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去洗脚,顺带按摩,刮个痧,拔个火罐啥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按摩?赵斌你要按摩吗?我可以代劳,朋友一场,不收你任何费用!怎么样?”
怀疑得目光飘过去:“你会按摩?”
“呃…不会,但是我有手劲啊!”伸出九阴白骨爪,抓了抓空气。
赵斌转回视线,继续开车,他怎么傻逼到居然在期待,恒潇潇能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来。
被赤裸裸的嫌弃了呢。
直起上身,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大街上是真的很安静啊,十根手指数的过来。
这个点,不是在唱歌就是再蹦迪吧,或者守着电视机等春晚。
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恒潇潇记忆中的年,有些不一样,哪不一样呢…
“没错了,少了烟花爆竹,我就说怎么这么安静。”记得自己在农村过年时,那鞭炮从凌晨4,5掉开始响,一直但夜里2.3点,它都停不了,虽然有些扰民,但胜在喜庆啊。
“别想了,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更何况这还是市中心。”随时都有进局子的危险。
“啊…这样啊…”脑袋埋回原位,多多少少有些遗憾,要知道她已经十年没有碰过烟花了。
瞅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瞬间不忍,赵斌想了想,掉转车头,去到另一个地方。
车子颠簸了一小时,可算是到达目的地了,恒潇潇是直接从后座底下钻出来的。
有时候回头想想,你会发现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比如她自己。
就为了能放个烟花,驱车行驶了一小时,来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区。
下车,倒腾烟花,跑来跑去,屁股那是一点事都没了!
赵斌嘴角抽搐:这可真特么是个人才啊…
都是些小型烟花筒,蹦出来的花也不大,胜在灿烂。
屁股有伤,只能趴不能坐,双手托腮,蹬着两腿,听着烟花咻咻咻,再砰砰砰,之后再散尽夜空中,那是永远的童年啊。
赵斌在她边上坐着,瞅着她半响后,终于释然。
如今虽然言行举止幼稚了些,脑子智商下降了些,但开心了不少,也比以前更容易逗笑了。
人活着,不就图个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嘛。
抬手抚上她的脑壳,发丝光滑润手。
恒潇潇抬眸看去,烟花下,赵斌确实很帅,同时也富有最诱人的成熟男人气息。
又有钱又多金,长得还帅,更是大集团老总,这样得天独厚的一个男人,也确实很难有入眼的女生了。
“所以,我们一会去吃啥啊?”
摸着小脑袋的手,突然停下,继而抽回,性格上虽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饭桶这个属性,还真是万年不变啊。
环境很美,气氛也很好,恒潇潇难得主动找一次明进,秒接。
开的视频,摄像头对准了正在灿烂燃放的烟花。
“你们在哪?”
“郊区。”
“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唉,一般般吧,街上啥人都没有,就我跟赵斌两个孤魂野鬼在飘荡。”
“啪叽!”后脑勺挨了一巴掌。“痛!”
“大过年的你也乌鸦嘴。”
“去去去!”
这边,微微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呢。
“老师老师,你看见没有,烟花,很漂亮。”拿着手机,头看向天空,脸蛋红一阵绿一阵,双眸更是被映照的闪闪发亮。
明进瞅着屏幕上,美丽过后,便消逝在夜空上的缤纷烟花,心中想的却是:你特么就不能把摄像头转一转啊!
好吧,这是正常的心理活动,是谁都会想看人的。
屏幕一阵翻天覆地的旋转,随即啪叽一声,紧跟着哀嚎一声,最后画面定格,漆黑一片。
“嗯?发生什么事!?”突然黑下的屏幕,让明进很担心。
“喂!恒潇潇,恒潇潇?”
没几秒,赵斌拿起手机道:“没事,她摔了一跤而已。”
明进:……
所以这走十步摔一跤的技能,也是恒家血缘亲传吗?
“磕着哪没。”
“没见红,目测没啥大问题。”
“哦,那你让她小心点,别跟出门忘带脑子似的,咋咋呼呼。”
“去去去!你才咋咋呼呼。”即使摔倒了,依然不忘回怼明进。
由于这么一个小插曲,恒潇潇与明进啥也没吃就回来了,介于自己房间的垃圾,暂时没有下脚地,恒潇潇拖出被子,暂时在沙发上睡一夜。
“脚真的没事了?”
转一转,右脚腕子有点痛不过,不过不影响走路,应该没事。
“没事没事,只是暂时抽筋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行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实在疼了,自己上医院。”
“唉!等等?”
“嗯?”有事?
“你明天,过不过来?”
明天?明天有计划吗?大年初一,貌似没应酬,只不过…
“看情况吧,没应酬应该会过来。咋滴,还有点想我啊?”双眉一挑,花花公子本色尽显。
“想。”一本正经的回答,赵斌一个踉跄,差点没把自己摔着。
突然间觉得,今天的恒潇潇有点奇怪呢,这要是搁以前这样调侃她,早就一个鱼罐头就砸过来了。
“嗯——”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为了小命着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吧。
回到赵宅,已是深夜时分,换鞋进门,一抬头就见蒋婷婷,身着棉质睡衣,双手环胸,面容严峻,透着一丝阴寒。
赵斌习惯性无视她,她亦习惯性被无视,从来都是主动开口:“你去哪了?”
进入,脱下沉重外套,随口应付道:“去转转而已。”
“那为什么到这么晚才回来?”
“我的行踪,不用跟你报备,管好自己就行了。”一天天吃饱了撑的。
赵斌对蒋婷婷向来没啥耐性,半分看不出来是继母子的关系。
紧跟上楼嘴巴不停,只是语气稍显凌厉:“我从来都把自己管好,井井有条,不像你,大过年的不在家陪家里人吃饭,却跑去泡兄弟的女朋友。你跟明进不是从小玩到大的把子哥们吗?怎么,可是人女朋友了?”
恒潇潇,又一次无辜躺枪,并且躺得十分莫名其妙。
赵斌抬手抽过去,力气之大,蒋婷婷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嘴角溢出红血。
“话只警告你一遍,坏水不要乱洒,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赵斌是护犊没错,出发点却是建立在他与恒潇潇乃多年挚友与明进未来媳妇的份上,可在妒火熊熊燃烧的蒋婷婷眼中,却是自动代入了那层关系,那层见不得人,畸形之恋,就如同自己一般模样。
“朋友妻不可欺,好歹你也是个一方霸主,身世显赫的企业老板,这么一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可悲啊…”
走到房间门口的赵斌,不怒反笑,眼角瞄她,嘴角上扬,只是那角度诡异异常,嘲讽之意尽显。
蒋婷婷刚才得那一番话,实在是惹得他想发笑啊,要不怎么说世界之大,奇葩之有呢?
一个满身污秽,毫无人伦纲常,品德底线的人,却站在人品道德的制高点,去训斥他人如何如何的不守规矩,如何如何的做人。
还真是想让人笑掉大牙吗?
回房,不愿理睬那发疯一般的女人,蒋婷婷跪坐地上,瑟瑟发抖。
多少年了,她第一次感到危机接近,即将威胁到她主母的位置。
赵斌身边从来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相伴,只是她们也重来都是快餐式的,入不了她的法眼,而恒潇潇事第一个,让她感受到威胁的女子。
所以,要铲除,一定要铲除,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十几年得来的一切家庭,地位与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拱手相让于她人!
不可能不可能…
“阿欠!!!!!嘶…老师肯定又在想我了,嘻嘻…”身心愉悦,抱着枕头一阵翻滚,却忘了自己身处沙发,一滚就下地了。
屁股先着的地啊。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