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心中冷笑,原来苏荀等在这儿!
他并非良知发现,而是等着好开口为苏婉求情!
“苏荀,雇凶杀人还不恶劣吗?非得我死了,苏婉才能给我填命?若不是我对你们心怀戒备,你邀请我去镇上,多问了两句话,心中起了疑,这才逃过一劫。我太了解苏婉的秉性,她即便是死,也不会向我赔礼道歉!”苏叶脸色冷沉,语气凌厉,“你别忘了,这事让苏婉得逞,你是共犯!”
苏荀紧紧闭上眼睛,苏婉有的事情,是罪不可赦。
可苏荀与苏婉自小长大的情谊,仍是相信她秉性并不坏,是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才入了魔障,一错再错。
而他也有错,不该纵容苏婉。
一开始发现告知苏定邦,或许就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父亲,留婉妹一条命在,您如何惩治她都行。”苏荀目视着苏定邦,动之以情的为苏婉求情,“这些年,都是婉妹陪在您的身边,您对她没有感情吗?”
“苏荀,人心不足蛇吞象。苏婉若知珍惜,不对叶儿动手,即便揭穿真相,我亦恩怨分明,绝不会迁怒一个小辈。她一而再再而三试图谋害叶儿,若非叶儿聪明,戒备心强,早已被苏婉得逞!”苏定邦对苏荀失望至极,“你包庇她,事情败露,为她求情,将叶儿置于何地?”
苏荀还想要说什么,这时管家的声音在外响起。
“将军,赵四爷送来一个人。”
苏定邦看一眼几人,让管家将赵穆请进来。
很快,赵穆带着赵平进来。
苏荀看着被捆绑住的赵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初苏婉态度转变太快,他心中起疑,便去调查苏婉发生了何事。
只知苏婉派人去请赵穆,之后赵平来替赵穆传话,俩个人在四方馆共处将近一个时辰。
发生了何事,苏荀并不愿去深想。
眼下赵穆将人绑来,容不得他逃避。
“将军,晚辈驭下不严,他辱了苏婉的清白,今日将他送来,由您处置。”赵穆并不弯弯绕绕,遮遮掩掩。
苏定邦眉头紧蹙。
苏荀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十分狰狞。
赵平面色惨白,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栗栗危惧,“奴才……奴才冤枉,当日苏叶派酒楼小二送口信,邀请主子去四方馆。主子正好有事,吩咐奴才给苏叶回话,哪知去的时候,苏婉双手被绑着躺在阔榻上,奴才给她松绑,发现她中药,想要逃已经来不及,被她……”
“奴才没有控制住,犯了错事,苏婉想将我灭口,我害怕极了,故意装死,放松她的戒备,方才逃过一死。”赵平涕泪横流,满脸悔恨,“当时屋子里有奇怪的香味,可能就是那药物。苏婉瞧见奴才的时候,说了一句她等主子很久了。”赵平砰砰砰的磕头求饶,“将军,奴才冤枉,她是错把奴才当做主子……”
赵穆脸色一沉,冷峻的面容,几乎崩裂。
苏叶没想到有一出这样的大戏,“我并未派人邀约赵穆。”
赵穆道:“我与你一同吃饭时,方才知道你之前并未派人约我,心中起疑,才派人调查。”
很显然是苏婉自导自演,最后自食恶果。
顾庭之神色不明的看赵穆一眼,之前未曾邀约,那便是之后邀约了?
赵穆同样在打量顾庭之,四目相对,俩人俱是极有风度的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苏定邦问了时间,恰好是苏荀突然来信求娶苏婉。
“她如此对你,你仍要为她求情?”
苏荀沉默,半晌后,正要开口。
王蒙疾步进来道:“将军,京兆府尹传来消息,苏婉突然昏厥,怕她熬不过堂审,请郎中给她号脉。”他抓了抓大胡子,有些尴尬地说,“郎中说她怀有一个多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