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石榴唤的我有些隐隐地颤抖。凤青朝我快步走来,我正欲转身,不想,那帝寅却抢先挡住了凤青的去路。
“小凤凰,时隔多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越发变的没有礼貌了。”不想,帝寅先开口道。
什么?他们居然认识?那帝寅的一句话,倒是让我顿生好奇,引得我竟没了立刻离开的心思。
这一句话,惹得凤青也留意起了挡在他面前的那个白色修长身影,凤青看了看帝寅,有些惊讶,却赶紧施礼道:“凤青见过仙上。”
那帝寅颔首点头,“近日你母族那边恐怕正着急忙慌焦头烂额的紧,你还有这闲情逸致来此地游山玩水?”他继续说道。
凤青一脸囧境,却也还是毕恭毕敬道:“劳仙上挂心。”说罢,便又继续朝我这边张望。
不想,那帝寅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凤青的表情和动作,沉吟片刻继续道:“怎么?莫不是来寻这小石榴?”说罢,便又扭头看向我道:“你们相识吗?”
“是的。”
“不相识。”
我和凤青同时出口,俩人说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凤青看起来略有些焦急,赶紧道:“石榴,已经这么久了,你应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真的是场误会。”
不说不打紧,这一说,我心中那怒火就让我忍无可忍。“误会?你衣衫不整的躺在那梧桐精的榻上可是事实?那梧桐精同样衣衫不整的在你怀里也可是事实?误会?我看到的就是事实!无论是怎样的误会,我都看到了那一幕!”
“石榴…”凤青正欲继续上前,却被帝寅再次闪身挡在面前。
“唉~且慢。小凤凰,天上地下皆知本仙一向风流成性,但好歹本仙从不避讳,也从不称本仙的风流韵事为误会。”帝寅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道:“我见小石榴也未必愿意听你解释你的误会。”说完,又继续转向我说:“怎样?可愿听听小凤凰的一夜风流?或许,也可以说成是误会?”
“不愿!”我石榴向来如此!不喜欢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即当时已认定事实如此,我也经历了我该经历的痛苦,现在我也已经渐渐释然,事到如今,我又何以听他的解释?误会也好,不误会也罢,终究已是前尘往事,过去了那么长的年月。“九千岁,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爷爷会着急。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再见到,也不想再纠缠。过去的事情,无论事实是如何,我都不想再继续探究。”说罢,我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俩人还在原地,一个眉头紧锁,望着我的眼神带着幽怨;一个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望着我的离去。
我,石榴。既然认定事实是那样,我就不想更改让自己忧心,过去的感情已然付诸东流,不想继续唤起,也不想纠结于此事,这或许就是我的固执和我的偏激,可我生性如此,也不想改变。
回去以后,我告诉了桃姬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似是感觉桃姬听完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恼火?却又总感觉桃姬的恼火并不像是为了我…
躺下以后,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今日的帝寅,似是感觉他对我尤为大度,前一日窥得他的闺房乐事,今日对他也不算客气,还给他起了外号,可他看起来也好像并未有不快之意。想着想着,我便也如此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又看到水流、瀑布、彩虹全都静止了,一位白袍偏偏仙子向我缓步走来,周身仙气缭绕,好看的面容若隐若现,像我在悬崖边初遇他一般,美得不可方物。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温暖,和煦,还带着阵阵微风,吹在身上无比的舒服与畅快。
“石榴!石榴!”大清早的,干嘛惹人清梦啊…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向爷爷,没等我张口,爷爷赶紧道:“石榴,快醒醒了,有位仙上突然造访,来找你。”
仙上?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这才想了一下爷爷的话,仙上?我并不认识什么仙上啊?正在迷茫,眼角瞥到案几旁。“妈呀!你吓死我了九千岁!你为什么在这儿?!”
爷爷一听,忙拍了我一下道:“不得无理,仙上造访,怎可如此大呼小叫?”
可,可是,这也太邪门儿了吧!刚刚还在梦里梦见他,然后我被爷爷叫醒,一睁眼的功夫,他却又出现在我眼前。
“无妨无妨,本仙也只是途经此地,想到小石榴可能昨日受到了惊吓,别受了什么刺激,现在看来,虽是有点像疯子,但大致看起来并无大碍。”说完,他便开始抿嘴轻笑了起来。
爷爷当场愣住了,瞅了瞅我,又问:“什么惊吓?什么刺激?”
“哎呀,爷爷,根本没有的事情,不要听那九千岁瞎说!”我赶紧解释道。
“九千岁?”爷爷又愣住了。
“要不您老人家先去吃点儿早饭?”不想被爷爷追问,我赶紧道。
爷爷这才好像反映出来点儿什么,看了看坐在那的帝寅,便也起身告辞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我和仙家俩人,仙家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虽不怎么华丽,倒也还算雅致。”
“喂,九千岁,你这路过的也太频繁了吧,天天路过于此,还对着别人家品头论足,我们住在这里,虽有些简陋?不比你的仙侣洞府,但我们也很知足啊。”我鄙视道。
“本仙并无此意,只是觉得还不错,算是雅致。”说完便站起身子,向我走近。
干什么?干嘛要往我这边走?我现在可是在床上!这个登徒子这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让爷爷去吃饭?留下我们独处,我这也太危险了吧?看着他越来越近,我赶紧往床的内侧退去,突然,他一个转身,坐到了我的床上。“你,你要干什么?我这么小的石榴你难道也不放过吗?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帝寅身子倾斜,慢慢向我靠近道:“没什么,没见过像你这般睡态难看,大清早蓬头垢面,像疯子一般的女子而已。”
我顿时石化住一般…“九千岁!你在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