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洲握紧了手中的木糖醇,眼中掠过一丝沉重,转而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什么事儿,二哥哥过的开心我也什么病也没了。”
“那边研究出一种新药,过几天就会送过来。”
简随洲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木糖醇,仰着一张年轻的面孔,笑得从容,“二哥哥,你说那种糖果口味改进了吗?有时候我吃得都想吐了。”
费译陌的声音变得尤为严肃,“阿洲,我一定找到能治好你的药。”
抛的动作一顿。
简随洲侧过脸瞥向费译陌,继而笑开,“有二哥哥这句话,就是没有药也没什么所谓。”
“别说些傻话。”
费译陌侧过身,拧眉,捶着的手微微收紧,冷冷说:“听中川说在南部有个部落流传一种祖传的药方,可治你的病。”
简随洲望着他,笑得没心没肺的,“说不定又是假的。”
“我让人去查了。要是真的……”
简随洲打断他的话,掀起锅盖,闻着那锅红烧鱼,岔开话题,“二哥哥,我能尝口吗?”
凌蔓躲在墙后将这一切都听了去,冥思起来,简随洲生病?这样一个明朗的少年生的是什么病?原来他一向拿在手中的东西不是糖,是药。
能治好简随洲的药在南部……南部,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地方。
……
屋外夜色漆黑,群星闪烁,凌蔓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中,深吸一口气,心事沉沉,想找点乐趣也没有,花园里连架秋千都没有。
忽而听见几个不同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赫然脸色一变,打小就习惯了听声辨人,这几个青涩的声音可不就是她的小伙伴吗!
屋外,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探头探脑地往那边那栋价格不菲的公寓望,闻着香气四射的饭菜味,个个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达分崎摸摸自己已经饿扁的肚子,说:“柠檬居然住在这么一个好地方,这饭菜味太香了,我好饿。”
岳湘湘说:“我还不敢相信,蔓蔓跟费男神住在一起。”
慕容振宇皱皱眉,表示也不敢相信。
“你们说卓航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纷纷看向慕容振宇,表情一言难尽。
事情是这样的:慕容振宇做了个定位器,由达分崎塞进凌蔓书包里,然后几个人凭着这个定位器找到此处。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震惊这栋公寓地段风景各方面都极好,想着给凌蔓打通电话让她出来。
不料,一辆车牌号十分霸气的车经过,他们一下就怂了。
费译陌从车里出来,他们立刻就愣了。
费译陌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公寓,发现年轻人是以一幅灵气逼人的热带雨林写实画夺下水彩画亚洲赛桂冠的二十岁少年简随洲,他们彻底疯狂了。
于是,几个人在门口观望了许久,甚至跑到花园围墙外试图窥探屋里在做些什么。
“一阵雨,你托住我啊。”岳湘湘正踩着慕容振宇的肩膀企图爬墙。
达分崎坐在墙上瞄来瞄去,低头一看,忽然惊呼一声,还好身手好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