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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1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慧在苏州的生活逐渐丰富起来。总经理赵可伊家每周日都有一个下午茶聚会。田慧很快就受邀参加了这个周末聚会。聚会的气氛是开放的:客人们大多来去随意,只有一小部分是受邀前来的,其他人则看天气不错,事先向这家人打个招呼就过来了。此外,这家人也乐于看到客人们带自己的朋友过来玩儿,尤其是当带来的朋友切中这家人的口味时。当然,不论客人带来的朋友令不令人满意,客人也不会感到拘束,因为人们一致评定赵可伊具有“让人舒畅的开放”心态,许多人在背后开玩笑时,也会歪解这句“让人舒畅的开放”。

田慧第一次来去赵可伊家费了些周折:来的路上就走岔了道;驶入‘云溪苑”小区后,转了三圈,才找到属于赵可伊家的那栋楼。田慧把车停到大门口旁边的车位后,便从掩映在柏树中的大门走了进去。她穿过一片种有蒲葵的小花园,跨上了几级台阶,便站到了白色房门前。

“田老师。”田慧按了门铃后,身着短裙、光着大腿的孟婷婷给田慧打开了门。

“咦——”骤然见到孟婷婷,田慧惊讶地说不出话。

“赵可伊ist meine Mutter。”孟婷婷笑嘻嘻地为田慧解释道。

田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便跟随孟婷婷走入了客厅。她看到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了,其中有几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孟婷婷的同学或是朋友。赵可伊见了田慧,赶忙过来招呼。

“我丈夫还没起床,稍后等他从楼上下来,我介绍你们认识。”走到田慧身边后,赵可伊说道。

“您丈夫昨晚一定熬夜了吧,要不就是出差刚回来?”

“熬夜是没错的,不过他天天如此,这是他的作息规律。先不说他了。来,我为你引荐一位你一定感兴趣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也是个文学爱好者。”

赵可伊领着田慧来到了两位正在亲切交谈的男士身边。一位年龄在五十岁上下,身材瘦削小巧,身着休闲西装,鼻子上架着一副略显可爱的圆框眼镜。另一位年龄四十岁左右,相貌俊朗,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像是西域人士。

“江老师,骆医生,这是我们培训学校新来的德语老师田慧。这位是小说家江义雄老师,这位是苏大附属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骆祎德医生。田老师也是一位文学爱好者。”赵可伊一面做介绍,田慧一面和二位男士道了问候,并一一握手。

初一听到江义雄的名字,田慧惊讶不已。因为她不但听说过这位作家,而且还读过他的作品(喜欢谈不上,不喜欢也谈不上,因为她觉得他的作品过于晦涩,看着不太懂,自然不能轻易用喜欢还是不喜欢来评价,但她能感受到这位作家文笔流畅,学识渊博,语言精雕细琢),于是赵可伊话音一落,她便开口道:

“江老师,很高兴能在这儿认识您。您的书我是拜读过的。”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我的书可不怎么畅销,知道的人并不多”江义雄道。

“那我很幸运,我并不从畅销书中找书看,我总是从文学奖中去找书看,或者是阅读我欣赏的作家推荐的书。而您这两个条件都满足了。您的《身份确认》获得了第三届翰林院小说奖,我喜欢的女作家淤沁呦也曾在书中提到过您。这就是促使我读您的书的原因。不过说实话,您的书不太好懂,不是说某个语句难懂,相反您的语句清新流畅,毫不做作。但您整体想要表达的意象却让人颇费思量。”

“你说得很对,我好久都没听到这么中肯的评价了。事实上,我的小说没有收获更多读者的责任全在我,我没有和读者形成良好的互动,没有认真去考虑读者是否能理解我说的和我要表达的。我目前正在写一部有别于我以往写作风格的小说。”

“非常期待,我会在第一时间购买的。”

“谢谢。”

两人正说着话,没注意到赵可伊的丈夫孟楠儒已经悄然走到了四人身旁。赵可伊马上为了田慧做了介绍:“这是我丈夫孟楠儒,蝉壳公司的掌门人,微商品牌‘人参养荣丸’(一种保健品)的创始人,这丸药女人吃了最滋补,你走前我给你带一盒。”

田慧与孟楠儒互道了问候。她注意到孟楠儒身着一身灰色家居服,身材高大,身体发福,前额略有谢顶。本来在场的人士中孟婷婷的一个同学——身着一身运动服——的衣着是最随性的,现在孟楠儒出现了,这位同学也就只能屈居第二了。

“骆医生,药给我带来了吗?”与田慧握过手后,孟楠儒便对着骆医生说道。

“带了,中药的和西药的都给你带了。但效果也未必有我之前给你的好。你的问题关键是作息规律,这才是病根所在。”骆医生说。

“老生常谈。你只要多给找些效果好的药就行。我不认为我的作息无规律有问题,只是我的规律和你们的不一样罢了。”

