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云阳眉头微皱盯着韩轻风,神色间颇有不愉之色。
他实在没想到,这韩轻风从进门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一有动静,就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
当真是不动如山,侵略如火啊!
这事本来王雪漫跳出来的时候,就够复杂的了,韩轻风这一手更是将整个局势彻底搅浑起来,现在双方已经处在了绝对的对立面,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面对赵云阳的质疑,韩轻风笑了笑,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淡然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啊,我觉得这个黄老开的方子,狗屁不通,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个黄耀是打着专家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此时若不揭穿他的行为,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当受骗。”
说道这里,韩轻风转头望向赵云阳,正色道:“不过市长你放心,今日有我韩轻风在,绝不会让这贼人得逞。”
那大义凌然的样子,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有我韩轻风的地方,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一旁的王漫雪忍不住捂着樱桃小嘴偷笑起来,这个韩轻风,好坏啊!
他把刚才黄耀骂他的那一套,全部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甚至还偷偷往里面加了一点佐料。
黄耀站在那里,气的浑身瑟瑟发抖,他行医几十载,哪里让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
“好好好!”黄耀怒极反笑,只见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冷冰冰的说道:“今日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说出来什么大道理!若是接下来你说出来的话,不能让老夫满意,你辱我一事,老夫绝不善罢甘休!”
“老夫行医数十载,朋友还是有一些的,到了必要时候,老夫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让请我这么老朋友出面,让他们为我讨回公道。”说到最后,黄耀也顾不得在什么地方了,语气中威胁之意已经是昭然若揭。
王雪漫不屑的摇摇头,怎么上点年纪的人,就会来这一套。
“轻风小子,不要怕,你要真有真材实料,你使出来就是,有我在谁也不敢怎么样。甭管他找什么人,老师替你扛下了,论背景,比关系,这么多年我王雪漫还没怕过谁。”
耳边传来王雪漫的低语声,那暖暖的气流和香风,让韩轻风的心头微跳。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对着她微微一笑。先前他还好奇这王雪漫为什么替他出头,原来是认出来他的身份了。
看的出来,这王雪漫,相当护短。
但即使如此,韩轻风的心里还是暖暖的,不管怎么说,王雪漫的这份关系和维护,可是实实在在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韩轻风也有意收拾一下这个狂妄的黄耀,毕竟都被人骑在脸上了,在不亮剑的话,和懦夫有何区别?
既如此,亮剑!
韩轻风背负着双手,朗声道:“既然黄老对自己如此有信心的话,何不取些彩头?”
闻言,黄耀眯眼扫了一下韩轻风,不屑的说道:“好,老夫今日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你说吧,要取什么彩头?只要你说出来,老夫绝对还口!”
韩轻风微微踱步道:“金钱之物太俗了,这样吧,今日若我输,我愿效仿那高力士,单膝下跪为黄老脱靴。”
说道这里,韩轻风稍稍停顿,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若你输了,看在你一把年纪上,就不用下跪了,为我脱靴即可!”
听到这里,赵云阳顿时就急了,这都是什么事。
“慢着,两位且听我说.....”
可惜,刚说一半就被黄耀一伸大手打断了,只见他沉声道:“好,这个彩头老夫允了。输者,脱靴也!”
“好了,彩头已定,你且说说看,老夫这方子哪里狗屁不通了,老夫洗耳恭听!不过,你可别试图混淆视听,你说的要是老夫不满意,那老夫就只能请人来主持公道了。”
事到如今,黄耀反而不着急了,他心平气和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韩轻风生了怎样一张巧嘴,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韩轻风的身上。
韩轻风也不矫情,略一沉吟,便开口道:“你这方子本身,治疗风湿病是没问题的。”
话音刚落,黄耀便冷笑连连,猖狂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给老夫脱靴吧!”
除了黄耀,众人皆是表情不变,他们知道,韩轻风敢如此托大,今日必有底牌!
韩轻风也懒得搭理他,直接道:“方子虽然没有问题,可这病因你就诊断错了。既然没有对症下药,那么你这方子再好,也是狗屁不通。”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一惊,断错病因,开错方子,这可不是小事,这可是砸招牌的大事!
黄耀嗤笑一声,不屑道:“断错病因?绝无可能,黄口小儿,休得胡言!”
“是不是错的,一试便知。赵市长,还请你脱去上衣,我来为你针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云阳已经不能拒绝了,何况他也真想看看,这个韩轻风,到底有几分本事。
这个时候,韩轻风距离赵云阳坐下的地方还有数步的距离,只见他从怀里取出自己提前准备的银针,然后只见他右手轻轻一甩,那银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寒光,直接插入了赵云阳的“血海”穴道之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韩轻风这一手“隔空刺穴”的功夫,顿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穴道判断的如此精准,而且手法如此犀利,怎么看都不是韩轻风这么一个人年轻人应该有的技巧。
这让黄耀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刷刷刷!”
在短短数秒内,赵云阳的背后之上就插了五根明晃晃的银针。
王雪漫和秘书小王两个人看到韩轻风这一手,不由相互对视,暗暗心惊。
秘书小王因为略懂针灸之上,心中的惊讶更是远在王雪漫之上,难道这个小子,当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