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澜的王爷脾气眼看又要发作,但碍于君莫离在这,只得咬牙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欣妍姐姐的份上,本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滚吧!”
白轻羽闻言如蒙大赦,欣喜地说道:“多谢王爷!”
然后便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对那位施以援手的兄台俏皮的眨眨眼。
君莫离难得的被白轻羽的俏皮逗笑了,虽然女子大半张脸都被掩藏在面纱之下,但露出的双眼确实灵动得很,让人见之难忘。
传闻白家嫡女貌丑无颜,粗鄙不堪,今日一见分明是个人精。
果然,传闻不可信!
“等等!”
白轻羽闻言浑身一震,这渣男不会言而无信吧!
“你那皇家玉佩从何而来?”
白轻羽转过身来,神色无畏地说道:“这是当年我娘亲治好当今太后的病,太后将你我指腹为婚时,赠与我娘亲的。如今你毁约在先,我拿着这玉佩当作是心理补偿费也不为过吧。”
她自然知道这块玉佩十分贵重,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所以才不想这么轻易地还回去。
君墨澜闻言却想到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往事。
当今太后其实并不是皇上君莫离的生母,而是瑞王爷君墨澜的生母!
只是君莫离的生母虽然是身世清白的官家之女,但在贵人如云的后宫之中也只能算是身份低微。
而太后当年可是风光无限的皇贵妃,只是多年无所出,便抱养了君莫离。
君莫离的生母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而凑巧的是,君墨离被抱养没多久太后便有了身孕。
所以君墨离从小便与君墨澜一同长大,只是最后争夺皇位的时候太后本想让君墨澜先作壁上观,待君墨离与众人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再让君墨澜坐收渔翁之利。
可没成想,自己锻造出来的一把利剑,最后会把矛头对准自己!
当蛰伏多年的君墨离以铁血手段登上皇位之时,太后和君墨澜除了俯首称臣竟别无选择。
幸而他们并未撕破脸皮,君墨离也给了两人足够的荣宠。
只是君墨澜的势力正在一点一点被君墨离侵蚀。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君墨离对太后和君墨澜二人可谓熟悉的很,可太后和君墨澜却对这个突然变脸的君墨离陌生的很。
以至于目前被打的措手不及。
可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帝,却能当着他的面和颜悦色地唤他一声“皇弟”。
但君墨离也并不是一点破绽都没有,宫中最近传出来一道秘辛,说君墨离身中奇毒,具体是什么也不太清楚,但每月十五便会召一位神医入宫诊治。
而白轻羽的爹白翌晨就是当朝太医令,君墨澜想着他多少会有一点知情,再加上跟白轻羽本就有婚约,便想利用这一点知道他想知道的。
可谁知白欣妍竟然使手段爬上他的床!
还怀了身孕,并以此威胁他。
要不是看在白翌晨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他都恨不得掐死白欣妍这个蠢女人,又岂会受她摆布?
于是便发展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当年,确实是白轻羽的娘救了太后,只是物是人非,天大的恩情也会被人心消磨。
“也罢,那玉佩就当作本王对你的补偿,此后莫要再与本王纠缠。”
白轻羽挑了挑眉,淡淡吐出二字:“自然!”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待白轻羽走后,君墨澜握了握拳,躬身请罪。
再心有不甘,现如今君墨离是君,他是臣,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皇兄,今日之事让您见笑了!是臣弟思虑不周。”
然而君墨离迟迟未有回应。
君墨澜抬头,却发现君墨离神色如常地在饮酒。
“我看这白家嫡女有趣的很。”
君墨澜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皇兄……”
君墨离开口打断君墨澜接下来毫无新意的说辞,“皇弟,你的婚事最近可在整个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朕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太后的心情。”
君墨澜暗自咬牙,却不得不竭力维持一副受教的模样,“谨听皇兄教诲。”
君墨离饮完最后一口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皇弟果真是太后最宠爱的儿子,这桃花醉皇宫里就那么两坛,朕全部孝敬了太后。今儿没想到却在皇弟这里尝了个鲜。”
君墨澜闻言脸色微变,刚要跪下请罪,却被君墨离抬手阻止,“皇弟不必如此多礼,朕只是羡慕你们母子情深。”
不待君墨澜接话,君墨离就抬脚走了出去,“今日是朕放纵了,喝了这么点酒竟有些醉意,如此朕就先回宫了,不打扰皇弟与王妃恩爱。”
“恭送皇上!”
直到君墨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君墨澜才直起身子,然后将桌子上仅剩的一坛桃花醉打翻在地。
一双桃花眼里仿佛席卷着骇人的风暴,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管家这时战战兢兢地进门来请罪,“王爷……”
“来人,拖出去打!”
管家也不敢求饶,立马就有几个侍卫将管家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院中便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不远处的白轻羽忽然听见这凄厉的叫声,忍不住一抖。
这王府,该不会闹鬼吧?
别问她为什么还在这,因为她又一次迷路了。
失去了智能导航的她,宛如一个路痴。
尤其是古代的房子,长得还都差不多!
正在白轻羽努力摸索出路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