“祎德,我看楠儒说的也对,不是作息规律的问题。但是呢,楠儒,吃药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已经抗药了,加大剂量,换药,也至多管用一时。我其实是知道问题的根源的,但是想来你也做不到,我说了也没用。”江义雄道。

“老江,可不要卖关子。根源是什么啊,你倒是说来听听。”孟楠儒笑说。

“就是,说来听听。”骆祎德笑道,“看来我这个医生也是多余的。你老江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想必比我更清楚人类精神层面的疾病。”

“你可别奉承我了。我也就是根据自己的经验,结合楠儒的作息规律,有了一点心得体会罢了。”江义雄道。

“那就说说你的体会吧,老江。要是能把我这失眠治了,我对你可是感恩戴德。”孟楠儒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是这样,如果我哪天晚上和朋友喝酒,并在酒席上多说了些话,夜里就会失眠。又或者有时朋友晚上来我家做客,谈话到较晚,我晚上也会睡不着。你呢楠儒,几乎天天要和不计其数的经销商不定时间地进行各种语音视频电话。每天晚上公司的高层领导还要来你这里开会,而且你还把卧室当做了会议室。我琢磨,当那些公司高层凌晨时分从你家走了之后,你亢奋的大脑怎能恢复平静,又怎能睡得着。所以我说,你下午开始工作没问题,凌晨四五点睡觉也没问题。关键是,你起码不要每天在家开会吧,把家(而且还是卧室)变成了工作场所,那么这个环境就不可能让你放松下来,又怎么能利于睡眠,你说是不是,楠儒?”

“老江啊老江,你是第一个把问题说到点儿上的人。可惜啊,大半夜的,我不在家开会我去哪开会呢。”孟楠儒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老江,你表面谈得可真在理。但我看,问题的实质还是作息规律。”骆祎德道,“楠儒,药在我包里,我去给你拿。”说着,骆祎德便离开了。孟楠儒冲江义雄和田慧点了下头,也随骆祎德过去了。

在与江义雄聊了几句后,田慧脑中便想到了尚明。她觉得应该让尚明与这位作家结识,他一定比自己更感兴趣,而且也许还会对他的创作起到促进作用。因此,当骆祎德和孟楠儒离开之后,她便立刻开口道:“江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会不会打扰您。”

“请讲。”

“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也在写小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一定是遇到了创作困难。我们都曾有过一些艰难时刻,如果踏过去,那就是坦途一片。踏不过去就麻烦得很。我倒不是认为他不能凭自己踏过去。但我还是想帮他一把,让他尽快地踏过去。当然我自己对创作一窍不通,也就使不上力。可是谁晓得偏偏这么巧,让我在此遇到了您。所以我想带他来拜见您,您如能不吝赐教,我俩都将感激不尽。”

赵可伊夫看到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便也自行离开了,朝教英语的沈老师走去。沈老师刚从广州、深圳回来,正打算向赵可伊汇报在广州、深圳开分校的选址情况。

“田老师太客气了。”江义雄笑道,“如果真能帮到他,那我也荣幸得很。但是你知道小说创作这件事并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技术活,每个人困难的点都是不太一样的。因此在我并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况下,如果泛泛而谈,我相信对他并没有任何帮助。要想有针对性的谈一谈,我必须首先阅读一下他完成或是未完成的作品(如果有的话)。只有看过之后,才能知道他的创作进行到了哪个阶段、都有哪些问题,也才能有针对性地给出一些意见。你说是不是呢?”

“还是您想的周到,那我近期把他的作品带来给您看的,您看可以吗?”田慧感谢道。

“可以。”江义雄道。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你太客气了,田老师。”

相比江义雄的侃侃而谈,他老婆木翠兰则待在一个角落里显得落落寡欢,仿佛在用表情控诉着对社交生活的厌倦。大概无数令她枯燥难挨的社交时光,她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和冷眼旁观挨过的。与江义雄妻子的意兴索然对比最大的还属命理大师颜泰,大概和他的职业有关,颜泰无论走在哪,似乎很快就能成为中心人物。此时一群年轻人就聚拢在了他身边,纷纷自曝生辰,请颜大师批算。

这时,年轻人那儿的吵闹声吸引了田慧的目光。孟婷婷正向颜泰汇报自己的生辰。

“这个八字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颜泰盯着手机沉吟良久后,抬起头说道,“稍等一下,我打开我的文档库查一查。”说着他便打开他的文档《中外名人八字库》开始检索。

田慧听到颜泰的话颇感好奇,便向江老师道别,朝颜泰的位置走了过去。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颜泰,仿佛都坚信他再次开口定能语惊四座。

“啊,检索到了。果不其然。你的八字和杜月笙的八字相似度极高。首先,四柱中最关键的两柱月柱和日柱,你俩是一模一样的。其次,杜月笙年干的阳土换成了你年干的阴水,这一方面使得你俩的大运排布一样,二来也使得你的年干变为了喜神,这就会使你的父母双全得力,而不像杜月笙那样父母早亡。再有,杜月笙时干的阳水得根于年支的阴水,而你年干的阴水则得根于时支的阳水,阳水含阳木,日主通根有力,而杜月笙则日主虚浮,易受倾覆。”

