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在道场呆了一个月,牛奔的两门武艺变为,开合桩(大成):50/50;长拳(小成):5/30。
道场规定:第一本武学免费,其他武学另行收费,初级武学5两一本,中级50两,高级武学1000两。
藏经阁里大多都是《草上飞》、《五虎断门刀》、《铁砂掌》大路货;话本里,这些都是反派的标配武功。但放到江湖上,非在帮派立大功、拜大佬为师,根本得不到这些真传。
身体熟悉变为:
力量:1.99,
体质:1.99,
敏捷:1.6.
暗自猜测,或许学会一门中级武功,身体才能解锁2.
这一天,在厨房帮完工,享受完免费的小食堂剩菜,打着饱嗝往回走。
几个人围成一圈,挡住了前路。
“大师姐有事找你……”寇子仲挤眉弄眼,拍拍肩膀,压着嗓子警告,“牛二,敢惹大师姐生气,我们几十个师兄弟不答应!”
身为馆主女儿,本身又是美人胚子,宋玉致拿到了新一届“大师姐”称号,其他人自动变为“后援团”。
“听说你又搞出新东西?胆子挺大,有好玩的东西,怎么不给我汇报!”宋玉致抬起下巴,面带骄傲,“主流武器的刀枪剑戟、斧钺刀枪,偏门武器的流星锤、狼牙棒、峨眉刺,演武场上都有。”
东海道场道具齐全,武器架插满各色武器,旁边对着一排石锁,重量从20斤到150斤不等。
石锁练习,对力量、体质有效;敏捷是短板,除了轻功秘籍外,牛奔想起波斯勇士训练用的棒铃。
取一段硬木,把手处削细、削薄,顶端不做处理,制成简单版本的棒铃。
重心在顶端,人挥舞时,身体要跟着棒铃移动,无时不刻的在训练步法;特别是原地旋转,也被称为“大风车”,对身体平衡最有效。
来到校武场,牛奔一手一个棒铃,旋转、跳跃……绕颈,背身,几个花活中收功。
“无聊!”宋玉致撇撇嘴,拉长语调,“这法子根本不适合女孩子!”
领导不满意,前世就是小职员的牛奔眉头一转,献宝般微笑,“宋师姐,我还有一门功法,特别适合女生。”
前女友曾经花了小一万,随名师修习两个月瑜伽;每天晚饭后,总扯出瑜伽垫,以逃避刷碗、打扫卫生等。
没练出什么花样,倒是解锁了很多姿势。
得到许可后,牛奔手脚并用,表演了“眼镜蛇”、“骆驼”姿势。
“停!”宋玉致有点不奈何,“有什么好看,不就是《五禽戏》、《八段锦》之类。”
“那个谁谁……”
“小弟姓牛……”
“牛师弟,大花醒来后,食欲不振,心情不好……别看天,你绝对搞了鬼。不说出一二,小心我告诉爹爹,让他开除你!”
第二天就醒来,大花一直生闷气,抑郁啦。
百般逗弄,心情不见好转,宋玉致无奈,病急乱求医,找上了“宠物医生”。
“熊孩子不好好吃饭,揍一顿就好……心情不好,美食可以缓解……蛋小米不能常吃,应该换成坚果、浆果。今天正好有空闲,顺便采一点。”
宋玉致眨眨眼,“别动歪脑筋,我要监督你!”
麦收过后,林子里小动物多起来。七月瓜、杏子、梨子陆续成熟,没有改良的野果口感不太好,也能补充糖分、维生素、矿物质。
向阳的一处山坡,凤仙花开的正艳;昨夜一场小雨,鲜红的花朵飞的到处都是。
牛奔采了一颗大荷叶,小心翼翼的捡拾花瓣,“古籍记载:凤仙花,红者用叶捣碎,加明矾少许在内;先洗净指甲,以此敷甲上,用嫩叶缠定。初染色淡,连染三次,其色若胭脂。”
挠挠头,对着背着小手的大小姐傻笑,“马上就是七夕乞巧节,我家小妹还在家等我。没有礼物,肯定不高兴。”
别家妹妹有哥哥,自己哥哥还在外面浪。
宋玉致尖叫,“不许摘!”
伸出小脚,把整片凤仙花踩断;犹自不解气,用脚尖把碎花都捻成碎泥。
横了牛奔一眼,呵呵一笑,独自跑开。
大小姐的脾气捉摸不定,走了也好,牛奔叹了一口气。
先前制作“纯露”,周边山林的野花早记在胸中,凤仙花很常见,不急于一时。
不知不觉走到前些天烧烤的地方,心里一紧:挖的坑被打开,里面的蝗虫尸体不见啦。
周围没有动物爪印,周围浮土处,几处脚印若隐若现。
牛奔心里一动:有人来过,蝗虫难道有主?
饲养蝗虫,借助天象,借助谣言,动摇大唐根基,不敢继续想下去……
呆立片刻,牛奔回过心神,喃喃自语,“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心里飘过一丝阴影:丰郡必有一难!
……
离家不过一个月,有了“近乡情怯”,牛奔从门口乱石下摸出钥匙,轻轻打开家门。
院子内很安静,东厢房门口苔花正开,便宜大哥应该离开多日。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丫头冲出来,“哥哥……哥哥回来啦……听到脚步声,我就知道你回来啦。”
“小心!”丢下行李,张手抱住妹妹,牛奔心里觉得万分温暖,“小妹,你又长胖啦……哥哥给你带了礼物,等会给你看。”
离家出走一个月,父母丝毫不关心,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晚饭在压抑中度过,
“阿奔,早点睡,明天按时上工。”柳娇不抬头,“再敢逃工,扣你薪资。”
打发走儿女,牛屠户脊梁立马塌下来,眉头苦涩,呆呆的看着窗外。
“在家摆什么脸色?”柳娇刀子嘴豆腐心,
“明天去《保安堂》,咱家有钱!牧笛拿走地契、存款,也不会少医药费……许大夫家原是前朝御医,他娘子白夫人专治刀伤。”
牛屠夫不为所动,双手托起酒坛,仰起头,“咕嘟咕嘟”灌下去;酒液顺着胡须流进胸前,酒坛重重扔到地上,大叫一声,“畅快!”
站起来,如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内四处走动,大声责骂,“他们习惯做狗,也希望别人跟着做狗!”
“前朝陈公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非要给自己找个主人,不然就活不下去。”
过去十年,他在丰郡开了一家猪肉档,成了名镇郡城的“镇关西”:和里长称兄道弟,下面有徒弟伺候,高兴时候,照顾“怡红院”姑娘们生意,手痒就去“快活林”……
雄心壮志,建功立业的心,早被酒色财气腐蚀,格外恨打扰自己生活的“前同僚”。
前几日,同僚看牛屠百般推脱,布置陷阱,逼他就范;幸好提前发现,付出点小伤,逃了出来。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前同僚可不是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