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笑笑是朱蔓的孩子?谁与你说的?”苏叶十分惊诧。
顾思贤靠在墙壁上,望着明净的天空,“昨日秦初夏下山,很焦急,求我带她去找您。我带她去祖母那儿,您与爹、弟弟已经走了。留宿一晚,她出事,我们回京。具体还有什么事情,她瞒着我没说。等她醒过来,您再问她。”
苏叶皱眉,秦初夏一直在国寺,她突然知道笑笑的身世,因为朱蔓找上太皇太后,从她们那儿得来的消息?
“我知道了。”苏叶不悦地说道:“秦初夏?喊表姐。夏儿比你大一岁。”
顾思贤脸色瞬间黑了。
这算哪门子的表姐?
苏叶见顾思贤调头就走,无奈的摇头,吩咐长安,秦初夏醒来,便告诉她。
“夫人,奴婢知道了。”长安哭红眼睛,守在秦初夏身边。
两个时辰后,秦初夏醒过来。
“水。”
长安欣喜道:“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给您倒水!”
她立即让人告诉苏叶,秦初夏醒过来,倒一杯温水,扶秦初夏坐起来,喂她喝下去。
秦初夏干渴的喉咙舒服不少,重新躺下。
“小姐,您吓坏奴婢了。从小到大,您除了受气外,就没有遭过大罪。瞧见您受的伤,奴婢心疼死了。”长安盯着秦初夏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什么事了,眼睛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秦初夏失笑,“我不会有事。”
长安又是数落秦初夏一通,是真的吓怕了。
最后,又撇嘴道:“您不知道,顾大少爷脸色有多吓人,他特别担心您。您看,他还给您编一只草兔。”
秦初夏一怔,盯着长安手里的兔子,微微出神。
她很了解顾思贤,编草兔的时候他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放在以前,她会自作多情,顾思贤担心她。
如今看开,放下之后,便旁观者清了。
她跟他在一起出事,自己有个好歹,他心中必定过不去。
换成别人,他也会如此。
秦初夏嘴角一弯,“我是他表姐,肯定会担心我。”
“是啊,夏儿与我们是一家人,受伤了,大家很担心。”苏叶一脚迈进来,给秦初夏号脉,叮嘱道:“伤口别碰水,多卧床休息。我明日安排人去国寺将你的东西都搬回来,别住在那儿。”
“好。”秦初夏知道朱蔓的存在,情况有多险峻。
朱蔓对付不了顾家人,知道她与顾家的关系,必定会从她入手。
“表姨,我昨日在国寺遇见太皇太后,朱蔓的人找上太皇太后,我得知笑笑的身份。”秦初夏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有一些事情不能直言,只能让秋嬷嬷背锅了,苏叶才不会起疑。“朱蔓在京城,她跟了温家二老爷。具体住在哪儿,您得派人查,盯着温二老爷能找到行踪。”
秦初夏不能再透露更多的消息,以免露出端倪。
苏叶心中一惊,朱蔓攀上温家了?
“夏儿,多谢你提醒,不然我们还得抓瞎。”苏叶给秦初夏掖好被子,神色肃厉道:“我让你姨夫去查。”
秦初夏说好,精神不济,昏昏沉沉睡过去。
——
顾庭之安排下去,不过半日,便查到朱蔓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