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龙选定的那个京城小馆吃饱喝足后,王龙又把李证带回了他们在京城的落脚点。
他们并非是常驻京城,若要占用一个居住点而长年累月的大部分时间都不进去住,那不管对他们个人还是对于组织来说都未免浪费资源。
虽然超能力组的财务没人来也没几个人有权来审查,但要做长久的打算,那就必须要明确自身的原则。
故而在每次回归申报之后,超能力组都会自动为成员们安排好临时居住的酒店。
本身超能力组的产业中,除了那个规模很大的果园,就是在酒店、餐饮、服装等与本身息息相关的方面都有所涉猎,而这家就位于果园附近的酒店,当然也属于其中之一。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超能力者而言,经常要到别的地方,大部分时候是出任务,住酒店已经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之前在颍州,王龙他们去平东市的时候也一样是需要住在酒店里的。
这样的生活往后李证也要经历,现在也算是提前熟悉吧。
当然李证对于住酒店并不存在什么排斥,他在这方面倒是很随性的,而且他们现在入住的这家酒店,与他以往住过的也不大一样,注重的是给人“家的感觉”。
并不是那种一间间套房的配置,而是带着个院子,如同“小别墅”一般的,里面的许多东西看起来虽然都是新的,但不会像是那些酒店一样弄成一次性,虽然实际上用起来就是一次性。
毕竟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某些方面肯定要严格注意,用过的东西可能沾有个人的DNA,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被有心人得到就有麻烦了。
除此之外,冰箱里有新鲜食材、厨房也有现成的锅碗瓢陪和调料,如果他们乐意亲自下手也可以试试。
若真的一家人住在这里,说不定就真有家的气氛了。
可惜目前来说,李证怎么也不可能将王龙和席远光就当做自己的家人,又吃不到母亲煮的饭菜,听不到父亲的唠叨,那“家的感觉”是怎么也远远谈不上的。
这里地方很宽敞,除了外面自带的院子,里面三人自然也都在三个不同的房间,房间也有各自配备的卫浴。
外面则是客厅、厨房和餐厅,都是独立的隔间,客厅当然是最大的,一应家居也俱全。
不过他们都不会看什么电视,只是从冰箱里拿了饮料喝了之后,便准备休息了。
毕竟也是一番操劳,作为被审核者李证的消耗尤其大,还不像是席远光这样以体力著称,自然要趁着这个空闲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养足精神,才好面对接下去的事项。
王龙给李证安排好他的房间——这院子其实就是他们每次来住的,所以他和席远光早选好了各自的房间,剩下那个自然就是李证地了——之后,便说道:“这两日我们就先住在这里吧,等着安排。等到上面通知下来了,再看你是要留在京城还是跟我们一起回颍州去。”
李证当然是希望直接回颍州,便问道:“所以这什么进修的课程,是强制的嘛。”
“当然不是,”王龙摇摇头,笑道:“说白了,进修能够取得进步取得好处,除了某些非常特别的人……”
在“特别”两个字眼上他咬得很重,说着又瞪了一眼席远光,似乎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席远光只能讪讪而笑,这是他的黑历史,而且还没法反驳王龙,谁叫他那时候的确是太不上进了呢。
你对生活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生活自然也就对你无所谓了。
然后王龙又继续说道:“所以进修是对个人有好处的,当然最后对超能力组也是有好处。但对于超能力组来说,它并不在意是谁来进修,反正最后进步了都是它的好处,所以从来不存在强制要求一说。
“但是一个想要取得长足进步的超能力者,尤其还是像你这样的菜鸟,很难拒绝这些实力增强、了解自己潜力、知道如何进步之类的诱惑的。”
李证顿时失笑,这还真被说中了,他的确是很难拒绝这个诱惑,尤其是只要一想到,实力提升了自己就完全可以多回几次家见见家人,而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给他们惹麻烦而刻意去减少见面的可能。
不过这说起来怎么有点儿像是在立Flag?
算了,先不想了。
毕竟他现在对所有东西都只是从王龙嘴里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能不能接受还得看自己亲身体验之后感觉如何。
“午安吧,各位。”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看席远光那兴奋难耐的样子,李证也不觉得他回房间就是去休息的。
果然王龙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能把玩游戏的时间跟积极性多点儿放在训练上,我就不信你现在还不能上B级别。”
席远光早就过了听点儿说教便羞愧难耐然后自我改正的时候了,现在皮实了、皮厚了,对王龙的话都形成免疫了,转过身摆了摆手,显得潇洒得很。
直到王龙随手拿起桌上一个网球砸过去,他似乎是早有预料,突然加速闯进屋子里然后迅速关门,那网球便直接砸到了门上,反弹回来又砸到地上,然后几个折射慢慢损耗掉动能又滚了一会儿才停止不动。
王龙这会儿才转过身对李证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吧。呵,万一又做了什么梦,可别忘了说一声。”
李证失笑道:“老实说,我这些日子做的梦都抵得过我过去半年多了,再说了哪有那么容易说做梦就做梦的啊?”
“说不定呢?”王龙歪了下头,然后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证看了眼这宽敞的客厅,却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这几日的经历真地让人不敢相信,而他现在就站在这里。
回到屋子里,看着那张早就准备妥当铺好被单的大床,将自己摔上去又弹起来,然后成大字躺着,望着一盏吊灯上的天花板,突然笑了起来。
“真是的,哪有可能那么容易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