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一种习惯。”
低沉带有砂粒感的男性声线在空旷的空间漾开,从卧室里跑出的一只英国短毛猫像是被男主人的声音吸引,喵了几声,踩着优雅性感的猫步走了过来,凑在费译陌精致的脚踝上蹭了蹭脸,一脸享受。
下一秒就被一只无情的手拎着命运的后颈扯开了。
手掌骨节分明修长,明显是一双好看的手,却偏要做出与这表象不一样的举动。
顾中川见状,简单地环顾一圈,他不是第一次来,可这跟几年前完全一样。
“一个人深夜喝咖啡,一个人住空旷的别墅,一个人养猫,这些习惯打算什么时候改改?”
倒猫粮的沙沙声空白了几秒,又继续,伴着男人没有一点波澜的声音,“这样的生活很平静。”
“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费译陌用手抚摸了几下猫咪的脑袋,漆黑的瞳孔有几秒的凝滞,随后淡淡说:“不会。”
顾中川笑了,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几年前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我很希望能有个人让你走出困境。”
而他娶钟悦,有多少感情成分?
“中川。”他抿了抿嘴,说:“钟叔会给钟悦物色最可靠的另一半,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婚姻。左右都是嫁为什么不能是我?”
费译陌起了身,转过脸扯了扯唇,说:“除了爱,其他的我都可以给。”
顾中川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他深知,费译陌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你是在说你自己?一个需要感情的男人跟我说他可以同意无爱婚姻,我闻所闻问。”
这个英俊沉稳的男人确确实实有一副铁石心肠,不被轻易感化,然而他也是一个需要爱情的人,这些年不碰女人无非是没遇到。
“难道你对钟悦……”
“没有。”他冷冷扫了顾中川一眼,“我怎么会喜欢一个讨厌我的女孩?”
见顾中川一声不吭,费译陌洗完手抽了几张纸擦手,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薄唇轻启说:“我妈有没有去医院?”
今晚罗女士给费译陌打了通电话,问他是不是跟钟悦吵架了,他否认,罗女士不信,还骂了儿子一顿,“这个儿媳妇我觉得很合适,性格可爱活泼单纯,是之前那些狐狸精没法比的,要是娶不到钟悦,也别再喊我妈。”
费译陌觉得,他的母亲,对以前的事件仍存有阴影,而凌蔓的性格像极了母亲那个十二岁就去世的妹妹,所以她自从在钟家见了凌蔓一面,铁定要了这个儿媳妇。
顾中川摇摇头,“那天晚上你离开后她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改日期。”
费译陌皱了皱眉,半晌开口,“看来她并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病情。”
顾中川说:“你其实很关心她,总归是母子,至亲骨肉……”
费译陌敛了敛精致的眉眼,从薄唇中溢出一声轻嗤,道:“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灾难,她只有费元成一个儿子。”
“这事只要让费元成去办,就容易得多。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