……”
“哦,就打草惊蛇了对不对?懂了懂了……”
谢连岳急忙接下去。
元柔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道:“还不算笨到家。暗中保护他们,不要出什么意外。明白了吗?”
紫珠和紫苏同时应声道:“是!”
紫苏又对紫珠道:“这个,也可以给他们用一下,便于控制。”
紫珠点点头,接过那包药粉放回了腰前暗袋里。
“至于黄龙山那几个黑衣人……”
“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已经知道其中一个人的样貌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请殿下、驸马放心!”
紫珠胸有成竹。
元柔点点头。
谢连岳不禁咋舌,这几位果真是女中豪杰,放在现代也是不好惹的主儿。
“你们几个真是厉害,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得不佩服。紫苏和紫珠两位姐姐,一个擅药理,一个擅查案,这么厉害的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还剩一个紫菀,她不可能什么也不会吧?她的绝技是什么?”
谢连岳好奇地问元柔道。
元柔转过身去不理他。
紫苏和紫珠听谢连岳夸她们,不禁开心地笑起来。
紫苏道:“驸马过誉了,奴婢等算不得什么绝技,倒是紫菀,颇有些不同,她为人机敏,最是聪慧,论能为殿下出谋划策,还是得靠她。”
“是啊,紫菀确实脑子灵光,不过我最服气的,还是紫萱姐姐,我们四个一同服侍殿下……”
紫苏看了一眼元柔,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紫珠登时会意,刹住了口。
谢连岳等着她说紫萱怎样,又突然不说了,急忙问:“还有个紫萱小姐姐?她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元柔突然打断他,拂袖进了内室。
紫苏和紫珠互相对视了一眼,紫珠缩了缩脖子,忙走开去服侍元柔卸妆洗漱。
谢连岳见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逐客令了?而且刚刚元柔好像有点凶,难道又生气了?这女人可真够莫名其妙的。
他摸不着头脑,只好叹了口气,拿了自己那把凤头琵琶出去了。
到了书房门口,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立在门口的柱子背后。
谢连岳一惊,这夜黑风高的,难不成又有人来刺杀自己?
刚打算喊人,那人影一动,瞬间已从暗处走到了明处。
谢连岳看清了那来人的脸,顿时松了一口气。
“师弟啊!咱下回出场能不能正常一点啊?这整得鬼鬼祟祟跟特务接头似的,吓得我血压都上来了……”
宝音道:“不好意思师哥,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