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外的大营,见军士们个个精神饱满,士气高昂,各项军务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凌络微便知道,尹明确实是一个将才。
“细柳营也不过如此啊。”楚嘉潼在一旁感叹道。
所谓的细柳营,正是周亚夫的军营。
周亚夫治军严肃,军令威严,军纪严明,恪尽职守,治军有方,刚正不阿,尽职尽责,不畏强权。其带领的军队更是无往不胜。
“也不尽然,”凌络微摇了摇头,“就算是尹明真的治军有方,他不懂体恤下属,体恤百姓,也是绝对不会走得太远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在为文筝担心。
越朝已经经历了一场战争,又经历了一场天灾,正是国力空虚的时候,就算是百姓们同仇敌忾,想要战胜北晋,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
更何况,北晋的情况比越朝好了太多太多了。
“但是这样的军队,文筝那边怕是抵挡不住啊。”楚嘉潼叹了一口气。
“挡不住也得挡啊,否则越朝就完了。”
说着,两人继续隐身在军营里走了一走。
突然,两人见到了一个守卫极为严密的营帐,里面像是有什么秘密。
两人对视一下之后,决定进去看看。
进了营帐之后,两人发现,营帐里的东西,竟是火器。
在凌络微的印象中,在这个时代,火药还没有应用于战争。
若是尹明在和文筝交战的时候,用了这些东西,那文筝就是必输无疑了。
“他们哪里来的这些东西?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这些东西吧。”说着,凌络微拿起一个火铳看了看。
“既然他们已经掌握了火药,那能够造出火铳,也没什么的吧。”楚嘉潼也拿起火铳看了看。
“不,这不是一般的火铳,这东西有膛线,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说着,凌络微皱起了眉头。
说话的功夫,她就想将这些火铳都毁了。
“别。”楚嘉潼连忙拦住她,“你别忘了,我们说好了不干涉太多,否则会出现什么后果你也知道。”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他们不应该有的东西了,已经有别人干预了。”凌络微有些着急。
“你怎么这么不冷静了,我们还不知道干预的人是谁,若是我们现在把这些东西都毁了,岂不是自己暴露的身份吗?现在敌在暗我也在暗,若是将自己摆到明处,不是会吃亏吗?”
被楚嘉潼这么一说,凌络微没了脾气。两人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先回去,将这件事告诉文筝。也好让文筝有个准备。
文筝见凌络微这么快就回来,表情变得很复杂。
她知道,若是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凌络微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络微,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了?”没等凌络微说话,文筝先抢着发问了。
凌络微看了一眼楚嘉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还记得我们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吗?那里有许多现代科技,而我们在尹明的军营里发现了一项。这东西叫火铳,它有膛线,可以打几百步远,而且打到人身上,可以造成极大的伤害,我们真的不太能找到,它的弱点。”
“火铳?我好像在你给我的书上看过,是那个指到哪里就可以打到哪里到东西吗?这样的话,我军岂不是毫无胜算了!”
文筝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
“也不是,他们所用的,也不是最先进的火铳,它在装火药的时候,还是要消耗很长时间的,你可以在这方面想办法。”
说着,凌络微低下了头,火铳的问题,确实不是文筝自己能解决的了,冷兵器在热兵器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的。
就在这时,有军士来报,我军驻扎在城外的前锋被袭,敌方拿着的武器十分奇怪,能打百步远,那东西能打出一个小东西,那小东西能打到人身上,甚至还能从人身上再出去。
打到人身上的时候是一个小洞,出去的时候,却又是一个大洞。
被打到的军士,都很痛苦,立马就不能战斗了。
而且那些人在用火铳的时候,分三队,第一队在打的时候,第二队和第三队在准备,等着第一队打完了,在装火药的时候,第二队打,然后第三队打。
等着第三队打完了,第一队的火药也就装完了。
“他们开始用火铳了!而且,是不间断的攻击啊。”凌络微皱了皱眉。
“我记得我在书上看到过,那东西需要火药,我们将火药烧了,那东西是不是就没有用了?”文筝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道。
“是啊。”凌络微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我们不知道他那东西是哪里来的,能补充得多快。而且,他们对这些东西都保护的十分严格,很难将火药都烧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文筝十分不甘心。
“也不一定,这东西已经超出了你们的生产能力,我可以和楚嘉潼去查查,这东西是哪里来的,然后再想办法毁了它们。我们调查的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挺住啊。”
文筝艰难地点了点头。
凌络微和楚嘉潼走后,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十分惆怅。
晚上,蓝卫从军营回来,见文筝兴致不高,且自己也听说了火铳之事,便知文筝是在为火铳的事情发愁。
“筝儿,你不必劳心,我自会带人将那些什么劳什子悉数毁掉。”
“哎,这又谈何容易啊,今日我见有鵩飞入屋内,我深感不安啊。”
说着,文筝竟要掉下泪来。
别说是蓝卫没见过如此忧郁的文筝,就连文筝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
“既然有鵩飞入屋内,那我明日便去寺庙,为你祈福,望神明能保佑你,保佑我大越。”
文筝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现在正是战局紧张之时,你我不宜离开军营太久。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愿不是什么不详的预兆。”