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原始的几乎能忘记时间流逝的世界里,栾庸已经逐渐融入了变种人的生活之中,每天住所、议事堂和训练场这种三点一线的日子让栾庸过的无比的充实。
栾庸的住所是一间村庄边缘闲置的住所,让人唏嘘的是这些闲置的住所都是由于变种人规模的不断缩小,所以闲置下来的,村庄的总体规模也从覆盖整个岛屿压缩到了如今的仅覆盖南面一侧山坡。
那间住所是典型的变种人住所,像是一间与自然融合的非常好的客栈,原始的装潢中拥有一些现代的设施,虽不奢华但很实用。
比如自来水、坐便器和电灯,这些设施让荒岛的生活方便了很多。栾庸第一次看到这些设施的时候非常惊讶,他根本没有想到迷信自然力的变种人也会大兴土木的去建造岛上的基础设施。
其中自来水来自山顶上的水源地,水源地位于北坡靠近山顶的密林之中,是由三组泉眼组成的一个小湖泊。由于没有任何污染,房间内的自来水不但可以直接饮用而且清凉爽口,竞还有点甜。
每天清晨起来,栾庸和其他变种人就会自觉地来到议事堂,在这里年轻的变种人每天都必须要在这里完成一件事,冥想。
伴随着太阳升起的清晨冥想是最容易让人与自然嫁接沟通桥梁的做法,也是青年们扩大自己精神力场的最好的试炼场,所以即便最烂的变种人也会在清晨起来,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冥想。
冥想之后一些变种人为了巩固冥想的结果还会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一个回笼觉,以稳定精神力场的范围,调整好再去吃早餐。
当然,栾庸是个例外。其实他真的分不清冥想和睡觉的区别,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在睡了一觉之后,换一个睡姿继续睡。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变广了,这才开始重视清晨冥想,但是冥想之后依然坚持不会回到住所睡觉。
他不知道的是,他精神力场范围的扩张一大半都不是栾庸自己努力的结果,而是由于很多人一起做冥想,所以释放的精神力相互作用,将栾庸的精神力场引导出来的结果。如果他自己可以真正踏实的去冥想进步会快很多。
这让赛德娜颇为无语,是不是基因的原因她不清楚,只能怪这家伙天赋太好吧。
利用其他变种人巩固冥想的时间,栾庸会和刚刚起来的倪子琪先在海水里晨跑,海水里晨跑的效果虽然没有那种地磁环那么好,但是在齐腰深的海水里进行跑步仍然是一个不错的力量练习。
晨跑结束之后在释行空老爷子的指导下,栾庸他们做一些古武术的技巧训练,主要练习身体的发力技巧和一些借力的技巧。这些在实战中,随着战斗者理解的提升会发展出十分厉害的招数,就像释行空经常借助瞬间发力调整身前的空气密度,达到使攻击武器轨迹发生微量变化的防御效果。
结束了释行空老爷子的晨练之后,栾庸、倪子琪和重新起床的变种人一起在议事堂吃些早餐,顺便听长老赛德娜讲变种人的故事。
变种人的早餐很简单却很丰富,包括了煎山鸡蛋、树浆配荞麦片、吐司、腌制的鱼肉和水果。虽然最开始栾庸对这种缺少油水的早餐有些嗤之以鼻,不过很快便也适应了起来,无论怎么说这些新鲜的食物都要比方便面和罐头强太多了。
饭后栾庸就会和倪子琪他们一起前往海边的训练场,变种人并没有为自己制作什么所谓的健身器材,一切的训练都来自实战和海洋。
初学者战士往往在海水中进行力量训练,而一些有经验的战士则会在沙滩上进行对战训练,而这种对战训练虽然不至于致死致残,但是受伤是非常常见的,以变种人战斗中产生的护甲,想要一招干掉变种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在训练战中不会出现死亡或严重伤残的重要原因。
这段时间的训练,栾庸则被杰里梅斯叫了过去,开始在海水里学习变种人对身体的理解和对自身能力的运用。而倪子琪则继续跟着释行空进行训练。
通过这阶段的训练,栾庸发现自身的鳞甲在预警和防御的情况下时,他们的生长方式都有所不同。预警的时候,栾庸的鳞甲是自心脏和头部开始生长,1秒内覆盖全身的。然而在突然遭受攻击的时候,栾庸的鳞甲主要是由被攻击区域开始发起的,然后大概半秒内就可以覆盖全身。
同时,栾庸还知道了如何抑制突然生长出来的鳞甲,在鳞甲出现的第一时间,可以通过按压脉搏或深呼吸的方式抑制鳞甲生长。当然,如果栾庸一定要穿体操练功服上街的话,瞬间出现的麒麟臂还是会成为第二天的头条新闻的。
经过这一段的学习,栾庸对自身能力的运用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加之每天从释行空的指导中学到的一些战斗技巧,现在的他在对战时对身体应用的理解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变种人战士。
可就算是这样,栾庸在与变种人战士对战中也很少使用从释行空和尤易那边学习的攻击技巧,因为这些技巧虽然能够使他迅速的战胜对手,却使他缺乏了对战中需要的历练。
这样的做法深得杰里梅斯的欣赏,每当这个时候杰里梅斯总要把自己的女儿叫过来,“塞西你看,这才是训练,拿出和对手匹配的能力去战斗,从这样的战斗中,你才能从生死中体会出战法的特性。”
而这时,他的女儿则会不懈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我可是下届的长老,坐镇军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而不是一个抛头露面的战士。”
但是处在年轻气盛年龄的塞西又如何能彻底摆脱对比所带来的战意。所以当栾庸走神向训练场旁边看的时候,总能看到塞西在一旁,用一双炙热的眼睛盯着他。
那神情似乎在说:“有种来呀,让我来教育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