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吊着我胃口是吧?”叶娆不爽地抽回自己的手,什么大陆真面目,她现在的修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卖什么关子?
“你就不想知道浅歌是谁?”紫衣男子凤眸微抬,似笑非笑。
叶娆眸光凛然:“谁?”
那不是梦,浅歌,还有那个杀了她的男人果然真的存在!
“在叶家废院的枯井里有一样东西,你取出来,一切就都明白了。”男子敛眸看了叶娆一眼,嘴边的弧度渐渐加深,等她恢复所有记忆,青渊王朝就会有好戏上演了。
“......”
叶娆甩给他一个嫌弃怨念的眼神,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说,反倒还多了一个浅歌是谁的问题。
眼看他起身离开,叶娆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大魔头,别的不愿说明白,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
知道他叫什么万一下次有什么问题找他,方便点。
“我没有名字。”男子的声音忽而冷了许多。
“切,忽悠人就不能找个其他理由?阿猫阿狗都有名字,你一个大魔头会没名字?不告诉便不告诉生什么气啊!”叶娆忿忿地松开他的袖子,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这世上怎么还能有人没有名字?再不济代称总有一个吧?
“倘若几千年来都没人称呼过你,名字,你也会忘了。”男子的语气又恢复回了一贯的邪魅慵懒,仿佛刚才那一瞬间拒人千里的冷漠是错觉。
这么多年来他记不清换了多少身份,化用了多少人的名字,真正的名字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邪道帝尊,不死不灭,看似永生,却是为天地不容。
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名字还重要吗?
“你身边一个认识你的人都没有?”叶娆闻言,侧头偷偷看了看他的脸色。
这人得多孤僻?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紧接着叶娆反应过来他话里不合理的地方,他刚刚说几千年,这魔头几千岁了?
我去,叶娆暗暗咋舌,几千岁的人还算人吗?她这是遇上文物了吧?
修为?大陆的真面目?叶娆猛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难不成寰宇大陆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而是类似玄幻小说里那样的修仙世界?
“有。”男子自是不知道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不过他们只敢唤我尊上。“他说罢,对她轻轻挑了挑眉。
他这是在向她炫耀?叶娆顿感无语。
“尊上就尊上,装什么逼,走走走,别打扰我睡觉,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说到。”叶娆起身将他赶出了门外,接着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
“不就是个破尊上,连个大名都没人知道,显摆什么显摆。”叶娆背靠房门颇有些不满地嘀咕道。
紫衣男子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微微勾了勾嘴角,随即隐去了身形。
紫泠阁,前厅雅间,
几个锦衣华服的王朝大臣坐在屋内,随着琵琶声的曲调节奏,如同古时念书的学生般闭着眼摇头晃脑。
“吱呀——”
门被推开,紫衣男子推门而入。
“侯爷,您回来了?还以为您看上这阁内哪位唱曲的乐师逍遥快活去了。”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大臣对他露出一脸献媚的笑容。
“这阁内的头牌乐师不是都被诸位大臣留在此处了。”紫衣男子嘴边漾着浅浅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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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娆撵走人后本想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貌,谁知回过头却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匣子。
打开后便看到里面放了一颗玲珑剔透的丹药,她伸手刚想拿起,耳边突然响起熟悉魅惑的声音:“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叶娆以为人还在,吓得慌忙在房里寻找起来,最后确定他留下的只是一道声音。
看着手里的药,叶娆很是为难,她不喜欢欠人情,那魔头虽说帮她,但她总觉得他是有目的地在帮她。
也是,一般情况下谁无缘无故会这么尽心地去帮一个跟自己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人。
叶娆放下丹药,若有所思地坐到梳妆铜镜前,镜子里映出清冷艳丽的容颜。
她这具身体的正主叶妖娆不过十六岁,双颊还有些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但已然能看出灵动中透着的几分娇媚。
叶娆抬头看着镜子里此时的自己,那双眉眼,竟和穿越重生前的她有七分相似。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将衣服褪下一半,露出完整的背部。
她转身背对着铜镜,镜中映出她背上那只腾飞的红凰印记,颜色鲜艳如血,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后背,红凰栩栩如生,恍若真物。
连从娘胎里带下来的印记都一模一样。
叶娆穿好衣服,怔怔地呆坐回椅子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她跟叶妖娆究竟是什么关系?前世,今生?
百思不解间不经意抬头,赫然发现镜子里,披头散发的翟莲正举着匕首朝她后背刺来。
叶娆惊得本能闪身躲开,一个翻身滚落到地上。
“铃铛在哪?”翟莲眼眸赤红地盯着她,手握匕首一步步向她逼近。
铃铛?叶娆凝眸想了想,随后起身站直身体,冷笑地看着她:“这么急着找另一只铃铛,看来你手上的那只已经在秋紫泠手里。”
既然是用铃铛互相联系,那就说明铃铛有两只,一人手里一只,待其中一只响起时,另外一只也会发出声音。
如此一方就可以循着铃铛声找到另一方。
没想到为了偷情,这女人可真是费劲了心思,连这种方法都想到了。
“在哪?”翟莲在她眼前疯狂地挥动着匕首,此时的她倒真像极了之前叶娆演绎的疯女人。
叶娆避开刀锋,小心地退到墙边,她拿着刀来找她,想必是被逼到了绝地。
翟莲还保留着几丝理智,边逼问,边迅速用目光扫视着叶娆的房间,看了一眼床上后,她勾唇一笑,眼底露出了阴冷之色。
“东西找到了,你也就没用了,我会跟阁主说你因为杀了人,所以畏罪自杀了,紫泠阁可不会为了一个乐仆的死而彻查到底。”翟莲森冷地笑着,如此,她跟胡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明知道她要杀自己,叶娆不躲不避,反而自己主动送到了她面前。
“看来你是忘了在地牢里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被扒的。”叶娆的笑容淡雅风轻,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翟莲嘴边的笑意霎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