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光粒……”
琥珀低和一声,随着话音落地,诺赛尔的周边便浮现出一颗颗金光闪闪的颗粒。
不肖片刻,诺赛尔的身体便被包裹着快速修复了。
身体无恙,但那股烦躁感始终无法消失,时时刻刻迫使诺赛尔回想起过去的痛苦记忆。
“……母亲。”诺赛尔神色痛苦,眼中再次出见了儿时情景。母亲正在产房中生产,他知道不久以后诺艾尔将会出生而母亲会因为难产死去。
……不是这样,母亲不该死,该死的是诺艾尔。诺赛尔眼睁睁的看着记忆中的故事一步一步发展,母亲仍旧因难产而死,他站在一旁无能为力,周身的气浪骤涨似要毁灭一切。
“团长大人……”
琥珀只见眼前的男人突然暴走,周遭的强大气浪胡乱撞击,琥珀勉强闪避过去又被更大的水银珠撞飞,狠狠拍在墙壁上,口中溢出鲜血。气浪越发狂乱,琥珀险些被余下的水银丝割裂肌肤。
“……不要离开我。”
琥珀努力走近诺赛尔,只见男人眼神迷离,神色可怖,口中不停呢喃,“……母亲。”
琥珀柳眉紧皱,身体不在躲避被细密的水银丝切割撞击,柔弱的肌肤已经溢出了鲜血。
琥珀在气浪中行走,艰难靠近,紧紧抱住诺赛尔。琥珀大声呼唤,用力摇晃,仍然毫无作用,诺赛尔依旧沉浸在他的世界里。
他当是看见了什么,或许是记忆被挖出看见了曾经痛苦的情景。
琥珀死死抱住诺赛尔,任凭水银丝疯狂切割也不放手,身体很快布满了血丝。
琥珀将脑袋贴向诺赛尔的前额,神识探入对方的大脑。
琥珀的眼前出现一座富丽堂皇的寝宫,走近去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耳边是婴儿嘹亮的哭声。
琥珀推开产房的门,小小的诺赛尔眼眶通红的看着了无声息的母亲,泪水肆虐。周遭围了两个更小的孩子大声哭喊。婴儿啼哭声,稚儿哭喊声,仆人稳婆惊呼声交杂在一起让人更加痛苦烦闷。
“母亲,是幸福的。”琥珀蹲在诺赛尔身边,缓缓抱住他。
“……母亲死了。”诺赛尔眼神麻木,缓缓回头盯住琥珀的眼睛,不断重复。
“诺赛尔,你仔细看看母亲,她在笑呢。”琥珀用手指缓缓抚摸诺赛尔的发端,声音轻柔。
诺赛尔果然回头看向母亲,见到她嘴角携着的一缕脆弱微笑。
“……母亲死了。”诺赛尔怔愣片刻后再次重复。
“嗯,母亲死了,但她至死都是幸福的,快乐的。因为,她的孩子安全了。”琥珀附在诺赛尔的耳边,声音柔缓,“放她走吧,母亲该休息了……她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诺赛尔缓缓回头,机械的重复道:“放……母亲走。”
“嗯,我们让母亲大人好好休息吧,诺赛尔现在可要肩负起保护弟弟妹妹的责任了。”
“我会保护好他们。”诺赛尔看向琥珀,产房消失了,他们又身处一片花团锦簇的花园里,远处站着三个小孩。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母亲。”两个大一些的孩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女孩,小女孩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