听颜泰讲话的同时,田慧还注意到一个沉默寡言的小伙子,他长着挺拔鼻子的俊俏面庞让田慧一眼就认出他一定是赵可伊夫妇的孩子。后来田慧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个小伙子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叫孟思恪,是孟婷婷的亲弟弟。田慧注意到,孟思恪总是显得有些紧张,仿佛他手中握有炙手可热的信息,而这信息根本没法让人镇静下来。他那深色的眼睛很轻易就会射出锐利的目光。他常常不安地关注着大家的谈话,膝盖抖个不停。这种高度的内心紧张最终使他精神涣散。他似乎对姐姐及其朋友们正在做的事并不感兴趣,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当有人试图和他搭腔时,他的表现几乎有些不礼貌,并且丝毫不加掩饰:就好像他刚从遥远的世界回到现实,而他显然更希望留在那个世界。

“颜老师,您能再通俗一点吗,我的命到底好还是不好呢?”孟婷婷一脸困惑地说。田慧的思绪也从孟思恪那儿再次转回到了颜泰这儿。

“首先,你的八字跟杜月笙的八字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其次,照我看比杜月笙的好。再有,从杜月笙的命运照比来看,我断定你日后定可飞黄腾达,成为一个庞大团队的卓越领导者。”

“婷婷,就是说你原来是杜月笙级别的人物投胎转世啊,”孟婷婷的那位穿运动服的男同学说道,“我跟你干了。明天就给你转钱加入,有你这样的团队老大,我的运程也准保差不了。”

“那还用说,早加入早发财。”孟婷婷说,“不过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杜月笙是何许人。我得承认我对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

“杜月笙啊,他可是中国三百年帮会的第一人,”刚才那位名叫尹志勇的男同学说道,“他还有一个称号叫‘上海皇帝’,他在旧上海的商界、政界都可谓叱咤风云、炙手可热。想想当时的上海青帮人数,怎么也有三四千吧,看来婷婷你的团队裂变为千人万人也是指日可待的。”

“哦,明白了,那我以后招商的时候可就更有底气了。”孟婷婷笑说。

“不过颜老师,”尹志勇说,“我有个可能已经很多人都问过您的问题想问您,我之所以问您这个问题,是因为恰好我有一对双胞胎弟弟,他俩是我小姨的孩子,今年十三岁了。这俩孩子长相完全不同,性格也迥异,一个能吃能喝,身体倍儿棒,另一个则自幼厌食,体弱多病,而且就在前几天又患上了一种我忘记名字的皮肤病。我就是想问您,双胞胎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可为何差别这么大,命运截然不同呢?”

“无法解释。何止双胞胎,以天下之大、人类历史之久,八字一样的人太多了。我举两个名人的例子吧。好比说,1947年10月17日午时生的人就和蒋介石的八字一模一样。可我们并不知道有哪个稍微有些名气的人是这一天生的。再比如,1949年4月6日那天生的人就很有可能和希特勒的八字一模一样。可我们同样没听说那一天生的名人有谁。所以命理学终究是一种玄学,有些类似于概率统计学,但也不完全是。这也正是它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始终脱不了江湖习气,难登大雅之堂的原因。算起来我研究命理也有十二年了,想我初入门时,也曾信誓旦旦地宣称:‘定要光大国学,让命理学进入学术的殿堂。’可到今天我是清醒了,当初那样的想法是过于不自量力、狂妄自大了。单拿同一个命造来说,不同的命理师就有不同的解释,始终没有定理、公理能适用于所有命造,甚至连同类型的命造都没有普遍的公理可以适用,这就是命理学先天的缺陷。而且这个缺陷是克服不了的(我认为)。所以对算命你们切不可执迷和尽信,凡事要想成功还是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人生在面临抉择时也要更多地依靠具体情况而不是命理。”

颜泰这一番高论之后,周围的青年除了点头称是,全都说不出话。颜泰冲他们笑笑,便告辞离开,朝江义雄走去。这头颜泰一离开,尹志勇便对孟婷婷道:

“婷婷,你啥时候去你舅舅那儿啊?”

“肯定明年了,欧洲这时已经很冷了。”

“行啊,那明年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你啊,先好好挣钱吧。去瑞士的花销可不低。”

快六点钟时,田慧和其他客人陆续离开了赵可伊家。田慧回到自己家后,先焖上了米饭,随后便坐到了尚明送给她的沙发上给尚明拨通了电话。她详细给尚明讲起了她在赵可伊家的见闻,最后说道:“把你的小说下周拿给我吧,我周末给江老师带过去。”

“行,谢谢你为我费心了。我下周把稿子给你拿过去,等见了江老师一定向他好好请教请教,务必把我这小说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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