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其中有很多蹊跷之处……”女子嘴角难得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但却不达眼底，让人不觉明厉，“关于这位曾经的南越第一才子，坊间流传从来没有间断过。”
“若是我没有算错的话，他今年应该四十有五了吧。”
她不紧不慢的偏过头，看着玄城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嘴角的笑加深了一些，但在片刻之后，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去探寻别人的伤疤，不要画蛇添足，惹人厌烦。”
她的语气很冷，如冬天里的雪，让人不敢接近。
“你这人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玄城子突然发笑，他摇了摇头，原地坐了下来，嘴角的笑容发荡不羁，让人羡慕。
“你很像雪相似，冰冷，无情，洁白，肆意地绽放生命……”玄城子一顿，嘴角也没了笑，表情正经，长叹口气，躺了下来，“可惜最后却会被无情的雨水吞噬，漫天飞扬，只留下一地极冷的尘埃。”
他偏头，灼热阳光有些刺眼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眸子看着一动不动站着的女子，“老道临行前给你算了一卦，你想知道卦象如何吗？”
“不想。”
“你这人可真是无趣，不喜喝酒，不惧生死，不在乎命运。”玄城子张口灌了口酒，擦了擦嘴巴之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女子，“那在你心中最在乎的是什么？”
女子想了许久，眼睑下垂，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
“众生在我眼里皆是蝼蚁，就连我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我生来傲骨，怎会服输。”女子摸了摸腰间的软剑，脸色渐冷，“我要凭我手中剑，杀尽天下不服之人。”
“可是我师父说，剑客手中的剑是用来救人的，可是我的剑至始至终都是用来杀人的。”
玄城子见对方又提起来自己的师父，眉头一挑，突然间对女子的师父起了浓厚的兴趣，“你师父说的没有错，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师父，想来也是，能当你师父的能差到哪里去。”
“……”
女子没有反驳，只是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城子见女子又不说话了，随后又把酒壶递给了女子，“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心里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忧思过重容易早亡。”
女子轻飘飘的把视线落在玄城子那张老脸上，也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看着。
“哎呦，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玄城子捂住老脸，语气里带着娇羞，“不要这样直勾勾看着，老道会不好意思。”
“若是遇见不知道内幕的人，会认为你看上老道了。”
“我口味不重。”女子冷哼一声，“对于忘年恋我没有兴趣。”
“话不能这样说。”玄城子见对方再一次说自己老，嗖地一下就蹦了起来，“你去外面看看，现如今五六十岁的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的比比皆是。”
“再说了以你的年龄也算是老姑娘了，而且名声也不大好，所以我们就将就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